他们登楼梯,一路来到五楼。进了魔咒伤害科。
菲利普说血液咒最早被认为是人为施法造成的,虽然后来澄清了,但病房便一直留在这里。得这种病的人非常非常少,伦敦医院建立至今才接手过120例,你需要血统足够纯才有可能患病。
“如果她的身体条件允许,其实我们建议她去京都或新德里的医院,那里对此病有更深入的研究。”菲利普说。
“那不是意味他们的”赫敏对此迷惑不解,“坚持纯血通婚?”
“他们没有排巫运动。他们的文化中,社会阶层很严格,巫师只跟巫师结婚,王族与大贵族通婚,大贵族可以跟巫师或同样地位的家族联姻。”菲尼克斯说,如今赫敏已经很少对魔法界中各种各样的问题发问了,“考虑到现在麻瓜社会,恐怕他们只跟巫师通婚,必然比其他地区发病率高许多。”
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两边门写着重病监护病房。菲尼克斯感觉,其实这病房基本进去的人,都是躺在盒子里出来的。一个木制告示牌写着:探视需要提前预约。
他们来时,一位治疗师正推着一车药瓶从房间里退出来。菲利普赶紧去。
“谁同意给她用药的?”他语气有点冲。
“额,她的家人准确说,是她妹妹,坚持我们试试所有手段。院长同意了!”院长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他摇摇头好似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已经没救,何不让病人走的更轻松一些。
“等在干两年,你就习惯了。”老治疗师说着推着小车走开了。
“你去吧,她一次只能见一个人,别太久。”菲利普转过头对菲尼克斯嘱咐道。
赫敏靠墙而立,菲尼克斯伸手把他推进了门。
病房很大,充足的光照布满整个房间,门对面的墙有一扇巨大落地窗。栎木镶板的墙挂着一副秋景油画。
达芙妮的病床就在油画正对面。菲尼克斯看到她平躺在床,房门的响动,让她意识到有人来了,可似乎她已经没有力气这么做了,只是模糊地咕噜了一声。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菲尼克斯叫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急性血液咒患者的模样。
她面色不正常的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银色的秀发被认真的梳理过,闭着眼睛躺在床,说不好听,感觉像一个溺死的人,等待着盖棺下葬。
“我感觉很好,”达芙妮说话地声音很轻,但能感觉出她是愉快的,“除了没力气,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病房外的走廊,赫敏和菲利普闲聊着。两人很久没见了,不过再见的地点很不好,两人谈论的内容也很严肃,没有老同学见面时的嬉笑,说着各自遇到的人和事。
“明天,我就去京都了。那里对血液咒的研究更加重视,环境”菲利普说地有点不自然,他所指的环境,自然就是病患,“有更好的研究条件。”
“眼下你不觉得,留在欧洲更好吗?”赫敏带着一丝挽留之意。
前几天,家族内部就有通告,按照以往的经验,的人数,远远低于所需的最低限度。这一点很难有所改观,因为治疗师需要的学历高、薪水低、工作繁忙,很少有应届毕业生选择成为治疗师。而非名校出身的巫师,又不具备所需的必要知识二流魔法学校一般都不是全面魔法教育,它们往往专注培养某一门魔法技艺。
接受整个魔法界最好教育的人才能成为治疗师,可菲尼克斯这些人,很少有人选择这一行。有才能的人大多从政或自己创业成就一番事业,没才能的也不会选这么一个又累钱又少的职业。
平时看不出来,等战争来临治疗师很快就入不敷出。按照过去的经验,战争持续时间超过5年,半路出家的治疗师就会成为主力,他们的职业素养跟专业的相比可真是有不小的差距。
“你认为血液咒,眼下还不是当务之急。”菲利普说,“你该从眼下的事务抽出身来,好好想想未来。”
赫敏探询的目光看向他。
“我毕业后,花了7个月时间,做了一份调查报告。”
这事赫敏知道,菲尼克斯给他大开方便之门,是他在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职位干的唯一一件事。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最后的结论,也印证了我的理论。”他竭力压抑自己的兴奋之情,“毕竟大部分地区巫师与麻瓜的通婚是一种常态。以前巫师数量是极为稀少的,跟麻瓜通婚后,我们才逐步发展起来,直到有足够的数量形成自己的文化、社会体系。这一切是因为巫师的血统有很强的遗传性,未来麻瓜和巫师将会返回古代共同生活在一起,等和平后两个世界将会比以前更加开放的于对方生活在一起,我们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人口爆炸时期。但其中也隐含着危险。”
“你的意思是说”赫敏有点明白了,她微微睁大眼睛。
“对,我们强大的遗传性,会筛掉整个麻瓜界,最后世界不会再有麻瓜与巫师之分,只有魔法师,哦,再加哑炮。到时候血液咒可就不是眼下这种稀罕的病症了。”他说,“血液咒大部分都是急性的,很少会有慢性的。等未来的人,意识到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来不及。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研制治疗方法。”
也许,在憧憬自己成功后辉煌,说完后菲利普不在开口,他眺望着远方。
赫敏看着他,有点不满,但没表示什么。确实如果菲利普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的成功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