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确实有人,特拉弗斯。”他急速地说道。
“废话——”特拉佛斯看了一眼,发现直升机里面坐满了人,“走吧,我们不该离开边界太久。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炸掉它,塞尔温喜欢这种娱乐项目。你们可以比比。”
“这倒是,可惜只有一架,不然我可以跟塞尔温比比,看看杀掉的麻瓜多。”
“你很难赢,他暴力的很,直升机上基本不会有生还者。”
嘴上这么说,但他们还是掉头离去。现在不是一个找乐子的好时候。谁敢在这时候出了岔子,黑魔王可别不念旧情,他们这些老人再清楚不过了。
那些麻瓜们呆呆坐着,除了直升机造成的晃动,几乎就是雕塑。既不说话,也没有多余动作。他们显然不知道,大家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我们安全了。”菲尼克斯拍拍赫敏细腻的手背。
“怎么回事?”一名飞行员问道。操作面板上的各项参数,瞬间闪烁了一下,这通常不是好消息。
“不知道,机长,”另一个人更加紧张,“要先迫降吗?”
“不行,我们有命令。”机长沉着地说。目光盯着各种仪器,它们又恢复正常了。
“乔治,你那里还好吗?”他微微侧着头,朝后面的机械师问道。
“现在一切正常,我猜可能是太阳风暴什么的吧。”
直升机内没有灯光,旁边还挤满了麻瓜,他们也只能干坐着。大约一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了,菲尼克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以肯定不是法国,因为那些士兵从容的走下直升机,热情跟一些地勤打招呼。外面灯火通明,让他们有机会从舷窗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们在哪里?”哈利往前挪挪身子。
“不知道,应该还在英国,”赫敏指了指外面飘扬的英国国旗,“我想这架直升机需要加油,不然不可能直接飞到法国。”
“加什么东西?”菲尼克斯吃惊地问。
“就是燃料,类似木头那样的燃烧物。”赫敏说的相当明确,比喻方法也能让菲尼克斯理解。
“这些麻瓜真聪明。”他赞叹道。
哈利好笑地看向赫敏,他现在也松了一口气。
“你们坐着别动,我们半小时后,起飞——”驾驶舱弹出一个脑袋,带着一个滑稽的大头盔,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说完就缩回去了,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加点木头就能让这东西飞起来?”菲尼克斯的习惯就是不懂就问。
“你不是看过百科全书吗,那上面有——其次,我那是比喻,不是真的指加点木头就行。”她开颜一笑,但马上又严肃起来。
“我们直接去哪里?”
“法国,我安排好了,沃森带你们随从显形。”菲尼克斯说,“到地方你们马上开始幻影移形课程,我给你们安排了瑞士魔法部的一位职员。”
他们再次起飞后,巨大的噪音又回来了。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小酣一番,实在苦闷,比走地道还糟糕,那时他们至少还能说话。
晨光初现时,直升机在一处法国海滩降落。放下他们后,麻瓜飞行员们立刻离开了。
沃森和他儿子接触幻身咒,警惕的眼神扫过四周,快步走过来。
“一路顺利吧?”
“挺好的,就是这玩意实在太吵了。”菲尼克斯回头望着低空掠过海面的直升机,“在坚持一下,等到了家,就有热气腾腾饮料、温暖舒适的床——一切都会有的!”
两人分别带着哈利和赫敏幻影移形,一阵爆响、火光后,海滩再次平静了,只有海浪的拍击声和海鸥尖锐的鸣叫。
他们现身时,已经身处瑞士深山之中。站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旁边竖着一个牌子,用拉丁文写着:雪山堡。
“欢迎做客,招待不周,”菲尼克斯假意热情地请他们先走,“——你们就忍着吧。”
他拉着打头走在前面。沃森父子一左一右,将哈利夹在中间。
拐过一个转弯。瀑布的激流的声,若隐若现的传入大家耳朵里。路边种植着各种观赏性植物,在清晨的沐浴下,舒展自己的枝叶。有些则不断抖动,雪花簇簇而下。
“昨天下雪了。可惜了,”菲尼克斯给他俩介绍道,“下雪时我们有机会看到湖里的动物,它们都是来自北欧,还保留着恶略天气袭击麻瓜的嗜好。”
走了一会,他们穿过茂盛的丛林,入眼的是开阔的巨大湖泊,高耸的山峰上,一栋低矮的城堡披着雪白的外衣,等候着主人的回归。
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上去,城堡还产出瀑布。水流倾泻进万丈深渊,水花高溅,宛如房屋失火时冒出的浓烟。水流注入湖水,掀起阵阵波纹,但仅限于那一处。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阻止了波纹扩散。
他们在湖边停留了一会。两人知道菲尼克斯很久没回来过,难免触景伤情——赫敏告诉了哈利,很多关于菲尼克斯的事情。
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的站在湖边,像是在哀悼。
连绵不断的流水发出雷鸣般巨声倾泻而下,浓密而晃动的水帘经久不息地发出响声,水花向上飞溅,湍流与喧嚣声使人头晕目眩。拍击着黑岩的浪花,发出的宛如怒吼的隆隆响声。
“走吧,再不走——”菲尼克斯突然动了,话没说完,就跑了起来,吓了大家一大跳。
“怎么回事?”赫敏大声问,神色慌乱中,带着不解。菲尼克斯好像在躲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