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脸实在是太疼了,别说笑,就算扯扯嘴角都怪难受的。
楚莘勉强忍住笑,催着兆裕坐好,便又接着轻轻的替兆裕冷敷。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遥遥一对。
本就波澜微起的心中,各自溅起了汹涌的水花。
……
“人走了?”傅遥从书案后探出头来。
“是。”楚莘应道。
傅遥笑笑,“成了,你别苦着脸了,兆裕的伤并无大碍,快的话七八天就能痊愈。我原本还想夸大些兆裕的伤情,谁知还没怎样,你就心疼了。”
一听这话,楚莘的脸颊上就立刻泛起一片绯红,却并未极力否认傅遥的说法,只道:“姑娘休要打趣我。”
傅遥瞧着楚莘,心里明镜似的。
她知道,无论楚莘还是兆裕,都是明白人。
但任谁都不肯往前一步,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傅遥是想捅,却也徒劳。
就像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都不可能让一个装傻的人与你坦诚相待。
“楚莘,其实兆裕这个人真的不错。”
“姑娘,咱们不说他了。”
傅遥无奈,只得停口,埋头继续写她方才未写完的东西。
谁知一个走神,竟把“固本培元”写成了“固执培元”。
楚莘固执,是真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