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傅远的话,宁安公主温然一笑,“还不是叫我肚子里这个小顽皮给闹的,这孩子当真是好动的很。”
傅远心疼宁安公主怀孕辛苦,忙冲着宁安公主已经隆起的小腹说:“好孩子听话,要安安静静的,不要总扰闹你娘亲。”
“孩子多动动是好事,若是长日不动我才担心呢。”宁安公主护着肚子说。
“原是我不懂,竟然说错话了,得赶紧跟你们娘俩赔个不是。”
见傅远与宁安公主夫妻俩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作为一个极有眼力界的人,傅遥自然不肯守在跟前扰了人家夫妻亲近,便起身说要回去。
宁安公主只怕傅遥回去以后,还会接着为福曦宫的事忧思,又出言宽慰说:“妹妹不必为这件事太劳心,沉弟是再睿智不过的人了,定能圆满的处理好这件事。”
傅遥冲宁安公主笑笑,“嫂子,我是信他的。”
听傅遥这么说,宁安公主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对了,我今日出城办差,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趟庄子,带了两筐刚摘的甜瓜回来。听庄子上的人说,今年的甜瓜长势不错,个头比往年大,也比往年甜,妹妹拿些回去跟芸熙妹妹和佳榕妹妹分了吃吧。”傅远与傅遥说。
傅遥闻言,立刻应道:“我何止要拿,还要多拿些呢。哥不知,芸熙和佳榕最爱吃甜的,肯定爱极了甜瓜。”
“妹妹们若是爱吃,那就尽量吃,若是不够,我明儿再派人去庄子上拿些回来。”
“哥这是笑话我们呢,足足两筐甜瓜,凭我们三个一宿就吃完了?”
一听这话,宁安公主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傅远见状也跟着笑了,“怪我怪我,是我说错话了。”
傅遥摆手,“罢了罢了,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我就不与哥计较了,省的我嫂子一旁看着心疼。”
“可别,妹妹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罚的你哥以后再也不敢油嘴滑舌的打趣你才好。”宁安公主向着傅遥说。
而这边,没等傅遥应声,傅远就先开了口,“就如你嫂子所言,妹妹哪好轻易饶过我,我可得想个法子好好给妹妹赔罪。”
傅遥闻言,不禁笑道:“哥也真是,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如哥这般,上赶着与人赔罪的呢。”
“你是我亲妹妹,我待你自然与旁人不同。”傅远望着傅遥,眼中满是疼惜与关怀,“我今日去庄子上,见那庄子修整的不错,赶上哪日天气好,妹妹可以带着芸熙妹妹和佳榕妹妹一同去庄子上逛逛,只当哥向你们陪罪了。只是…只是我怕你们三个姑娘家去庄子上会有些不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没等傅远把话说完,傅遥就抢着说,“哥,咱们国公府是将门,不讲究那些书香门第里头,姑娘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佳榕同样也是出身将门,周叔叔和佳木不也没拦着佳榕常常出门走动吗?至于芸熙,是打小被州牧夫人管教的严,不得机会出门,我要说带她去庄子上走走看看,芸熙只怕比佳榕还高兴呢。”
“瞧瞧,一说叫妹妹去庄子上玩,妹妹这眼珠子就瞪的锃亮。”宁安公主笑呵呵的说,“妹妹若愿意去,就带着芸熙和佳榕去吧,只记得要多带几个人跟着,以免被庄子上那些个不懂规矩的粗人给冲撞了。”
傅远闻言,点了点头,“既然你嫂子都发话了,那哥回头就为你安排此事。只等雨停之后,再过几日,地干爽干爽再去,省得土地湿软泥泞,再踩的一脚泥。”
“我都听哥的。”傅遥痛快的答应说,“那我就回去和两位妹妹吃甜瓜了。”
“去吧,只记得别吃太多,否则肚子发胀夜里该睡不好了。”宁安公主嘱咐一句。
“嗯,我听嫂子的。”傅遥说完,便笑嘻嘻的转身出去了。
宁安公主望着门口,满脸笑意的与傅远说:“咱们妹妹当真是个可人儿,我是真喜欢阿遥,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出嫁。”
傅远答:“阿遥和太子在一起高兴,只要她高兴,我这当哥哥的就高兴,纵使隔的远些,不能常常见面也无妨。”
宁安公主闻言,伸手搭上傅远的手,“你放心,沉弟来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阿遥跟了他,日后必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而傅远听了宁安公主这话,却显得有些怅然,“我只怕太子来日要心怀天下,就装不下阿遥了。”
帝王爱,是这世上最无定性的东西。
傅远会有此担忧,也无可厚非。
但宁安公主却丝毫不怀疑她沉弟对阿遥的真心。
“记得去年中秋宫宴,我与沉弟逃席出来,躲在华阳殿后的廊上说话。沉弟与我说,他心里已经有了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子。而我为了沉弟来日的前程考虑,劝他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一定要娶个权臣家的千金,来日岳丈家还能在前朝帮衬上他一二。
可沉弟却与我说,那个女子就是他的曾经沧海,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我脾气急躁,当时就恼了,责问沉弟究竟是要那女子还是天下。
沉弟回答,为那个女子,他可以不要这个天下。
我气极了,冲着沉弟一通好骂人,但眼下再看,竟是骂错了。”
傅远听了宁安公主这番话,立刻温声应道:“你哪里有错,身为姐姐,是该这么劝谏弟弟的。自然,太子也无错。倘若拿同样的问题来问我,我与太子一样,也是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