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佳榕慷慨激昂的说了这么多,周佳木忍不住嘀咕一句,“就你话多,管家婆似的。”
周佳榕才不理周佳木的抗议,正预备再说些什么,忽然眼珠子一转,“诶!哥,你就把芸熙姐姐娶回来给我当嫂子吧。”
一听这话,周佳木十足的尴尬。
而另一边的芸熙,当即红透了脸,但眼中却泛着隐隐的期待。
在这种情形之下,佳木的处境就显得很被动了。
傅遥哪忍心就这么隔岸观火,正预备站出来替佳木解围,就听佳榕问她,“阿遥姐姐,我哥向来最听你的话,你说叫芸熙姐姐给我当嫂子好不好?”
叫她说?她怎么好说。
可佳榕这问题问的清楚明了,她必然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但她究竟要怎么表。
傅遥比谁都明白佳木对芸熙无意,若她顺着佳榕的意思说,那未免太对不起佳木了。
可她要是回答佳榕说不好,芸熙恐怕就要伤心死了。
一边是佳木,一边是芸熙。这叫她怎么选?
傅遥正纠结难当,突然听见远处一声锣响,龙舟赛就要开始了。
佳榕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理她摆下的烂摊子,就欢欢喜喜的跑到前头看龙舟赛了。
佳木也随机应变,旁若无事的招呼说:“前头视野开阔些,咱们去前头观赛吧。”
傅遥机灵,立马应了周佳木的话,“是啊,我可得好好看清楚这场比赛,你若是输了,可要愿赌服输,不许耍赖。”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会赖你。”
傅遥笑笑,便拉上芸熙凑到了前头佳榕身边。
而此时的芸熙,思绪还停留在佳榕方才的无心之言中,羞的都不敢抬头,明明日头不大,脸却像被晒的似的,通红通红的。
说到日头,便要说说今日的天气了。
要说今日的天气也是真怪,明明一早起来是艳阳高照,到了这会儿,天忽然就阴沉下来了。
傅遥眺望着远处的天空,见天边飘来了几朵厚厚的乌云。
根据风向和风速判断,那些云不多时就会飘来这边。
虽然他们头顶有棚子,不怕下雨淋湿。
但大家好不容易能凑到一起出城游玩,下雨多扫兴。
傅遥寻思着,四下环顾,忽然觉得这周遭的景致似乎有些眼熟。
究竟何时见过……对了,这里好像离雍王府的别院,栖云小筑很近。
一想到栖云小筑,傅遥就难免惦记起雍王的身子来。
傅遥想,倘若雍王按照她写的药膳方子好好调理,如今身子应该已经大好了。
而今日,雍王八成是受邀前去宫中赴端午宫宴了。
想到这儿,傅遥倒是有些羡慕雍王。
要是她也在宫宴的受邀之列,那么她今日就能见到太子爷了。
傅遥正寻思着,那边的龙舟赛已经开锣。
傅遥赶忙定睛观赛。
虽然她与佳木的打赌只是个玩笑,但对于好胜心强的人来说,纵使只是玩,也不愿输。
然而比赛的结果却差强人意。
傅遥和佳榕输了,但佳木也没赢。
赢家只有一个,就是选了那条靛蓝色龙舟的芸熙。
因此,其他三人都要愿赌服输,答应芸熙一件事。
佳榕是个急性子,赛果一出,她就急着问芸熙,“芸熙姐姐,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闻言,芸熙立马应道:“只是玩笑而已,佳榕妹妹不必当真。”
“不成,输了就是输了,我可不能耍赖,一定得答应芸熙姐姐一件事才行。倘若芸熙姐姐眼下没想好,迟些再说也不要紧,左右我不反悔就是。”
傅遥闻言,也觉得佳榕这个主意不错,“就依照佳榕的说法办吧。”
周佳木点头,“愿赌服输,就这么办。赵姑娘日后若有能用的上我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芸熙听了这话,正预备说什么,却闻佳榕抱怨道:“哥与芸熙姐姐,周公子、赵姑娘的称呼着,别扭的很,倒不如喊名字亲切。”
周佳木却不应周佳榕的话,“佳榕不得无礼,我要真的直呼赵姑娘的闺名,才是冒犯了赵姑娘。”
“真的?”周佳榕一脸不解的望着芸熙问。
“我不介意。”芸熙应道。
佳榕得了这话,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与周佳木说:“哥听到没有,芸熙姐姐都说不介意了。可见是哥太迂腐,太古板。我看哥就是故意欺负我,无论我说什么,哥总要与我唱反调。”
“俗话说得好,兄友弟恭。你这当妹妹的,总对我这个兄长不恭不敬,那我怎么能对你这妹妹友善。”
周佳榕哪说的过周佳木,思量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嘴,于是便瞪了周佳木一眼,不再理他。
“芸熙姐姐,以后你就只管像我一样喊我哥是哥,要不就如阿遥姐姐一样,直接喊我哥的名字也好。”
直接喊周佳木的名字?“我…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周佳榕说。
芸熙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望向周佳木,“可以吗?”
周佳木也是无奈,只好与芸熙说:“赵姑娘若是不弃,日后喊我周大哥就好。”
芸熙欣喜不已,立马就唤了周佳木一声周大哥。
一旁,周佳榕颇为满意的说:“这样喊多好,显得亲切。”
见周佳木一脸窘迫,傅遥立马站出来替周佳木解围,“快看,新一轮龙舟赛又要开始了。”
周佳榕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