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天气,阴。
大清早的,空气中,弥漫着刚刚被洒水车冲走的泥土气息,天天渐渐转凉,远方的天空,似乎低垂得好像要压破城楼一般。
不一会儿,大风四起,风沙,遮住了眼睛。
郊县殡仪馆,密密麻麻站着一群人,我和庆哥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人人身上,佩戴着白花,带着墨镜,五米之外,是一个小孩儿,抱着雷的遗像。
由于雷终身未娶,也没有子嗣,为了了他唯一的心愿,马军等人,回家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亲戚,让他的侄子,来抱遗像,这也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吧。
“抬棺!”
本地的一个道士,身穿道士服装,带着高帽,一手牵着端着遗像的孩子,一手拿着招魂幡,身后八个壮硕的中年汉子,抬着雷的棺材,紧随其后,最后,才是我们这群宏泰的兄弟,再最后,是我们在宏泰的朋友。
而这场葬礼,也意味着,宏泰和许氏地产不死不休的结局。
当天,甚至很多人都在质疑,为什么了许文死了俩个大将之后,都不来报复呢?
很多人带着看戏的心态来到这儿,却是让他们失望了。
几百人的葬礼场面,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我和马军一手搀扶着庆哥的胳膊,这段时间,他起码瘦了十斤,哪怕是那山羊胡,都好像苍白不少。
跟了多少年的老兄弟,走了,能不伤心么?
而在这群人当中,最自责的,莫过于我了,可以说,没有雷的誓死保护,我早就去见了阎王,所以,我很自责,也很愧疚。
我回来亲自操办了这一切,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雷的尸体,并没有活化,而是埋在了乡下的一块山坡上,上坡面向县城,比邻降临将,周围树木葱郁,环境优美,为了方便以后我们这些兄弟来祭祀怀念他,我们就在这里,找关系买了块墓地,算是留下他一个整洁的全身吧。
葬礼的仪式,很繁杂,很多,我们也不是专业的,再次就不一一赘述,总之,从清晨出发,起码搞了三个小时,这场葬礼才算完成。
回到县城,我们就要一一答谢前来吊唁的朋友。
说实话,风雨雷在这边的朋友并不多,因为他们一般不出门,办事儿都是跟在庆哥身后,很多人连雷是谁都不认识,来这里,就是看在宏泰的面子上。
当然,也不排除抱有其他心理来的,但我们的宗旨是,你能来,那就是情分,所以中午一场大嘴,喝醉了不少人。
马军,李琦,都喝醉了,就连身体一向不怎么好的庆哥,也是喝了三两左右的白酒,喝得昏昏欲睡。
或许,他们都需要一个宣泄口。
我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能沾酒,所以吃完饭,我就找到了雷的兄弟,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是雷老家的表兄弟,关系上来说,还算亲密。
给他拿了点钱,让他每年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
很多朋友不解,为什么不把他安葬在老家呢?
我们想,但是不能。
风雨雷,庆哥,由于赵天虎的进去,现在已经安乐死了,他们早就上线,一旦回去,肯定被抓,这样一来,就会牵涉出风雨,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暂时委屈他了,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让他落叶归根。
“去宏泰娱乐。”我揉着太阳穴,朝着华子说道,只从我受伤过后,这两人可不敢离开我半步了,随时紧跟。
十分钟后,我在店里五楼的一个房间,见到了韩非给我拨过来的两尊战神,郎朗和战神。
“谁是战神?”我走进屋,直接坐在了床沿上,两个汉子见我身后跟着小开和华子,顿时明白了我是谁。
“我是。”大汉战神,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恩。”我看着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个人才啊,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对着他说道:“听说你是在服役期间,打残了老家的干部,被强制退役的?”
“……”一听到这话,我清晰地看见,战神的手指下意识地勾动了一下,那双眼神,冷厉如刀锋。
“是还是不是?”我抬高声音,再次问了一句。
“是。”战神吭哧瘪肚半天,才吐出来一个字。
“恩,以后好好跟着韩非干吧。”
“恩?”郎朗一挑眉毛,似乎想不通我话的意思。
“你有问题?”我转头看着他。
郎朗撇了一眼战神,犹豫了半晌,开口说道:“我们不算宏泰的人员么?”
我起身,朝着他俩一笑,走过去想要拍他俩的肩膀,不过我发现战神的身高之后,还是咬牙转移了目标,拍了拍郎朗的肩膀说道:“缅甸那边的产业都是宏泰的,你说你俩算不算?”
他俩一听,顿时神情一愣。
“好好干,等几天有活儿等着你们。”说完,我直接出门。
而华子上前,一人给了一张卡,俩人不解地接过,华子解释道:“大哥从来不亏欠自己的兄弟,哪怕是宏泰的职工,他都很看重。”
“何况还是两尊战神。”小开笑着加了一句。
“多少啊?”郎朗问。
“五十个,先拿着用吧。”华子伸出五根手指,递给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就出门。
“哎……”小开颇为惆怅地上前,好好地打量了几下郎朗的脸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皱眉孤疑地嘀咕道:“你说,你也不见我有我帅啊,咋那么招人喜欢呢?”
“听说你没来多久,咱模特组的妹子,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