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我起身抱着五斤,对着红姐摆手:“七点半了,大东也没回来,你快点下去招呼吧,我去庄园那边看看,给我整成啥样了都。”
“呵呵,就你悠闲,你自己结婚,好像人家结婚似的。”红姐笑了一句,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老板,你不用去看,菲菲姐他们,把李总那边的策划部全部带过去了,肯定专业的。”收拾着奶粉罐和奶嘴的周希雯,彻底好像变成了一个保姆。
“没事儿,咱就去看看。”我笑着抱着五斤:“来,儿子,告诉你爹,想吃啥?”
“烧……烤,啤酒……”
五斤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随后在我怀里咯咯直笑。
“哎呀我去,大哥,五斤长大了,绝对比你玩儿得转啊。”华仔抚掌大笑。
我顿时额头狂汗:草了,这都谁教的啊,一岁多的孩子,居然叫嚷着吃烧烤喝啤酒,我也真是服了。
“咯咯……”周希雯背着个装着小孩子各种用具的东西,在后面捂嘴直笑。
“这孩儿啊,我是整不了啊,还是得给他妈带,比我好啊,晕死,在跟你们这群社会的败类在一起呆一个月,都得上天啊。”
“别笑,华子,说的就是你,以后跟小开说一下,别特么跟我儿子呆一起,我那个郁闷。”碎碎叨叨地抱着孩子,走出了办公室。
这几天,可是我这辈子算是最开心的几天之一,人生大幸,洞房花烛,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能不开心么?
关键我的女人,除了在海南三亚呆着的雨儿之外,其他的人,都来了。
张小雨想来,但我不让,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知道他找个有妇之夫,还怀了孩子,这不得大巴掌扇我啊,所以,为了我这脆弱的脸蛋,还是低调点吧。
“行行行,大哥,我们以后,肯定跟小公子远一点。”华子识趣地后退,但还是掩饰不住笑意。
“擦。”
三分钟后,我们来到楼下,因为孩子不喜欢坐电梯,只能一楼一楼地往楼下走,到了门口,跳跳就走了过来,招呼人让让,被碰着孩子。
“心里舒服不在这儿干的?”我抽空问了一句,脚步不慢。
“呵呵,大哥,你能让我进来,就是我最大的恩赐,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那就行,只要你得劲儿就行。”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蒙不愣地地闯进来几个人。
“唰!”我扫了一眼,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干啥去了?”
“那个,大哥,那个,我……”
“来,儿子,跟你姐玩儿去。”
五斤已进入周希雯的怀抱,双手就习惯性地朝着她那稚嫩的胸脯抓过去,那个丢人呐。
“你过来。”
“你们都过来。”
五个人,跟着我来到宏泰的后门,昏暗的巷子里,我脸色阴沉得可怕。
“知道我十月一号结婚么?”
“知道。”他低头回答,态度很端正。
“你这一身血,是为啥啊?”我指了指他的裤腿,他的裤子,脸上,都还有血沫子,身后的四个人,血迹更多。
“那个……”
“别吞吐,说实话。”我心情极度不好地低吼了一声,他么的,结婚前几天,下面人砍人去了,看着场面血迹,应该阵仗不小啊。
十分钟后。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昏暗的巷子里,邹然响起。
“知道我为啥打你么?”
“……”大东双手紧紧地贴在裤缝,态度端正,后面的几个内保,一点大气都不敢出。
“咱家的人,能吃亏么?”我阴沉地挠着鼻子:“办事儿了,咋不给上面打招呼呢,还有,那个豹子,你给我好好查查,这样的人,咱得小心。”
说完,再次说道:“你大哥我,马上结婚了,别嘚瑟昂,回去吧,你代表宏泰去看看庞波,一人给拿一万慰问金。”
“知道了大哥。”
我走后,一个内保,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东,大哥咋打你了呢还给咱拿钱呢?”
“你见过咱的人吃亏过么?”大东嗤笑一声,豪气地说:“宏泰,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哥能打我,那是证明他关心我,呵呵,等有一天,大哥愿意教训你了,你就该出名了。”
……
另外一头,七八个伤者,直接送进了县医院。
半个小时后,一个青年跑进了病房:“大哥,咱的医药费不够了,咋整?”
“草,刚刚不给你取了两万么,这么快?”
豹子的双臂,绑着绑带,这孙子有心机啊,大东带人来砍他的时候,当时就钻床底下了,其他人,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就手臂被砍了两刀。
“大哥啊,小费他俩都挂血浆了,两万能干啥啊?”小弟无语地撇嘴,拿着手上的收据,一阵的无奈。
“行了行了,你等会儿的。”豹子烦躁地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喂?”
“给我再拿点钱呗。”豹子一要钱,脸上就习惯性地露出一个邪意的不要脸表情。
“要钱?”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而且笑得很邪性:“我给你的活儿,你给我办稳妥了么?”
“这不正办着呢吗?”
“呵呵,办着,办着,每次都是这回答,你说,事儿没办完,我给你拿的钱,少于十万了么?”电话中的声音,一直在笑,而且很轻蔑地笑。
不过豹子居然没生气,扣着脚丫子,十分埋汰地说:“再拿点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