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许文呗。”马军靠在椅子上,随后将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给我说了个遍,加上他的猜测,这才让我重视起来。
“你觉得,他的意思,就是想朝我们下手?”我斜躺在沙发上,小五斤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将脑袋压着我的胸口,已经呼呼大睡,口水流了一身,粘粘的。
“差不多,应该不会错,但我也没把握,许文那人,我接触了几次,也摸不到他的脉,所以,你得回来啊。”马军在那边一直抱怨。
“晕死,我爸妈玩儿得正嗨呢,你知道,我妈每天和媛媛妈去跳广场舞,不到天黑根本就不回来,我爸和她爸更是一绝,上午提着鱼竿去钓鱼,下午就去下棋喝茶,偶尔还去搓麻将,生活惬意得不得了,再说了,我妈还说,弟弟妹妹马上放假,准备接过来玩儿,我能走么?”我压低声音,生怕吵醒我小五斤,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越来越喜欢腻在我身边,有时候就连他妈的话都不听,非得跟着我,哎,有了儿子,感觉是不一样,时刻都得想着他,还得为他的未来打算。
很累,但很满足,幸福。
“行吧,我就先跟他们玩玩儿。”
“呵呵,你那脑子,敢小不点一半都不行,呵呵。”
“哎呀,你还真别急我。”,马军急了。
“没事儿,你先玩儿着,我安排安排,随便玩儿死他们。”我自信地笑着,随后扯了两句碎嘴,挂断了电话。
“哎呀,这睡姿,也没谁了。”放下电话,我一低头,发现五斤一边双眼紧闭,嘴巴含着我的小rǔ_tóu,正津津有味儿的舔着。
“儿啊,你这长大了,也是个花心鬼啊。”我顿时无语叹息。
临县,许氏地产?我草了,你还真当郊县是你家自留地呢?说带人来就带人来?我在心底腹诽两句,用纸巾擦了擦五斤嘴边的口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哎呀,我的李丞相,还没睡呢?”
“屁,早睡了。龙哥啊,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刚刚喝了点酒,都睡好久了。”李琦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草,你别天天和老四他们喝酒,他们喝了,还能出去发泄发泄,你喝了,又不出去,只能自己撸了。”我笑道。
“龙哥,你可别打趣我了,怎么,你要回来了啊?”
“暂时不回去,但我吩咐你两句事儿啊,你明天让那批专业人士,把我们的材料做出来,然后你亲自拿到相关部门去,给主管项目的副县长送一份,章书记那边,你也别忘了,还有,让他们下来验收工程。”
“不是,龙哥,咱们工地还没完事儿呢,验收也过不了啊。”李琦蒙圈地问道。
“没事儿,你军哥催着我回去,我必须先把项目拿下来,才能回去啊,要不然,回去就该我求人了,你清楚撒,所以,其他的你别管,你就把材料送上去,叫人验收就行,他们比我们还着急,估计要不了多久,上面的工程款就下来了。”
“你是要套牢他们啊?绑在咱家的战车上?”李琦再问。
“是,也不是。”我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再次冲着电话说道:“钱下来,你先别动,我回来再说,项目肯定是让咱们先挑,呵呵,你照着做就行,要是有人打电话找你说钱的事儿,你就说这事儿你不管,然他们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吧。”
啰啰嗦嗦十几分钟,才把事情交代完。
“儿子,走了,咱们睡觉去了。”我轻轻地抱起五斤,猎手猎脚地往回走。
把五斤放在摇椅,盖上毯子,刚坐到床上,张太太媛媛就发话了:“要走啊?”
“啊……没有啊,还不到时候。”
而我不曾注意,从我出来接电话,二楼的阁楼边,就站着两个黑影。
是我的父母,一直静静地听着我把电话打完。
两人上完厕所回到床上,妈妈就叹息一声:“他爸,你说孩子结婚,是不是咱们太着急了。”
“是啊,孩子在外面确实挺忙,一天想事儿,脑袋都大了,还得和那些当官的玩儿心机,咱们就别催他了,哎……”
“那亲家那边,怎么说啊?”妈妈再问。
“那有啥啊,你不说,我去说,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等短时间也没啥。”
……
郊县,最有名的夜市一条街内。
小豪开着大东的那辆车,来到了接口,下车后。顺着接到捋了几十米后,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当当!”
他敲了敲桌面,笑道:“我说,生活不错吧。”他一下接过矮凳,挨着红姐坐了下来:“红姐啊,我给你说,老四太不地道,请我们都是花生米酒白酒,请你,你看看,螃蟹,烤鱼,啥么有的,真是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咯咯……”红姐掩嘴偷笑两声,架起一个螃蟹就扔在了他的碗里:“就你话多,吃你的吧。”
“不是,你咋来了呢?”老四的身上,那件破旧的背心,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看质地,似乎还不错。
“传达军哥的指示呗。”吃了半个螃蟹,小豪停了下来,点起一根香烟,看着两人:“大哥要回来了。”
“咋地啊,就为这事儿啊?”老四一愣,问道:“咱们打的那个傻逼,能有这背景?还得大老板亲自回来啊?”
红姐没说话,脸色却有些苍白,双手扣着指甲,指节泛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