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我话音刚落,马军和庆哥同时转身。
我挑了挑眉毛,庆哥再次一愣,马军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拉了一把。
我转头看着耗子,嘿嘿笑道:“原来你还有这本领啊,草,敢和老薛搅和在一起,你还真能和他搅和在一起。”
我接过了雷的手枪,缓缓撸动,看着耗子那惊恐而愧疚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犹豫。
“啪!”
枪口直接顶在了他的额头,我狞笑一声:“你既然还有脸跪在我的面前,你知道,你的野心,让我有多被动么?”
“啊?整整半个多月,就特么为了整出你是谁?既然你敢承认,我也不折磨你,看在你为宏泰忙活几个月的份儿上,送你体面上路。”
“大哥……”
“别特么说话”。我恶狠狠地转头,瞪了欲言又止的小豪一眼,随即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呼呼……”
山风呼啸,带走一股悲凉,悲壮的气氛,在这个不大的山坡上,缓缓升腾。
“大哥……”
一声大哥,远远跑来一个慌张的人影。
“大哥,大哥……”
大东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直接和耗子跪在了一起,双手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面带渴求:“大哥,别杀他,不是他,真的,真的不是他,你弄错了。”
“我弄错了?”这是一句反问,就好像在自言自语。
“恩恩,真的错了,耗子我知道,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他抓着我的手,不断地颤抖着,麻痹的,我真担心,万一手指被他抢的时候一扣,这条命就特么没了。
“大哥,你知道么,他带我来之前,还说下周周末,就带我们去他家呢,说是江里的河虾,这个时候最好吃,家里的老人,都网了一兜,准备招待我们呢,你说,他能背叛么?”
面对大东一声声类似解释的质问,小开,华子皱着眉头,庆哥抽着烟一言不发,风雨雷面无表情,马军低着脑袋,对面的老鬼等人,站在一旁,专注地看守着球球几人。
“呵呵……”
我无奈的转头一笑,看得众人心底发麻。
“你特么就是傻逼。”我的一句话,顿时让大东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我为何这样说。
我转头,我再次撇了一眼一直低着脑袋,似乎已经任命的他,只有身体本能地颤抖,心理不知道在咋想。
“还不出来么,非得看见你兄弟血溅当场你才甘心?”
“刷刷!”
耗子一愣,瞬间抬头,猛地抓着我的手腕:“大哥,真是我,你弄死我,没有二话,真的是我啊……“
“草,这人,真心太黑。”半跪的球球,眨巴眨巴眼珠子说了一句。
“不是黑,这智商,这心理素质,咋不去干刑警呢?“他旁边的汉子,接着无语地接过话头。
“大哥……我祈求你,别认真了,别追究了,行么?”耗子满脸带泪,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冲着马军吼道:“军哥,你知道对不对,知道内情对不对,你帮我劝劝龙哥,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啊……”
“霍!”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珠变得明亮,内奸的身份,脱颖而出。
“踏踏!”
随着眼神,一个身影,穿着迷彩服,在黑暗中,缓缓地朝着这片唯一的亮光地区走来,他走得很慢,脚步很沉重,每落下一个步伐,都显得很重,每一次抬腿,耗子的心眼都跟着上下起伏。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一分多钟,他来到了中央地区,站在五米外,手上将夜视望远镜一扔,脸色苍白无色,汗流如注。
“啪!”身上的电筒也被他扔了。
他的脚步,再次提起,带着无畏的气势,再次席卷而来。
“草,你傻逼啊,还不走?麻痹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滚啊,我叫你滚,听见没有,给我滚!”
看着来人,耗子惊慌失措地嘶吼着,整个山坡,他的声音,在风中被带走很远很远。
可他的呐喊,没有一人在意,在意的,只有那个远远走来的身影。
那个曾经倨傲,洁身自好,对任何事都不曾低头的青年,此时,就好像一个身赴战场的战士,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恐惧,有的,只有视死如归的眼神和那永远不曾减退的对生活充满的热情向往。
“咱们走吧。”马军扫了一眼来人,转头看着庆哥说了一句,紧跟着,他冲着老鬼等人挥挥手,亲自压着耗子的胳膊,往山下走。
“滚啊,快跑,傻逼,你快跑啊。”一省省泣血的质问,青年置若罔闻。
“呜呜……”被马军压了十米过后,耗子直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求着马军:“军哥,我求求你,让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好么,我求求你,求求你……”
“哎,走吧,事儿并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简单。”马军叹息一声,混合着风雨雷等人,直接大步而去。
“大哥,还是我留下吧。”众人走完,华子和小开也被我用眼神示意离开。
我将手上的手枪,递给他,他愣了愣,想留下来,却再次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别愣着了,赶紧走。”我不耐烦地说道,两人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我皱眉,指着青年冲俩人说道:“他能来,就证明不会整事儿,快点吧,你们赶紧干其他事儿去,问庆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威胁般地点了点他对面的青年,转身离去。
“身边两大禁卫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