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笙脸色变的相当的骇人阴霾,再转身大步离去的那一刻,顾忉帘几乎同一时间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了下来。
右耳后方传来针扎似的剧烈疼痛,有一根筋跳着疼,扯动着她的神经,她牙齿咬着手腕上刀痕,压抑着哭泣,偌大冰冷的泪珠滴滴的落下。
在地上,坐了近半个钟头,才扶着墙走回卧室,舒适淡雅的卧室内,一切都整洁,除了床上的被子凌乱,一看就是有人躺过。
闭眼,心痛得不能呼吸。
回忆深处的画面一下子就窜入了她的脑海中,是他第一次赖在韩上楼留宿的回忆,是一场大雪天。
她慌慌张张,像一个惊吓到的小白兔,推着他爬窗离开,妖魅的男人勾唇一笑,展开手臂将她顺势的搂入了怀中。
那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在里头:“大雪天又是晚上,你不怕我开车出事?”
“可——”女孩咬唇,怯怯的:“澜城说了,不让我和你待在一块,他说……”说到这儿,她白净干净的小脸蛋浮上了红晕。
“席澜城说什么恩?”妖魅的男人慵懒的笑,颇有哄骗她的意味。
她靠在他怀中,鼻尖呼吸进去的都是男人好闻的气息,脸颊也越来越绯红,最终耐不住他的轻哄,柔唇轻吐出一句话:“澜城说,你会意图猥亵我的。”
他不是意图,是根本会!
妖魅的男人低低的笑了几声,又骗了一个吻来才放过她,她拧着手指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澜城说了,她是女孩子不能这样跟沈乔笙独处,要是他再敢动不动就来打扰她,就打电话给他。
可是,可是……
今晚下大雪哦,要是她现在打电话让澜城过来,把沈乔笙赶走,两人夜里开车都太危险,女孩苦想了一会儿,放弃了打电话让席澜城过来的念头,神情紧张的去浴室想跟妖魅的男人商量下。
行不行,回家……啊
一进浴室,入眼帘的就是高大妖魅的身影,他俯身,用冰凉的水去清洗那张邪美异常的脸孔,漂亮的大手随意一扯,把架子上粉色的毛巾扯下。
是去擦脸的。
“啊——!”
她站在门口,眼睛睁大。
“怎么了?”他站在盥洗台前,陡然转身,兴味的目光落在了她微张的粉唇上,手中的毛巾擦拭了下妖治的唇角,邪恶异常。
女孩白瓷般的小脸羞成了绯红,那纯净干净的眼眸闪过羞意,都不好意思看她了,垂地了脑袋,声音细弱蚊呐:“那个……你……你把毛巾……放下……啊!”
“哦?用一下都不能?这么小气?”妖魅的男人天生乖戾,唇角一勾,长指捏了捏软绵的毛巾,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眼底笑意逐渐变深,甚至当着她的面,拿到鼻尖一闻。
“真香——”
女孩要哭了,澜城说的对,他会猥亵她的。
那双干净的眼睛一点点瞪大,表情也在变,这会羞的她上前,把他手掌的毛巾给夺了过来,惊慌失措的藏在了身后。
“不……能擦……脸,你……你用淡蓝色的,这个……这个是我擦……擦身子用的……”
女孩子家小细节很多,不似男人随意。擦脸蛋,擦手,擦身子都是有专用的毛巾,她都是依列的摆放好,谁知他随手一拿,就把她平时拿去擦身子的给用了。
他邪美的脸孔僵硬了几秒钟,随即勾起了一抹邪笑:“你洗澡不用浴巾,用毛……”下半句没说完,男人就睹见了一旁挂着的浴巾,也瞬间明白过来,那个柔软的粉色毛巾,是拿去擦身子的哪一处!
这下,女孩的脸蛋儿更红了,一个劲的要把他推出去,急哭了,放言他不走,就打电话给席澜城,让哥哥来教训他。
后来……
顾忉帘闭上酸楚的双眼,一滴泪溢出眼角——后来她想赶走他,他也有办法留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抓了一条青蛇来,吓唬得她都不敢入睡,要他抱在怀中寻求安全感才敢熟睡。
回忆那么清晰,也那么的痛楚,也只能是回忆了。
顾忉帘手脚发凉,沈乔笙走了,她想起来他的孩子没有走,明邪还住在韩上楼,有些失措的咬唇,她实在不想去面对他,更不想去面对他的妻子——明一曼。
扶着门站起来,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
……
漆黑的卧室内,干净的毛毯上一件男人的浴袍掉落下,被子也滑落了一大半,在偌大的床上,女人青丝铺满了洁白的枕头,绯红的双颊像是涂了胭脂似的嫣红,那细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双手无力的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溢出红唇的细碎:“别……”
她美丽身上米色的睡裙上,吊带被扯下,露出了雪白的肩头,位于上方的男人薄唇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肩头上,长指意图掀开她的裙子。
“不许——”慕暖央一把的抓住他手腕,生气的瞪起了漂亮的眼睛:“说好只是亲亲的。”
肩头被咬了一口,男人低低的笑:“我是亲啊。”
“你亲归亲,不许脱。”慕暖央才不被他骗,挣扎的把他推远点,把褪到一半的内—裤穿上。
“不脱这么亲?”席澜城深沉的黑眸里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样,深深的盯着她羞涩的模样,长指勾起她下颚,问道。
慕暖央咬唇:“你少给我玩文字游戏。”
明明是他办公回来把她吵醒,洗完澡后硬是缠着她接吻,然后说要亲一会儿才睡觉,看他每天工作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