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慌了,抓过他的手掌。
叶琛将手抽回,面不改色的将日记本收藏在抽屉里,他没有去处理伤口,眼神阴霾的看着她咬唇哭泣的模样:“瑾灵,别做将来会后悔的事情。”
他是那么的笃定,他们会在一起的。
“我帮你处理伤口。”唐瑾灵抹了一把泪,翻箱倒柜的找出药膏,这支药膏是新的,因为她老是会跟人打架,所以从小到大叶琛怎么训都没用,只能在有唐瑾灵的地方都备着药膏和酒精等疗伤的药。
叶琛被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女孩流着眼泪给他上药,一双深冷的眼眸闪烁过复杂的光芒。
他事事都握在手心,从未失算过,也笃定只要他不放手,这个女孩就会是她的,看到她烧日记本那一幕,他有点慌,想也不想就把日记本捡了起来。
他竟然可笑的有几秒钟在怕这本日记本烧没了,女孩对他的爱意也随之消散。
“这么心疼我,还想离开我?瑾灵,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叶琛盯着她的满是泪痕的小脸,捕捉着她的表情。
唐瑾灵动作一顿,掩下的长睫颤抖了几下,那种细细的痛铺盖地的席卷而来:“琛哥哥,我们都放不下,何谈过去?”
即便深爱到不愿意放手,可内心深处都会觉得那些过去,每次翻出来回忆一次,就是活生生的将刀子往自己心口上捅。
她是不孝女也好,是白眼狼也罢。
真的做不到为了死去的父母和唐夫人去惩戒卓可淑犯下的滔天大错,这样爱她的叶琛会伤心,她会伤害到叶灿和养育她长大的叶浩权。
因为过去的人,伤害现在的人,她做不到,所以自责,愧疚,这种情绪交集在一起朝她扑来,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去逃避,去离开……
“你真要走?”叶琛冷眸盯着她,紧紧的,一眨不眨。
唐瑾灵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一时间卧室沉默下来,她她死咬着牙齿,逼迫自己狠下心来:“是!”
她想走,不后悔爱他做他的女人,可她也做不到留下来。
那句是从她红唇吐出,叶琛的眸子瞬间覆上了一层沉郁的戾气,手掌握紧又松开,又握紧松开,像似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是的没错,他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他想过唐瑾灵知道自己父母去世的真相后,会有千万种闹法,却没有想过她会平静的逃避,去离开这座城市。
是在避他,还是在避所谓的真相?
他的女孩,十年里都在追逐他的步伐,他偶尔会停下来,看着她无辜又坚强的模样,等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他知道这件事会给她不少的打击,也笃定自己能给他的女孩疗伤,可他没料到她会选择独自躲起来舔伤口。
她不再扑进他怀中喊哥哥,不再问委屈无助,她要走,不需要他的呵护,要离开他的视线,去把一切都忘记了。
忘记血海深仇的前提下,他的女孩会忘记他吗?
“琛哥哥,对不起。”唐瑾灵站起身,落寞的走出卧室,走出他的视线。
叶琛坐在沙发里,身上穿着深灰色的衬衫,整个人显得冷冰而痴情,手掌握成拳,血管上的青筋凸起。
这只会卖萌,会傲娇,会撒娇的小刺猬要离开了。
……
……
唐瑾灵走了,第二天独自去美国,没有接受叶家的任何资助,她唯一带走的就是那枚戒指。
叶琛搬回叶宅,一连几天都喊江祁璟和席澜城出去喝酒,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唐瑾灵三个字。
有关她的一切,都被他们自动略过,关系亲近点的,都知道叶琛的小公主离开他了,他宠了十年的小公主说不要就不要这段感情了。
离开,代表想遗忘,遗忘过去遗忘这场过不去的所有人。
江祁璟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开玩笑说一句,好歹订婚礼上唐瑾灵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你,好歹你们之间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好歹这个女人的心是你的。
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叶琛,他放下酒杯就是一拳头过去,唐瑾灵前一秒的痴情后一秒的绝情,才是伤叶琛伤的最深的一刀。
席澜城看他们打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就去拉开,结果一触即发,可能是他现在有妻有子,被两个感情上都失败的男人嫉妒。江祁璟和叶琛以二敌一,杀气很重的不约而同攻击席澜城。
叶琛下手快而狠,攻势强悍,仿佛欲将心底压抑的情绪都从拳头发泄出来,江祁璟更是狠起来一点也不留情。
一对二,三人都挂彩。
很久没有痛快淋漓的动一次手,包厢内一片狼藉,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璀璨的水晶灯,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席澜城,把你打成这样,回去你会不会被慕暖央训啊?”江祁璟这句话绝对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怎么,没女人训,嫉妒我?”席澜城那张尊贵俊美的脸孔挂彩,江祁璟和叶琛专往他脸上伺候,可见失足少男心理是有扭曲。
江祁璟嗤笑:“是啊!”
叶琛微微垂颈,低着头,黑发掩下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就这么的靠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阴郁沉寂的气息。
只有江祁璟仰头水晶灯,自嘲的回忆道:“想那时年轻气盛,不爽就去飙车打架,还为了撩妹跟沈乔笙单打独斗了一个小时,最后这厮报复心真重,找了一百号人拿刀追着我砍,要不是你们两个开着破出租车赶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