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就这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知不觉,二狗的眼睛湿了,两滴泪珠滴在了被窝上,他的心里好纠结。
小燕,四妮,你们回来,我二狗保证,会好好对你们,再也不胡来了。
二狗饿的不行,他的老娘大栓婶还在西屋里织布,织布机光当当光当当,一个劲乱响。
大栓婶的眼睛瞎了,看东西模模糊糊,但是这不影响她织布。
别人织布是靠眼神,她织布凭借的是感觉。
多年的织布经验,已经让她熟悉织布机的每一步操作方式,经线跟纬线用手一摸,他就知道断没断。
她也没有织那种花哨的花布,一般织得是白粗布,白粗布容易上色,工艺简单,对于一个瞎来说,操作是非常简单的。
最近的大栓婶也对儿不感冒。她觉得自己生了个逆。
刨祖坟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可见张二狗从头顶坏到了脚心。
小时候,她还可以管着他,不听话用笤帚疙瘩教训二狗,可现在的二狗大了,她打不过儿了,也追不上他。
大栓婶现在唯一的思念就是自己的男人张大栓。他希望张大栓在监狱里好好改造,早一天放出来。
那样的话,她就有了依靠,没有男人的日真的不好过。
她想张大栓想得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她爹,你早点回来,再不回来,这个家就散掉了。俺都想死你了。
张二狗饿的不行,他想到厨房去做饭,但是刚刚走出门,腿一酸,扑通撅到在了地上。
腿上的肿痛很厉害,手臂也肿的跟水桶那样。
狗牙是有毒的,尽管王庆祥帮他打了针,可毒素一时半会下不去。
张二狗一下跌在了水缸旁边,老半天没有爬起来。
挣扎了很久,他才爬起来,进了厨房,烧了水,下了米。
张二狗在家里整整躺了十天的时间,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他的伤一点点好了。
伤口上的结痂也完全脱落,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三把火。
第一把火是刨坟,根本没烧起来,全村的村民都反对他。自己的娘老也不例外。
二狗知道,如果不赶紧住手,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村民砸得。
第二把火是打狗,这项任务只是进行了不足五分之一,就彻底破产了。
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丢失的那二十条狗是二狗干的,已经有人往他家里投砖头了。
王庆祥说的没错,大梁山不能没有狗,没有狗的大梁山,会遭遇野狼群的围攻。
既然刨坟不可以,打狗也不行,那老的第三把火一定可以烧起来。
那就是上山剿灭狼群。
老打狼,你们总该支持?总该欢迎?
张二狗伤好以后,立刻升起了灭狼的打算。
很快,他又把那二十来个无赖召集在一起,让他们跟着自己一块上山打狼。
那二十个无赖一听,全都吓得傻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脑袋纷纷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张二狗怒道:“怎么,怕了?瞧你们这点出息,踹孀妇门的时候,你们的胆不是挺大的吗?一听说打狼,怎么就怂了?”
其中一个人说:“二狗哥,不是我们不敢跟你上山去,大梁山的狼不好对付啊?
那些狼非常聪明,也厉害无比,咱们把村里的狗得罪光了,那些狗也不乐意帮我们。
没有大梁山的狗群跟着上山,野狼会把我们吃掉的。”
“放屁!!”张二狗一拍桌跳了起来,怒道:“不行!我每天给你们十块钱,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这次,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跟我上山,谁胆敢当逃兵,老就对付谁,一分钱工资也别想拿到!!”
“二狗哥,工资我们不要了行不行?我们可不想把命搭上。”
“不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咱们带上所有的武器,冲上大山,专门掏狼窝,谁打死野狼,狼皮就归谁。我张二狗给他加一倍工资。狼群厉害,我们手里的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张二狗这么一说,这些无赖终于精神振奋起来。
要知道,野狼皮是很值钱的,目前,一张野狼皮的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上千块。
一只狼皮卖来的钱,足以顶的上半年的工资。那可是不菲的收入。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舍不得孩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六芒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大家就这么决定了,上山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