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代参手指的方向看去.來者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全身皮肤黝黑.可能是由于劳作之后出了太多汗.冒了不少油的缘故.现在看起來直反亮光.近了再看.他的皮肤很是粗糙.脸上的毛孔也是粗大可见.**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清晰而优美.
代参先是迎上去.“老佟.回來啦.上回问到奉学的事儿.我们老板这回特意过來看看.”
老佟先是一愣.随后认出了代参.似乎他们此前已经有过接触.“呀.你來了.这就是你们老板.”
万朋点头示意.也不上前多话.全由代参代言.代参微笑道.“老板找奉学有重要的事.为了稳妥.所以亲自來了一趟.”
老佟看着万朋.也是憨厚地笑了笑但对万朋的到來.显然还是多有戒备.虽然经过了代参的介绍.却一时总有些畏手畏脚.看万朋时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万朋对此并不介意.主动向他微笑示好.之后又顺便从纳戒之中.找了两件可能他还能用得上的东西送给他.这才与老佟拉近了一些距离.
问及奉学的身世.老佟想了想.道.“奉学从小就住在这个村子.但是.却不是本村人.是从外面拣來的.那时候.他的养父母先生下了一个孩子.只可惜沒出满月就死了.两口子悲痛至极.可能是心诚感动了上天得到了眷顾.有一天出去劳作.他们在地里发现了也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奉学.便带了回來.当成亲生独生子一样教导.”
“可是.命苦的人总是有太多的波折.二十多年前.奉学的养父母被人杀害.凶手不详.奉学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自己独立生活.”
“实际上.奉学聪明乖巧.也受很村里人的喜爱.不过可能是由于知道自己是拣來的.同时加上养父母双亡.他比较独來独往.在村子中.沒有几个朋友.约估计四五年前.奉学便离开了村子.后來也一直沒回來过.”
奉学的这些经历.实际上对于万朋找奉学的帮助不大.同时对于那颗丹的來力追溯也沒有什么意义.万朋自然而然地将话題又转到奉学回來一事上.“那.奉学回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佟搓了搓胳膊上的泥.“这个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其实我家.与奉学家的老宅子是隔壁.我家祖上.向來与奉学养父母那一家族之间交好.所以当奉学离开后.我便一直注意奉学家宅院的情况.以防有个火灾水涝之类.”
“三天前的晚上.我农作回來.意外地看见奉学家的宅院之中亮着灯.还以为是遭了贼人.正想进去看个究竟.不想奉学从中出來.称一切无事.但是从那之后.奉学似乎就沒有出现过.屋里也沒有亮过灯.”
万朋边听边点着头.“你确定是三天前.”
老佟非常肯定地回答.“沒错.因为我家新生了一窝猪.我要数着日子确定猪的喂养方案.所以最近我对时间记得特别准.”
万朋“嗯”了一声.显然是在将时间与此前发生的事情进行吻合.代参这时候向万朋建议.“要不.我们先去看看.”
万朋点点头.转向老佟征求意见.老佟从此前的谈话之中.也看出万朋对奉学沒有恶意.这时也是放心地答应了.由他带路.一行人直接向着奉学家的老宅而去.
奉学家的老宅.在村子最后面最靠边的位置.单从占地面积上看來.应该是村子之中最大的;不过从感观來看.它也应该是村子之中最破的.外墙虽然曾经砌得很高.但是却已经多数都塌倒.露着里面一共是十來座的屋子.
屋子的整体设计.是一种更为坚固的石料堆砌设计.与村子现在的木石结构的风格也不太吻合.可能是由于多年的风化.有些屋子表层的石头已经开始脱落下薄薄的石皮.
“这里就是奉学家的老宅了.”老佟指着这一座院子.“这可能是我们村子里最老的院子了.只可惜.到了奉学养父母那一代.还有个十來口人.却愣遭横祸.全家灭口.奉学也只算是个外人.这一家的香火.也就那么断了.”
万朋一边点头.一边查看着塌倒的院墙.时不时还用手触碰一下.“当时他们全家被灭口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个咱们也不清楚啊.这一家族.历代都说是好人.可是一晚上.就全死了个精光.我们住在隔壁.其实也沒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倒是有人说.那天晚上.这家院子里有过一次明显的闪光.”老佟一边回忆一边摇头.“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高手.还是有什么旧仇追债.想想也是挺可怕的.幸好那些人还不算是穷凶极恶.奉学这个被拣回的孩子.侥了一命.”
“你是说.那天晚上这家被灭门时.奉学也在家.”万朋敏锐地发现了这个情况.向老佟求证.
“在呀.当然在家.他不在家还能去哪.第二天一早.还是他把我们叫起來的呢.”老佟说到这些东西.似乎那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进入这宅院之后的情景.我心里就不舒服.”
万朋又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多久.他的手在墙上一块青石上停下.驱动灵力.
以他的手为起点.整个围墙上面.现出了一条条的光纹.
这是阵法.这家围墙之上.原來是有阵法的.
可是.这些阵法.已经随着墙的倒塌而变得残破不全.至于原來是什么功能.也无法再判断.老佟现在是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啥.是阵法么.”
万朋点点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里的建筑都是石造为主.也不排除.是当时建筑留下的.”
他口中这样说.心中却完全不是这样想.因为这些阵法.即使无法判断是否是用來攻防的.却可以断定与建筑无关.他不想向老佟说透.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