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的话,光耀传来消息,说在前一段时间义渠人的王子岐山挛,曾经携带大量的马匹,沿着长江进入巴蜀!不过后来就没了消息!”端木无情说道。
“巴蜀不是已经被秦国人拿下了吗?怎么还会将马匹运到巴蜀?难不成这巴蜀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楚太子熊横不停的思索着。
“想必是与巴蜀人暗通款曲!按照路上所耗费的时间来看,想必也就是城破之日,刚好进入巴蜀!”端木无情推测道。
“看来这陈庄也并非是等闲之辈!长袖善舞啊!”楚太子熊横感叹道:
“不过眼下,还是好生照料公子的起居。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搁置搁置!”
“是!”端木无情一听要让自己好生照料‘玉蝴蝶’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的!眼下太子对‘玉蝴蝶’更是喜爱有加,既然吩咐下来,也不敢搪塞。
‘玉蝴蝶’回到府中,心中更是难以掩饰的悲伤,细细思量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或许都是因为自己的固执造成的,所以这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悲伤。要不是自己执意要求,神医扁鹊前往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或许当时神医扁鹊,已经是心中有些预感,若是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搪塞!
不过神医扁鹊的死,并未影响到楚太子熊横的心思,今日让自己无比兴奋的还要算与‘玉蝴蝶’的感情,仿佛就在片刻之间,二人的关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感情的事说起来也是奇怪,如同春日里的原野,所有的花草,都会在一夜之间,落地生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取出当日那两卷竹简,借着灯火细细的研读起来,今日在太医院中,虽说当时的情形混乱,不过楚太子熊横还是将两块竹简,悉数取了回来,看着上面的文字,心中说不出的躁动。
“来人!”楚太子熊横问道。
“太子何事?”端木无情走进房中问道。
“将此物,速速派人送回郢都,遴选宫廷匠人,将竹简上的文字,雕刻在玉石之上!”楚太子熊横吩咐道。
“是!”端木无情接过来一看,正是今日‘玉蝴蝶’与太子在太医院中的往来书信。
“此番回去,不要忘记,密切留意这朝中对于明年秦人东出是何看法?虽然上柱国昭阳秘密赶往洛阳,不过这朝中到底是什么打算,一定要细细盘查!”楚太子熊横对于此事,还是忧心忡忡。
楚国在巴蜀之变的时候,如此的沉默,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若是明年再如此的话,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楚太子熊横的担忧,并非是空穴来风。
此刻楚国的朝堂之上,众人都还沉浸在大国霸主的迷梦之中,虽然与秦国的战斗,互有胜负,但是国力雄厚,一时三刻,根本就无法动其筋骨。就连心腹大患越国,此刻也是安稳了许多,整个朝堂,沉浸在骄傲与自满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疾风骤雨,眼看就要倾泻而至,身在旋涡之中的楚太子熊横,对此却是洞若观火。
秦国人再也不甘心屈居在荒凉的高原之上,如同百年之前的楚国,不甘心永远作为蛮夷异样,此刻的秦国爆发出的力量,远远的超过当年的出国。礼崩乐坏,崇尚功利的秦国人,如同一只饥渴的草原狼,面对着东方的富庶,难以遏制内心之中的狂野。
此刻秦国的宫殿之中,秦武王赢荡根本就没有入睡,眼前的一切,让其无法安枕,面对汹汹而来的民怨,所有的人都在谴责神医扁鹊的骤然离世。追查幕后的黑手,显得刻不容缓,不过眼下更让秦武王赢荡忧心忡忡的,还是远在巴蜀的陈庄。
‘飞羽卫’已经侦测到了最新的消息,陈庄曾经出访过东方诸国,看来此人实在是不能留下了!秦武王嬴荡秘密召集‘飞羽卫’进宫,遴选其中的高手,乔装打扮,秘密的潜入巴蜀,准备对陈庄展开斩首行动,一举拿下这个心腹大患。
一夜之间,众人因为各自所牵挂的事情,无法入眠,不过相对于这些人而来,义渠人的货栈之中,此刻就显得热闹非凡。
太医令李醯出现在了,义渠人的密室之中,义渠人的王子岐山挛亲自迎接。二人分宾主落座,太医令李醯首先感谢道:
“今日多蒙太子出手相助,除掉了秦越人!”
“太医令说笑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岐山挛说道。
“太子,近日这坊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汝等众人将珍宝保管不善,反被秦国人给追回去了?难不成这人群之中,有秦国人的眼线?还是太子有意为之?”太医令李醯问道。
“太医令此话怎讲?期间诸多的事情,全都赖那个多事的楚太子熊横,这秦国人的事情,管他何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光这金银被追回,还白白折了许多兄弟,太医令此话实在是让人心寒。”岐山挛心直口快的说道:
“当日小王,本想结果了楚太子熊横的性命,万万没有想到,反被那‘玉蝴蝶’撞见,无奈之下,小王只得撤退,险些被那个侏儒武士追上!”
闻听此言,太医令李醯的心中,一下子浮现出,高大威勐的岐山挛被侏儒武士,追得无从躲藏,实在是滑稽可笑,不过这话中的‘玉蝴蝶’自己是知道的。
李归的死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日听闻岐山挛如此描述,心底不觉得又活泛了起来,若是能够借助岐山挛的势力,将‘玉蝴蝶’等人诛杀的话,自己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