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战之时,陈庄并不知道这蜀王杜宇已经战死,随即好奇的问道:
“这城中为何尽是披麻戴孝之人?”
此言一出,渔翁确信这二人不是此地之人,想来可能是经商之人,若是不然的话,怎么对于这么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一概不知。
“看来二位远道而来,不熟悉这城中的之事,蜀王杜宇昨日被秦国人射死了!所以这城中才披麻戴孝。”渔翁说道。
对于这样的消息,心腹是知道的,但是陈庄自从‘酒娘子’被自己射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沉迷,自然不晓得其中的缘故。
“什么?蜀王死了?那现在何人主持大局?”陈庄好似在于渔翁对话,实则是在问心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军国大事,小老儿不过就是这江上的渔翁,怎么知道啊?”渔翁率先回答道。
但是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陈庄想要的,心腹见陈庄发问,随即说道:
“少公子陈完有蜀王的虎符,此刻城中的大小事务,均由少公子乾纲独断!”
“哎!果不其然,真的是做了一袭嫁衣!”方才不过是有感而发,吐口而出,万万没有想到,事实上果然如此,巴蜀的军政大权,在一夜之间落入了自家兄弟的手中。但是最让人讽刺的还是,陈完压根就不打算做蜀王,但是自己是费尽了心机,到最后居然被陈完得到了。岂不是让人感慨万千。
“时候尚早,说这样的话,还是早了一些!”心腹在一边提醒道:
“难道先生甘心,将这大好的形势,如此葬送下去?”
听到心腹的怂恿,陈庄的心中更是有种隐隐的不舍,人总是如此,当自己的心中,不甘心失去的时候,别人的一番话,就能够重新点燃自己的希望。陈庄在船上,来回的踱着步,思考着眼前的局势,虽说自己此时看似输的一滩糊涂,但是并不代表,自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眼下城外的秦军,将成为自己翻盘的最后机会,陈庄在谋划着如何能够利用城外的秦军,帮助自己恢复权势。对于城中而言,自己此时需要面对的将不再是蜀王杜宇,还有那些贵族宗室,而是自己的兄弟陈完。对于自家的兄弟,到底有多少的本事,陈庄的心中就跟明镜一般。“二位好雅兴啊!居然会泛舟垂钓于大江之上。”一个声音发出,仿佛就在身边一样,不过三人左右来看,身边并无其他人,但是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清晰。
“哈哈!大将军也是好雅致,何不也到这一叶扁舟之上,垂钓一番!”陈庄率先听出了声音,开口回答道。
心腹和渔翁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阵疾风从江岸之上吹来,眨眼之间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就出现在了小船之上。小船由于突然之间,多了如此之多的重量,多少还有些支撑不住,在江面之上,来回的晃动。
不过只见孟说脚底用力,使出一个千斤坠,这小船顿时如同粘上了胶水一般,纹丝不动。如此一幕使得众人都是嗔目结舌,二人方才对于陈庄的搭话,还是将信将疑,还在四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没想到此时居然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参见大将军!”陈庄上前施礼道。
“大王客气了!”孟说回答道。
渔翁实在没有料到,今日出现在自己船上的,居然是大将军与大王,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此二人定然是来者不善。
一想起这些人,身份如此的敏感,再说这将要议论的问题,自然也是十分的敏感,既然如此的话,恐怕自家的性命就要搭在这里。
想到这里,渔翁心想‘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一会儿会被杀人灭口!’想到这里,渔翁趁着几人寒暄之际,纵身一跃,进入水中。
耳边激起硕大的水花,三人听到水声,不见了渔翁的踪迹,十分诧异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墨家本就吸纳了不少社会底层的人士,对于他们的心理,自然是比较熟悉,深知此人如此做法,不过就是为了保全性命罢了。
“无妨!此人或许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少有些碍事罢了,无妨!”孟说开口说道。
陈庄心里明白,自己方才还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不过渔翁趁机逃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最起码此人深知其中的厉害,最要紧的还是,众人此时还未说明此行的要害。
所以此人耳中也就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既然如此此人离去们,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之举。
“如此甚好!说起话来也方便了许多,总比那密室之中,来的方便一些。”陈庄开口说道。
孟说见陈庄直奔主题,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开门见山的问道:
“大王眼下有何打算?”
如此称呼,倒是让陈庄多少有些不习惯,此时此地,自己如此的狼狈,多少的让人觉得有些寒酸,但是孟说的如此称呼,同时也说明了彼此的关系。
此时对于自己最期待的支持,看来秦国人是能够给予的。陈庄惭愧的说道:
“万万没有想到,功败垂成,此情此景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蜀王已死,城中此时群龙无首,大王为何不趁机回城主事?”孟说追问道。
从昨天开始自己对于陈庄的到来,就十分的困惑,不过碍于彼此的情面,再说当时的陈庄痴痴呆呆,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才将这个问题压在了肚中,不过今日就不同了,此时需要将所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