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的?”李二心中,残存的那一点留恋,迫使自己开口问道。ranw?enw?w?w?.
“走了有些时候了!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见到汤药全部洒在了你的身上,我才刚刚帮你擦掉。你们少爷也真是的,连喂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对了,方才我听见你在里面大吼大叫,出什么事了?”子阳关切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这是做了个噩梦!”不知道为什么,李二突然对于眼前的子阳,充满了好感!看着子阳,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没有一丝的杂质,如同蓝天之下,青翠的湖泊,随即开口问道:
“小师傅,你说这坏事做多了,是不是会遭报应啊?”
李二的这一问倒把子阳问的一愣,不过子阳随即回答道:
“师父告诫我们,为医者,要存父母心!对待每一个病人,应该想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倾尽全力的去呵护。师父还告诉我们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要多做好事,多做善事。不能因为是小事而不去做,也不能因为是错误,就故意的去触犯。我师父还说...”
不等子阳说完,李二插话道:
“你家师父真厉害!你家师父真是个好人!”
“那是当然,医者父母心!要是不好的话,怎么会将别人的病痛,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啊!”子阳的得意的说道。
“你们说什么啊?说的这么热闹?”
听到话音二人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屈凌,话说屈凌忙完了要事,急匆匆的赶回来,等到了诊室的外面,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原以为是李归和李二在密谋什么勾当,悄悄地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子阳陪着李二在聊天,并不见李归的踪影,到处搜寻一番之后,也并未发现,所以就折返回来,想要询问一下子阳。
“公子!您来了?”子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屈凌,也不为了别的事,就是下药的事,被自己和盘托出,虽说屈凌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子阳还是小孩子,对于一些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这厢有礼了!”说话的时候。李二艰难的坐起来,屈凌见今日这李二判若两人,言行举止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飞扬跋扈,显得如此亲近可人,倒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屈凌哪里知道,正因为自己的一副汤药,让李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也正是因为走了这一遭,让李二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真可是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是无比的感激这里的人,让自己真正的看清了,自己在李家父子的帐下,永远不过是个,替人家干脏活的走狗,一旦自己作为走狗的能力失去了价值。
李家父子会如同抛弃一双草鞋一样,将自己远远的抛弃。屈凌见李二态度大变,俗话投桃报李,人家和颜悦色,颇有礼数,自己怎么能够失了分寸,这言语自然也就和气了不少。
“大管家好些了吗?”屈凌语气和缓的问道。
“多谢公子和小师傅的照顾,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师傅!你出去一下,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公子商量!”李二开门见山的说道。
如此一来,倒把屈凌搞糊涂了,心想‘这李二搞什么鬼?’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功夫远在李二之上,并不害怕,这李二搞出什么阴谋,对着子阳说道:
“你先出去忙吧子阳!”
“是!公子!”子阳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替李二窝了窝被子角,说完转身离开。
见子阳出去,李二开口说道:
“公子,我自知罪孽深重,经此大病,也让我看透了人世间的许多道理。虽说我李二不过是人家李府的仆役,连个正经的姓氏都没有,这名字还是随着主人家姓的,原本生在何地,父母何人那是一概不知。是李家人将我买来,给我衣服穿,给我饭菜吃。
按理说就是要了我李二的性命,也报答不了李家的恩德!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背叛我的主人!”
屈凌心想‘这是搞的什么鬼?苦肉计?还是怎么啊?不过看着李二言之凿凿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啊!’
“这么些年,李家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不打折扣,就是去害人,那也是义无反顾,就说这买凶杀人的事来说吧。前前后后都是我一个人在齐国为李家张罗起来的,李归明明只给我五百两金子,偏偏要跟老爷说花了一千两,实际上那五百两都让少爷替青楼的女子赎了身。”
屈凌并没有插话的意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揣测,这李二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向自己说这些问题?这还是十分值得怀疑的事情,自己只是默默的看着李二。
“话扯远了公子!我不想害您的原因,多半还是不想害了秦越人!”李二看屈凌一直没有说话,心想多半还是屈凌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所以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用眼睛盯着屈凌。
听到要害自己,还要害神医扁鹊,屈凌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问道:
“你什么意思?快点说出来!”
“公子!不要着急,此话说来话长,容我慢慢的给您说来。”李二身体极度的虚弱,要不是神医扁鹊医术精湛,八成换做旁人医治的话,此时就算不死的话,也该还在昏迷之中。李二继续说道:
“秦越人师父没来之前,这秦国寻医问药的事,不管大小,都是我们家少爷一手把持,我家老爷因为太医令的身份,多有些职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