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梦又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自己的浑浑噩噩赌了一短短生,逢赌必输。(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赌注下的实在大了,第一次虽赢回了自己的小命,这会儿,下一刻,怕是又要丢了!
黑衣人停在那滩血水前,俯身一看便朝远方看去,说道:“他伤的很重,逃不了多远,追!”
生死线交错之际,黑衣人一个瞬间朝着她原本逃跑的方向追去,许相梦又一次被老天爷饶了小命,只是卡在嗓子眼的那颗狂跳心久久无法缓和。
“许相梦呀许相梦,你又活了!”许相梦有些不敢相信。
许相梦正游移于惊颤,欣喜,迟疑中不能自拔,重伤的男子忽地一把讲手中的包袱拍在了她怀里。
“啊!”
“这……这位小……兄弟,在下……怕是不行了……求你……替我去高涯……县……皇……皇……”
“什么什么,什么高涯县?你说什么呀?”
重伤男子拼尽最后一股气儿,吞吐不清说了这句话,撒手便成了一具躺尸。许相梦摇晃他半天,伸手一触,这才发现他没了鼻息。
“大哥你怎么死了呀?你死不会赖我吧?”
许相梦这会儿真是力绝心累,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几次从生死边缘逃离,这会儿不会落得个杀人犯的罪名吧?
大雨淅淅沥沥了**,许相梦瘫倒在原地,真如死了一般睡着。
后半夜便停了雨,许相梦却是一觉睡到大早上,完全没有顾及到一旁可是躺着一具尸体。
阳光洒进林子,落在了许相梦脸上。
“烦死了,老子要睡觉!”许相梦埋怨着,伸手做着扯被子的动作。
老半天,许相梦扯不来被子,也就清醒了,气炸开锅地坐起身,身边是一具尸体个一个包袱。
“啊――”许相梦一声撕裂天地的吼叫跳起身,她这才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事。
四周是荒无人烟的林子,连鸟叫都不曾听到,许相梦徘徊着,在尸体前走来走去。
“这里没人,这人也不是我杀的,老子害怕个什么劲,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被人看见那真是得冤死!”
许相梦疾步走离尸体,越走远,心里便越发不安,那人临终遗言回荡在许相梦脑中,甚至她仿佛感到有个鬼怪之物拽住了自己的脚踝。
“老天爷,如果我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死也不当许相梦了!”
雨后的土地还很松软,许相梦用双手和枝子挖出了一个不大不深的坑,可尽管如此,她还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许相梦拖着沉重的尸体往坑边走,尸体没下去,自己倒是先一屁股栽了进去。
“我上辈子得是多大的恶人,这辈子是到人间还债的吗?”
许相梦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尸体安置在坑里,又随手把包袱抛了进去。
“大哥,既然你视财如命,就让它们跟你一起走吧!”
包袱落在坑中,突然松了开来,许相梦一眼好似瞥见一件衣裳和一封书信,好奇便拾回了包袱。
许相梦敞开包袱,里面是一件官服和几件便服,一封书信,一个装着什么的重小匣子和一个瘪得不剩几个钱的钱袋。
“就为这么点钱丢了小命,大哥,小弟也是佩服您了!”
许相梦仔细看了看那衣裳,看着不像普通人家的衣裳,心里疑惑着,又拆了那信封,道:“这位大哥,相梦并非要窥探你的**,只想看看能否从写信里知道你的家人在何处。”
许相梦一本正经地看起了信,可从头到尾,她也认不得几个字。
“什么什么,高什么县,什么民……这什么鬼东西!”许相梦没那个耐性看信,也实在是看不懂。
许相梦最后打开那个有些精致的小匣子,里面装的是一个挺精美的官印,上面所刻她仍是看不懂,只是这一刻,这些东西凑在一起,许相梦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件大事。
“高涯县,官服?官印?任职书?难道他他他……”
许相梦彻底傻了,路遇朝廷命官被杀,这究竟叫个什么事!
“许相梦,要冷静呀!接下来可要怎么办呢?去高涯县衙,对,去县衙通知他们!”
许相梦踉跄爬起,脑袋一阵蒙圈吓跑,没几步又跑了回来,推土将尸体埋上,颤抖着收拾好包袱便慌乱跑离。
许相梦携着那个包袱,终于来到了高涯县,走近大门的每一步,她都像是怀着贼心卷着脏物的鼠贼,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高涯县内正是热闹的清晨赶集,街上往来不断。只是所有人好像都躲着许相梦,往她旁边过便要绕道而行,并且带着一副满有深意的目光大量着她。
许相梦低头一看自己,也难怪别人用那般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一身泥泞血迹,破烂衣裳,怕是不想被人误会嫌弃都不可能。
许相梦此刻可无暇顾及他人眼光,进了县城便径直朝县衙快步走去。
高涯县县衙外,许相梦狠下了心,紧紧揪着手中的包袱,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鸣冤鼓前,一手拿起锤子便敲响了。
不多时,衙门打开,一捕快睡眼惺忪地趴在门上,有气无力说道:“何人击鼓鸣冤,知县老爷告老还乡,信任知县老爷还未上任,暂不处理大小案件,您请回!“
捕快说着打了个哈欠,推门关上,心里只想着遣走人就能回去睡回笼觉。
“等一下,我这是天大的案子!”
许相梦一把甩开锤子,全力扑到门上,躲闪不急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