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听了吕世静的这番话,认为吕世静说的倒都是些实际存在的问题,而且也他没有故意回避这些问题,但是吕世静这个老滑头说这些问题的时候,要么把责任推到老百姓的思想守旧上面,要么就推到村干部或者是计生服务员工作不力上面,反正总之就是没有他这个主管领导的责任。
陈庆东对吕世静没有什么好印象,从一开始,他就起了要把吕世静拿下的想法,但是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对于吕世静说的这些问题,陈庆东也不想多谈,也不让吕世静自己谈对策,反而去问吴振山:“吴镇长,对于吕主任提到的这些计生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吴振山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镇的计生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确实还是挺多的,由于今年到过年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而且又有迎接检查的工作,所以我提议,今年过年以前,不宜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影响了军心,给检查工作带来负面影响。到明年开班之后,咱们再好好的对计生工作动动刀子。”
陈庆东便点了点头,表态道:“行,那就按照吴镇长说的这么做吧。吕主任,这一次的检查工作,还是由你来全权负责,没问题吧?”
“没问题。”吕世静表态道。
“那好,计生工作就先谈到这儿吧,接下来,咱们谈谈经济工作。党委委员、以及财政、国税、地税这三个所的负责人留下来继续开会,其他人可以先散会了。”陈庆东说道。
计生系统的人便纷纷站起来离开了。
吕世静虽然级别很高,但他却既不是党委委员,也跟经济工作不靠边,但是他又想跟着开这个会,所以就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庆东看到了吕世静这副窘迫的样子,却假装没有看见,只是低头看自己的材料。
其他无关的人都已经快要走光了,吕世静也愈加感觉到自己待在这儿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要是就这么走了,一来是不能第一时间知道陈庆东在经济工作的上部署,另外一点,这也显得太丢人,好像是被核心决策圈排除在外了一样。
要知道,经济工作在任何一级政府都是重中之重的工作,如果不能参与决策这个领域的工作,那就几乎相当于被排除在了核心决策层之外,这在别人看来,几乎是一种失势的象征。
对于极其在乎脸面的吕世静来说,这几乎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终于,吕世静试探般的对旁边的陈庆东说道:“陈书记,要不然我也回避一下?”
陈庆东当然知道吕世静心里想的什么,他见吕世静虽然这么说,但却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便在心里淡淡一笑,表面上却一副刚想起来这事的样子,说道:“吕主任,你不能走,你是咱们镇的主要领导之一,这个经济工作会议你可得参加。呵呵,我把你当成咱们镇委班子里的一员了,刚才说话就没在意,你别介意。”
吕世静心里立刻舒坦了很多,笑气了,那我就坐下来听一听。”
陈庆东笑道:“光是听一听可不行,吕主任,你是咱们镇的老领导了,我还希望你能想出一些好点子,把咱们镇的经济好好发展起来呢。”
“气了。”吕世静又重复说道。
会议开始之后,陈庆东对财政所长于中秋说道:“中秋,你先说说咱们镇财政收入和支出的总体情况吧,捡重要的说。”
于中秋在做了一番言简意赅的介绍之后,最后说道:“陈书记,咱们镇今年一年的总收入在600万左右,各项支出大约在700万左右,所以存在着大约一百万的资金缺口。”
听了于中秋的汇报,陈庆东说道:“于所长,咱们镇财政账户里目前还有多少钱?到年底还需要支出多少钱?”
于中秋拿起笔记本看了看,说道:“陈书记,咱们镇财政账户上目前还有两百多万,不过,由于历史原因,咱们镇在银行的贷款却也有将近两百万。”
“这么说,咱们镇的负债率接近于百分之百,如果允许政府破产,那么咱们镇岂不是可以申请破产了?”陈庆东带有一丝苦笑的说道。
不过在陈庆东心里,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相反的是,陈庆东本来预计的情况要比这更糟。现在看来,前任书记周明给他留下来的还并不算是一个太烂的摊子。
于中秋对陈庆东讪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敢说。
吴振山作为镇长,要负责全面工作,财政工作自然是其工作中的重要一点,他连忙解释道:“陈书记,咱们镇现在的财政情况确实不太好,我在这一点上有做的不力的情况。不过,自从财政切块到乡镇以后,每个乡镇的财政压力都非常大,这种情况也是各乡镇都普遍存在的。”
陈庆东点了点头,道:“吴镇长,你不用自责,我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普遍存在的,而不是咱们镇的特例。实际上,我觉得咱们镇的财政情况虽然不怎么样,但却也不算是太糟。”
吴振山道:“谢谢陈书记的理解。”
“呵呵,吴镇长客气了。”陈庆东说道,“今天咱们开这个会,不是为了讨论责任问题的,也不是为了讨论历史的,而是讨论一下如何创收,如何弥补这个财政缺口,最重要的是,如果把咱们镇的经济真正发展起来,达到‘富镇、富民’,让咱们镇的老百姓早日脱贫致富这个目标。下面,大家都说一说吧,这个缺口如何弥补,咱们镇该以什么为抓手,把经济真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