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神神秘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别站了,杨总、唐总,都快进来!”
杨群等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谦虚的说道:“陈厂长,你可不要喊我‘杨总’,在你面前,我可真是不敢当啊!那就还是喊我‘杨主任’吧,我听着也舒服!”
唐永益也很动情的说道:“是啊,陈厂长,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厂长!”
陈庆东一边忙着给他们发烟一边笑道:“杨总,唐总,你们的心意我非常感激!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了,我现在已经不在木雕厂工作了,而你们可都是木雕厂正儿八经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了,所以我这么叫你们,可是也没有什么错啊!不过,既然你们听得不习惯,那好吧,我就换个亲切一点的称呼,喊你们‘老杨’、‘老唐’,总没有错了吧?”
郑洪涛见杨群和唐永益似乎还想再争一争这个称呼的事,便笑道:“我说一句吧,其实咱们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称呼’就是个代号罢了,咱们就怎么方便就怎么称呼就行,重要的是在咱们心里,可别只记住了称呼,而更应该记住咱们都是好朋友才行啊!”
说起来,郑洪涛现在是双山木雕厂名义上的大股东之一,也算是杨群和唐永益实际上的领导,所以郑洪涛开了口之后,杨群和唐永益便不好意思再争了,笑道:“还是‘老杨’、‘老唐’这两个称呼好!”
陈庆东本想打趣一句,杨群和唐永益看来还是更听现在的领导的话啊,不过他又想到杨群和唐永益都是那种比较老实巴交的人,这么给他们开玩笑,恐怕会让他们觉得难看,所以便打住了开他们玩笑的想法。
这段时间以来,陈庆东由于已经从双山木雕厂离职,而且他不想去国资局上班,所以就给国资局局长欧阳明请了假,天天待在绿野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一边看书充电,一边焦急着等待着县委的人事调整消息,晚上无事的时候,便跟陈红兵、郑洪涛他们一块喝喝小酒。
杨群和唐永益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偶尔也会给打电话,但是上门来找他,今天却是头一次,所以陈庆东猜想着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吧。
大家都坐下之后,陈庆东便问道:“老杨,老唐,今天这么有空来找我了?”
杨群和唐永益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杨群从黑色皮革公文包里拿出来几张纸递给了陈庆东,开口说道:“陈厂长,是这么回事,我们已经把木雕厂新的班子拟好了,这是我和永益一块商量出来的结果,通过我们平时的了解,准备重点提拔一批年轻有干劲的人,给他们压压重担!这几张纸上,就是这些人的简单档案,我们还是想让你给我们把把关!”
陈庆东本来已经把那几张纸拿了起来,不过听了杨群这句话,他却看都没看,又把这些纸扔在了桌子上,笑道:“老杨,现在你们才是木雕厂的核心领导层,具体该选什么人充实到班子里来,当然是你们说了算!当初赵总和洪涛哥请你们做总经理和副总的时候,就已经说明白了,他们把权力完全给了你们,这也是你们在行使手中的权力嘛!我已经不在木雕厂工作了,当然不能再对这种事指手画脚!再说了,我虽然在木雕厂做了一段时间厂长,但是说来惭愧,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对其他人的了解还真的不多,你们就算是让我帮忙拿个意见,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红兵弹落烟灰,说道:“我刚才就给他们说了,这件事你是绝对没有什么意见的,让他们两个看着办就行了!老杨和老唐不听啊,非说得来向你汇报一下工作!呵呵,老杨,老唐,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陈总确实没说错!不过,我们两个是真心想让陈厂长给我们把把关啊!赵总和郑总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既非常感激,又诚惶诚恐,生怕哪里弄出了差错,辜负了两位领导的信任啊!”杨群感慨的说道。
唐永益也说道:“是啊!就为了搭这个班子,我们两个已经商量了好几天了,但是我们还是觉得信心不足啊!要是这个班子里再出现了郭少强那样的人,那就真的麻烦了!所以,我们真心是希望陈厂长能给我们把把关!”
陈庆东听得出来,杨群和唐永益这两个人以前都没有做过一把手,所以现在突然掌管大局,都有点没信心啊!
尽管如此,陈庆东也是不会为他们把关这个班子调整名单的。
陈庆东微笑着说道:“老杨,老唐,既然木雕厂现在主要由你们来负责了,这个新的班子自然也是要对你们负责,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们的这个名单提什么意见的。如果你们选对了人,这自然是对你们的工作大有帮助,但如果你们选错了人,那你们也要承担责任,这就是掌舵者身上的压力啊,想扔,可是扔不掉的!”
杨群和唐永益听了陈庆东这番话,都感到很不好意思,也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过,他们也从陈庆东的话中更理解了肩上这幅担子的责任感。
杨群便不再说让陈庆东为他们把关,而是收回了那几张纸,认真的说道:“陈厂长,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好这份责任!”
“好!”陈庆东简单的说道,然后又很快转移了话题,对陈红兵笑道:“哥,今天老杨和老唐都到咱们这儿来了,咱们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