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郭玉峰跟方斌谈了修路的想法之后,方斌马上爽快的说道:“修路是大好事,我当然支持。郭镇长,咱们两个乡镇之所以现在发展的这么慢,有这么多的资源却体现不出来,完全就是因为这条路太烂啊!只不过,对于你说的向县政府打报告,把这条路上升到县道的级别,由县政府出钱来修,我看这事不容易。”
郭玉峰道:“就因为这件事不容易,我才来跟你商量的啊,要是不用费什么事就能把这件事办成,我自己就向县政府打了报告了。我觉得咱们两家一块打报告的话,这件事能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方斌沉吟了一下,说道:“行,郭镇长,这个报告,我们可以一起打。不过,郭镇长,给你说一句透底的话,就前段时间,我们镇已经打了一个修路的报告了。”
“哦?县里怎么说?”
方斌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看这条公路还是老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其实,我们当时没想着把这条路上升到县道级别,只希望县里面能给多拨点钱,我们自己再筹资一部分修路。但是县里面现在的财政非常紧张,而且还在筹划着开发区建设,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我们修路的事在县领导看来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不是没有公路,只是公路太烂了,但是还勉强能用,所以县里就不愿意拨钱。”
郭玉峰埋怨道:“方镇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镇通个气?要是咱们两个镇一块打报告,或许还有点希望。”
方斌又苦笑了一下,说道:“郭镇长,前段时间你们镇的情况复杂啊,我们就没好意思打扰。”
郭玉峰倒也也很理解,以双山镇前段时间的形势,人家胡庙镇确实没法过来谈一块修路的事。
虽然听了方斌的话,郭玉峰还是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这次咱们一块向县政府打个报告,未必就不会成功。”
方斌道:“这没问题,我们一定配合。”
郭玉峰本来想着可能还要跟方斌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成这事,但是没想到三言两语,方斌就答应了,便也很高兴的说道:“方镇长,那咱们就尽快弄这个事吧。”
方斌笑道:“好啊,郭镇长,只不过上一次我们已经在县里碰了钉子,这一次可是得由你们来当头阵,我们跟着敲边鼓了。”
郭玉峰倒也没有多想,笑道:“行,方镇长,那我们就去冲锋陷阵,但是你们这个边鼓也得敲得响才行啊!”
方斌笑的很开心,连声道:“行!行!”
陈庆东看着方斌好像是有什么话隐瞒了的意思,郭玉峰也好像没有看出来,并没有深问。这样的场合,陈庆东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闭口不言。
在方斌的极力挽留下,郭玉峰和陈庆东留在了胡庙镇吃晚饭。
陈庆东找了个跟郭玉峰单独相处的机会,说道:“郭镇长,我觉得方镇长好像隐藏着什么话没说啊。”
郭玉峰疑惑的问道:“方斌隐藏着什么话没说?什么意思?”
陈庆东也只是有这个感觉而已,并不能准确认定这件事,便实话实说道:“我就是有这个感觉。”
郭玉峰笑道:“庆东,可能是你想多了吧。”
陈庆东也只得说道:“可能是吧。”
晚上,方斌找了五六个人来陪着喝酒,陈庆东和郭玉峰只有两人,结果两人都是大醉!
不过,郭玉峰只撑了半场就已经醉的不行了,而陈庆东却撑了个全场,最后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对胡庙镇的所有人,总共喝了不少于两斤酒,而且最后上车的时候,陈庆东还很清醒的把郭玉峰扶到后座上,又跟方斌等人握了手之后,才不用别人扶,自己上了车。
只是上了车以后,打开窗户吹了点冷风,陈庆东才彻底醉的啥都不知道了。
这一次,陈庆东给方斌等胡庙镇的几个领导留下了酒量极好的深刻印象。
而在乡镇,一个酒量极好的人也就几乎意味着是个能力极强的人。
第二天,郭玉峰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揉着仍然很疼痛的脑袋,忍不住骂道:“日他妈,以后再也去跟胡庙镇的人喝酒了!”
两天以后,郭玉峰安排人写好了报告,又专门派陈庆东去了一趟胡庙镇,准备让胡庙镇也共同打一份报告。
陈庆东来到方斌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以后,方斌说道:“陈镇长,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报告好写,但是这种大事按说应该由我们刘书记签名才行,今天刘书记不在,我也不好做主签上名字啊。”
上一次,陈庆东和郭玉峰一块来胡庙镇的时候,方斌已经表态了要一块给县政府打报告,但是方斌今天又这么说,明显是在推脱的意思。
陈庆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方斌变了卦,但是他料想着方斌不应该变卦才对,因为这条路修好了,绝对是对胡庙镇大有好处的。
不过,既然方斌这么说了,陈庆东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便说道:“方镇长,这件事也不急这一天两天,要不然等刘书记来了以后才一块打报告也行。”
“这样也行。”方斌说道,“只不过我们刘书记最近去南方招商引资了,还不知道什么回来,也可能三天五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
方斌的这句话推脱的意味就更明显了!
陈庆东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跟方斌谈出什么结果,便说道:“既然这样,我回去以后向我们张书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