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文海给他们说的那些事,陈庆东对人性薄凉的蔡三儿等人十分厌恶,瞪着蔡三儿说道:“春喜明明只是受了轻伤,你却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尸体’,到底什么意思!”
蔡三儿明显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道:“啥,没死?”语气里带着一种明显的失望,让别人听的一清二楚。
陈庆东冷笑着反问道:“蔡三儿,听你的意思,好像巴不得春喜摔死啊?”
“这……”蔡三儿被这句话问的面红耳赤,悻悻的向旁边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马伟和谭业军听了陈庆东的话也很高兴,如果人只是轻伤,那今天的事就好办了!
“庆东,人没事是吧?”马伟又忍不住问道。
“马镇长,谭指导。”陈庆东这才对他们说道,“对,人醒过来了,受了点伤,没有生命危险。”
谭业军便也瞪了一眼蔡三儿,斥道:“听到了蔡三儿,人没事,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马伟拍了一下陈庆东的胳膊,说道:“庆东,咱们进去看看。”
蔡三儿这时也叫道:“口说无凭,我也要进去看看!”
谭业军不满的叫道:“你……”
陈庆东说道:“没事,谭指导,他要看那就让他进去看看吧。”
谭业军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蔡三儿晃了几下,没说一句话,便向病房里走了进去。
经过了这一会,蔡春喜的精神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只不过脑震荡的后果还没有完全过去,而且他在小时候的那次连续高烧留下的后遗症,导致反应一直都比较迟钝,所以现在看起来,眼神仍然是有些迷茫,突然看到那么多人进来,便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看到蔡春喜确实睁着眼睛,蔡三儿的气立刻泄了大半。
谭业军对蔡三儿说道:“怎么样,蔡三儿,这回你放心了吧?”
蔡三儿前段时间去县里面著名的兴园宾馆豪赌了一个晚上,不光输掉了自己的全部积蓄和一辆二手的桑塔纳,另外还欠了双山镇著名的地痞马建华两万多块钱。最近这段时间,马建华带着人天天上他家来,扬言如果他在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并且给他限期了半个月,原本只是欠了两万多块钱,现在利滚利,半个月后就要翻番,还四万!
蔡三儿知道马建华最近攀上了县城的大混子孙瘸子,混的风生水起,说得出做得到,真的敢砍人,如果到期他拿不出四万块钱来,他要么跑路,要么就会从此变成瘸子!
但是家在这里,家里还有这么多人,想逃,哪有那么容易?
为了这八万块钱,蔡三儿最近愁得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所以,今天他听到家里一个在养殖场工地干活的一个朋友飞跑着来给他报信,说他堂弟春喜高空坠落,当场就不行了的事以后,蔡三儿立刻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春喜家里没人,只有一个从西南地区买来的媳妇,根本就没谁把她当个人看,就连春喜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买回来的牲口,为了怕她逃跑,现在还在家里锁着,那个婆娘,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那个最适合替春喜说话的就是他这个本家的大堂哥了!
另外,蔡三儿也知道养殖场搞得阵势这么大,肯定有钱!而且,凭着这些年在社会上混的经验,他还知道,这些搞企业的老板都是怂蛋,一旦出了要人命的事,一个个怕得要死,要钱就给钱,一个屁都不敢放!
所以,蔡三儿决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从养殖场讹一笔钱,来解除自己已经火烧眉毛的危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蔡三儿看到春喜还睁着眼睛之后,立马泄了气!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虽然春喜没有当场摔死,但是这事还没完……
蔡三儿的嘴角浮起一丝无人觉察的冷笑,诡如蛇蝎!
因为脑子里想着这些事,蔡三儿愣了一会,才悻悻的说道:“现在没事,也不证明就一直没事。再说了,我弟弟小时候本来就发高烧留下了后遗症,脑子不太好使,今儿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这么一下,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
谢文海怒道:“蔡三儿,亏你还好意思说!春喜小时候为啥治病不及时留下的这个后遗症,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
蔡三儿跟谢文海不是一个村的,所以不把谢文海这个村支书当回事,又因为前段时间养殖场开工建设的时候,蔡三儿提着两瓶酒去谢文海家送礼,希望谢文海能把这个活交个他干,但是谢文海看不惯蔡三儿为人,不但没有答应这事,还把蔡三儿提来的两瓶酒给他扔了出去。
因为这事,蔡三儿跟谢文海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仇。
现在听了谢文海的诘问,蔡三儿心虚,却不甘示弱的辱骂道:“谢文海,你也就是给养殖场打工的一条狗!人家主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一条狗乱叫什么!”
谢文海最忌讳别人那他给养殖场打工的事说事,蔡三儿却不但说了,还等着陈庆东、陈红兵等人的面骂他是一条狗,气得满脸赤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郑洪涛从谢文海这里知道了蔡三儿的为人之后,也对他十分不齿,现在听了他这番恶毒的话,一句话不说,飞起一脚踢中了蔡三儿的膝盖,蔡三儿右腿一软,应声跪倒,郑洪涛又一个大巴掌扇在了蔡三儿的脸上,叱骂道:“蔡三儿,这是教给你怎么好好说话!”
蔡三儿自诩是在双山镇混的不错的社会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