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点点头,去找一找也可以,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年代,兵荒马乱,吏治腐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高琪叫过来四五个弟兄,牵过马匹,刚刚要上马,远方影影绰绰跑过来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远远的就喊道:“高把总,高把总,是您吗?”
高琪一愣,仔细观看,心头大吃一惊,来人正是陪同陈海探家的亲卫汛什长柯云麓,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高琪心头咯噔一下,坏了,真的出事了!
“柯云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把总呢?”
高琪喝道。
柯云麓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高琪与郭烨的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光顾着呼哧呼哧喘气了。
一旁的一个清军,连忙将水囊递了过来,先给柯云麓灌了几口水。
一旁的郭烨心头着急,急步上前喝道:“柯云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海呢?”
柯云麓喘息了几口,答道:“军门大人,出事情了!陈把总被人打成重伤,逮进通县通县大牢!”
郭烨心头大急,还没有等到他说话,一旁的高琪就率先跳了起来,“什么,被打成重伤,投入大牢了?为什么?”
柯云麓渐渐缓过气来,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原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陈海方才发现事情可不是老父病重这么简单!
陈海的村子叫做陈家集,这里距离通县县城没有几里路程,隔壁有一个大镇子,叫做何家堡。
那里有着一个大户人家,主人叫做何宝贵,广有家财,号称整个通县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他的,仗着姐丈在通县做县令,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结果一天碰巧,看到了陈海的妹子,惊为天人,发誓一定要抢到手。
陈海家中虽然有着一些田地,称得上小康之家,但是跟何家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陈家被屡次刁难,家中的田地被侵吞的一干二净,还欠下了一笔债务,何宝贵借机要挟,要将陈海的妹子陈娥娶回去做小妾。
结果,事情太凑巧了。
陈海刚好赶回家,何宝贵就呆着十多个人前来强抢陈娥,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陈海的血性早已经被郭烨给激发出来了,看到父亲被打伤,母亲被逼的已经卧床不起,火冒三丈,当场就与何云路动手,将前来抢亲的何宝贵给打了,十多个人被陈海两个人给打的落荒而逃。
结果,第二天,天色还没有放亮,通县的衙门就来人了,数十名衙役,手持器械将整个陈家给围了一个风雨不透,一定要将昨日行凶的两个人给缉捕归案。
陈海当即将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火器营的把总,那也是一个官了,手底下管着百十号人呢!
可惜,陈海两个人碰到了不信邪的,捕头康新得到了县太爷的死命令,一定要将昨日行凶的人给逮捕归案,为了捧县太爷的臭脚,这个小子也不问清楚了,管你什么把总还是什么,先抓住了再说,官职再大,还能打过县太爷?那可是六品官!京畿先的县令向来是高配的!
双方一语不合,大打出手,结果,陈海与柯云麓仅仅两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人家三十来人?陈海为了保住柯云麓,命令他赶紧跑!先回去报信再说!
柯云麓也明白自己留下来,屁用都起不到,只能两个人一块倒霉,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去请军门大人,只要军门大人出头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还不屁颠屁颠的将人给交出来?
柯云麓觑个机会,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
结果陈家一家人,陈娥被抢到了何家堡,其他人全部给带回了通县衙门,至于陈海,更是被衙役们给打的昏迷不醒,抬着去了县衙。
待到柯云麓讲完,郭烨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了,高琪也是脑筋蹦起多高来!
反了天了!
郭烨冷冷的看着柯云麓,低吼道:“你******就是一个废物!火器营之中,不要抛弃战友的窝囊废!不要临阵脱逃的窝囊废,老子手底下更是不要!立即回去,给老子收拾东西,滚出火器营!”
柯云麓脸色登时就变得煞白了,噗通跪在了郭烨的面前,急声道:“军门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卑职也是迫不得已,受了陈把总的军令,不得不回来啊,只要让卑职留在火器营,哪怕是现在砍了我的脑袋,卑职也愿意啊!”
虽然仅仅一个月半月的时间,火器营的训练多有成效,所有的将士都是团结一心,跟亲兄弟相似,都是从泥水摸爬滚打出来的,感情至厚!傻子才愿意离开火器营呢!
一旁的高琪连忙劝道:“军门,柯云麓说的不错,这段时间,我们训练的第一要务就是军令如山,对军令绝对的服从,陈海给他下了命令,他不敢不遵啊!看在初犯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柯云麓叫道:“军门大人,请您给卑职一次机会,这一次我打头阵,不把通县衙门给拆了,我就直接在你面前抹脖子!”
郭烨恨声道:“好,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跟我一起行动,但是归来之后,自己去领三十鞭子,叫所有的弟兄都给我涨涨记性,火器营,绝对不允许抛弃任何一个弟兄!”
柯云麓连连磕头谢过郭烨的宽恕。
郭烨喝道:“高琪,命令,第一汛全部集结,骑乘战马,立即赶赴通县县城,老子要将通县县衙给他平了!”
柯云麓连忙答应一声,转身下去集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