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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有没有你娘,你会不知道?”永宁侯脸色阴沉,不屑的反问 ( ;煞白,身子晃了晃。
是啊,爹的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她娘?
当初娘用了那种腌臜的手段得到爹,还逼迫爹休了他的原配嫡妻,爹都恨死了娘,怎么还有可能去喜欢娘。
就是因为爹的心里没有娘,她娘才会死的那么轻易,不然……不然她娘是可以不用死的。
穆惜玥神情悲痛欲绝,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永宁侯嫌弃的瞥了她一眼,吩咐旁边的婆子,“把三姑娘带下去,好好看着,若是在发生今日之事,小心你们的命。”
这是要软禁穆惜玥。
两个婆子就忙把穆惜玥押着带了下去,再也不敢让她乱跑。
过了不久,永宁侯就给穆惜玥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个四官员家的二少爷,身份不高,但难得的是对方是一个香世家,家教严谨。
对方姓许,虽是二少爷,但性子稳重,长得也斯文,才学又好,年纪小小,就是一个进士,很有前途,而且他家里还有一条家规,男人四十无子才允纳妾。
而且,因许二少是嫡次子,穆惜玥嫁过去后也不用主持中馈,只要她乖乖听话,好好的侍奉公婆,照顾夫君,就凭她背后有永宁侯府和镇国公府这两座靠山在,她就能过的很幸福。
可惜,穆惜玥是个愚蠢的,她自认为自己的侯府嫡女,对方一个小小的四官员的儿子配不上她,成亲后,对许二少各种看不上。
许二少虽性子严谨,但也是一个有傲骨的读人,成亲不到十天,妻子对他就颇多不屑,言词中的鄙夷看轻,让骄傲的许二少心里很是难受。
在成亲之前,他本想着要跟大哥大嫂一样,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生活破灭了。
后来,渐渐的,许二少不喜欢去穆惜玥的屋子休息,也不想看到她眼中的轻视。
夫妻过着相敬如冰一样的日子,一直到许二少四十岁,穆惜玥的肚皮也没见动静,许二少的亲娘就给儿子纳了一个良妾。
再后来,许二少就彻底的不待见穆惜玥,和已经生下儿子的良妾琴瑟和鸣,和睦恩爱。
而穆惜玥到了中年,才渐渐后悔自己年轻时的任性,可她是高傲的,她拉不下脸来去求丈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把他所有原本给她准备的疼爱寵溺,全都给了良妾。
穆惜玥一生都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孤苦寂寞了整个后半生,而且这一切,还都是自己造成的。
最后她郁郁寡欢而死,良妾被扶正,成了继室,和许二少多恩爱了三十多年。
等到两人头发发白,双双老去时,许家的子嗣后代,就按照许二少的遗言,把他和继室合葬在了一起。
永宁侯给穆惜玥选的丈夫,确实是一个顶好的夫君,知道疼女人,可惜穆惜玥没珍惜,她丈夫死后,都没能和她合葬在一起。
最后,她落得一个跟她娘一样的下场,死了之后,孤坟一座,日后也没个人为她烧一张纸。
穆惜玥这一生,悲苦孤寂,是毁在了她的任性之下,好好的丈夫硬是被她的任性推给了别人,她本来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也生生的被她自己给毁于一旦。
她没处怪人去。
苦果自己种,自己尝,自己受。
……
在穆惜玥定亲后不久,就到了八月节。
这一次,老夫人特地站出来,为她举办了一个热闹的及笄礼。
安宁挺着一个大肚子,被人折腾着漱洗,换衣,然后由沐三奶奶和镇北侯府的嫡三女一起搀扶着走到大厅。
沐王妃作为今日的正宾,她走过来,解下安宁的发髻,重新给她梳发。
一边梳发,一边念叨着及笄之词。
挺着快临产的肚子的晴儿,由两个大丫鬟搀扶着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放着一支镶满了紫宝石的金步摇。
这支金步摇是秦远用了最珍贵的紫玉石,特制打造而成,上面栩栩如生的孔雀,也是来自秦远的亲手设计。
秦远拿起金步摇,亲自手为安宁插上发髻。
秦远戏谑道,“阿宁,你终于长大了。”
安宁那叫一个脸红啊。
满京城里,挺着一个大肚子举办及笄礼的人,恐怕就她一人吧?
她狠狠剜了秦远一眼,“我早就长大了。”
不长大,小嫩草一颗,你能吃得下去?
不对,他怎么吃不下去啊,她还没及笄,就被他给啃光光了。
想到自己这幅小身板子,他也下得了口,还总是欺负她没够,安宁就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夫人,国公爷,门外来了客人,说是夫人的妹妹,来拜见夫人。”
及笄之礼刚完事,就有小厮前来禀报。
镇国公府里的人一听到夫人妹妹二字,就想到了那个丢人现眼的表小姐郭大妞。
秦远也想到了她,脸色当即就沉下,对安宁道,“吩咐孟娘去打发她,你身子重,受不得劳累。”
安宁哦一声,点点头,就吩咐孟娘去门外看看,还低声吩咐她,“如果是郭大妞,那就先把她安排住进她原来住过的院子里。”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又是老夫人特意为她补办的,府里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贵夫人们,她可不想被没有眼力见的郭大妞给搞砸了。
“姐姐,我和阿杰大老远跑来探望你耶,你居然连个脸都不想露,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孟娘还没走出大厅呢,门外就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