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的丫鬟急匆匆的赶来,说是找安宁和晴儿,那边出事了。
安宁和晴儿对视一眼,急匆匆的赶去了。
穆惜玥失魂落魄的从假山夹缝里走了出来。
她再也没了心思去争取什么皇子妃的宝座,依皇后对她的看不顺眼,这宝座的位置,她肯定是坐不到了。
穆惜玥也没去找被她赶走的两个丫鬟,她跌跌撞撞的就出了宫。
回了永宁侯府后,就直奔清水榭,质问大夫人,这件事的事情真相。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娘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要去伤人性命。”
原来,这件事,穆惜柔知道,就独独隐瞒住了穆惜玥。
穆惜玥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是打骂身边的人,在府里也不得人心,特别是这几个月,她的性子更加暴躁了许多。
下人们听了什么事,也不敢告诉她。
而穆惜柔的性子,多少随了永宁侯一些,能隐忍,够聪明,也比穆惜玥狡猾阴险了许多。
至少表面上的功夫,她做的比穆惜玥好多了。
她是一次听到永宁侯和大夫人吵架,得知了这件事的事情真相,她没有去质问大夫人,而是很快接收事实。
她觉得这没什么,一个女人疯狂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别说拿人性命去做威胁,就算真的杀了那陈氏,又能怎么样?
大户人家的后院,当家主母磋磨死小妾姨娘的事情还少了么?
就是小妾姨娘毒死当家主母的事情也不少。
当年,大夫人是嫁定了永宁侯,如果永宁侯执意不休陈氏,那大夫人嫁给他为平妻,那陈氏没权没背景,说不定早就被大夫人给磋磨死了。
所以说,永宁侯休了她,也是救了她一命。
穆惜柔是这样想。
可穆惜玥的性子直爽,她不能够了解,她是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这个事实,她接受不了。
“娘,你不是这样的人是吗?”穆惜玥睁大眼睛,泪流满面道。
“我爹以前很疼我的,可大姐来了后,我爹就对我和姐姐视若无睹,他就疼大姐一个人,娘,我爹他是不是恨你?”
这么直白的话,就被穆惜玥这样问了出来。
这是大夫人一直被压抑在心底,不敢去相信的事实。
大夫人脸色一白,瘫在了椅子上,“你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穆惜玥没有走,她哭的一抽一抽,“爹恨娘,所以连我和姐姐也恨上了,所以爹不疼我和姐姐了,是不是?”
这是穆惜玥最介意的。
以前,她爹很疼她,每次下朝回来,就会抱她,还会带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她和姐姐。
长大后,永宁侯就会经常带小首饰,给银子,给她和姐姐。
可是,自从大姐来了后,她跟大姐吵了一架,她爹对她就冷却了下来。
后来,她脸好了后,她特意去找爹,讨好爹,可她竟然在爹的眼里看到了嫌弃和不耐烦。
她以为是她不争气,没有讨好她爹。
她现在看到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惹他更生气,让他更讨厌。
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追其根源,是爹恨娘,所以也恨上了她和姐姐。
心里有恨,又怎么喜欢的起来?
在见到大夫人颓然的脸色后,穆惜玥凄然的笑了,失魂落魄的出了清水榭,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趴在床上,大哭了一顿。
穆惜柔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
“惜玥……”
……
穆惜玥会不会被穆惜柔劝动,这个先不说,先说皇宫里吧。
安宁和晴儿被沐王妃的丫鬟,带到了一间休息室。
门外,站着沐王妃另一个丫鬟,还有秦姣的两个丫鬟,安宁心里咯噔一下,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走了进去,就见到秦姣躺在一张床上,正在低声嘤嘤哭泣。
她的奶娘正一脸焦急,在劝说什么。
沐王妃则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一旁,见到她们进来,沐王妃忙起来,急急的上下打量她们,“你们没事吧?”
“没事啊,娘,我们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路上,她们问那小丫鬟,那丫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出事了。
沐王妃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看向秦姣。
她奶娘看到安宁来了,忙走过来,双膝一弯,跪着哭求安宁要给秦姣做主。
“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给你家姑娘做主,也要告诉我,你家姑娘是受了什么委屈啊?”
安宁伸手搀扶她起来,轻柔的声音飘洒的在屋里,成功的止住了秦姣的低泣。
奶娘就絮絮叨叨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秦姣在比赛完后,出了一身汗,就回了休息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带着丫鬟和奶娘去了荷花湖边游玩。
荷花湖很大,湖面上一片翠绿色,一眼望过去,和远处岸边的那一片翠竹林相辉映,倒是一番美景,可那靠近宴会地,游玩的姑娘们多,秦姣嫌闹腾,就遣退了身边的丫鬟奶娘,沿着荷花池走,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听的一声嘲讽,“哟,原来是秦家大姑娘啊,奇怪,你怎么有资格来参加选妃呢?”
这话,秦姣听的刺耳。
无非就是在嘲讽她年纪比二皇子三皇子大,想要老花吃嫩草。
秦姣当即就回击了过去,“我有什么没资格,我若没资格,一个罪臣的女儿就更加没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