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吓傻了的银环银铃,见人家都上前去扯她家姑娘,却不去扯二姑娘和三姑娘她们,傻子也看的出来,她们这是在欺负她家姑娘孤家寡人呢。
两小丫头也来劲了,她们奋力的挤进去,伸出魔爪就朝靠近她家姑娘的人身上狠狠掐一把。
哼,想要朝她家姑娘下黑手,那也要看她们答不答应。
二十来人,主子下人揉成一团,已经不知道是拉架,还是打架,不过惨叫声倒是不断。
安宁也时不时的尖叫一声,“啊……谁掐我,好疼啊……啊,我的脚……”
当然,没人掐到她,想要掐她的人,都会被她提前一步捏住手腕。
而她也不会伤了对方,毕竟伤的狠了,就会露陷。
大夫人气的咬牙切齿,怒喝道,“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没人听,打的太欢了。
大夫人气急了,上前抓着一个就是一巴掌。
她一连打了五六个丫鬟妈妈,那些个被揉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丫鬟妈妈们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然后个个脸色煞白,手脚发软,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命。
而穆惜柔,苏心荷,楚梦蝶三人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魔症了的穆惜玥扯开。
安宁身上的衣裙根本就不能穿了,下摆被扯破一块,脖子上的蝴蝶扣也被扯坏,露出了一段细长白皙的脖颈,袖子上也被扯出了一个洞。
总之,安宁万分狼狈。
孟娘连忙跑过去把披风罩着她,把她包裹的完完当当的,只露出一张惊惧惶恐,满脸泪水的小脸蛋。
侯爷早就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穆惜玥应该庆幸她的女儿,而不是儿子,不然,侯爷现在就要拳头伺候。
他冷声吩咐他的贴身大丫鬟银杏和银桂,“把三姑娘拖去祠堂,罚跪三天三夜,抄写女德五千遍,禁足半年。”
大夫人脸色发白,有心为女儿说情,可见到侯爷那要杀人的目光,大夫人最总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穆惜柔,苏心荷,楚梦蝶三人更是低头不语,噤若寒蝉。
其他下人跪在地上,则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穆惜玥却不服气,“爹,你为什么只罚我一个,我又没做错,她抢了我的衣服,还不准我抢回来吗,为什么她能做初一,却不准我做十五,为什么?”
“爹,你不喜欢玥儿了吗,你不疼玥儿了吗,为什么她来了后,你就三番五次的要罚玥儿?”
“我以前得了个小风寒,你都要心疼的豁出面子去请太医来给我诊治,还要亲手喂我喝药,可现在爹的心里却没有我了……呜呜……爹,她是你的女儿,我也是啊……呜呜……”
穆惜玥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侯爷却没有一点儿心软,他道,“惜玥,你真的是太令爹失望了。”
“一个侯府闺秀,为了一件衣服,竟然向长姐动手,这成何体统?”
“你母亲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大夫人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侯爷,是妾身错了,妾身没有教导好玥儿,侯爷要罚就罚妾身吧。”
侯爷厉喝,“住口,她这脾气,都是你宠出来的。”
“侯爷……”
大夫人想要反驳,可面对侯爷快气的脑中风的表情,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侯爷冷着脸对穆惜玥道,“衣服是我吩咐王妈拿来送给安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你的衣服。”
“安宁刚从乡下来,我念着她没什么好衣裳穿,就吩咐王妈去秀衣坊拿几件做好的先给她穿着。”
“昨日王妈来禀报,说是拿了你和惜柔的衣服给安宁穿了,本来我还想着改日再补你和惜柔几件衣服,可你看看你为了几件衣服都闹成了什么样子?”
“爹知道,你这是在责怪爹做主把你的衣服给了你大姐穿,可你也不想想,我偌大一个侯府,还缺了你几件衣服穿不成?没有这件,还有别的,可你却非得迁怒到你大姐头上去。”
“说到底,安宁又何其无辜?”
“安宁现在是侯府的嫡长女,她的吃穿嚼用,应该是最好的,而这一切都应该是你母亲来关心,可是……”
侯爷隐晦的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大夫人,眼中有些责怪。
是啊,不责怪都难。
安宁第一天到京城,大夫人就算计她,昨日他故意留在她屋里休息,就是想要查出一点蜘丝马迹来,可大夫人谨慎的很,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对于安宁,大夫人不但没有一点儿做母亲的样子,不关心她的吃穿嚼用倒也罢了,她还费尽心思排挤安宁。
安宁只是一个女儿,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在侯府待个一两年就要出嫁,就这样大夫人都容不下她,如果安宁是个儿子,他都不敢去想大夫人会怎么做。
他一直都知道,大夫人心眼小,容不下人,又是个拎不清的主,可他没想到,她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向安宁动手,想毁了安宁一辈子。
安宁是他的嫡长女,是他和香芹留下的唯一血脉,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香芹。
侯爷叹了一息,有些累了,“拖下去吧,谁也别讲情,谁开口了,就和惜玥一起去祠堂,至于这些下人,除了安宁的人外,其余的全都拖下去罚十板子。”
然后又看向大夫人,道,“我累了,要回清水小筑,惜玥的衣服,你替她多选几身吧,再给安宁多做几身衣裳,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心里对她有愧,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