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翠花楼好了不起啊,老子就不看在眼里,惹火了老子,老子把你的翠花楼掀了。”秋阳凶神恶煞,挽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他的话才落,脑袋瓜子上就被人锤了一下,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你在谁的面前自称老子?”
秋阳豪情万丈的气势,一下子就瘪了回去,嘿嘿笑的一脸谄媚,“少爷,奴才错了,您就是奴才的小祖宗,奴才在您面前,哪儿敢自称老子啊,那不是不想活了了么。”
砰的一下,脑袋瓜子又被锤了一下。
秋阳幽怨了。
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本少爷是你祖宗,你这是在骂本少爷是一个奴才么?”
周英杰瞪他,瞪的秋阳脖子一缩,可怜巴巴的道,“奴才错了,奴才闭嘴。”
呜呜,真是多说多错啊。
安宁看向二人的互动,眼珠子转了转。
嗯,了解了,这洪达不是车夫,感情的周府的二少爷周英杰啊。
她就说嘛,一个普通的车夫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脸上贴胡子呢,感情人家是来戏耍自己的。
呵呵……
其实,在周英杰出现的第一时刻,易容术就被安宁识破了。
她可是大夫啊,除了自己也会一点儿易容术外,她对于易容术的认识也要比普通人高的多,且周英杰这一脸的胡须和他的身材声音气质,没有一样契合的地方。
不是假的才怪。
另一边,红妈妈发出命令,却没有一个人执行,还在看人家主仆二人打情骂俏,气的红妈妈脸色都扭曲了。
她怒喝道,“你们做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领头的一个汉子,有些为难的轻声道,“红妈妈,那是周府的马车。”
周府?
红妈妈的脸色大变,朝安宁背后的马车看去,果然,马车顶上挂有周府武官的标志。
红妈妈的气势立马就矮了一大半,眼中的惊慌掩也掩不住。
天下间,谁不知道周家武官啊。
认识周家武官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周家的人有多护短啊?
凡是得罪了周家人的人,就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红妈妈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她宁愿得罪官府,也不愿意得罪周府啊。
得罪官府,她还可以使计把县太爷调走,甚至是花银子请杀手直接杀了也成。
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她还真没放在眼里,在这个世界上,银子才是王道。
但周府不一样啊,周府财大势大,别说她一个小小的翠花楼得罪了周府,就是十座翠花楼得罪周府,下场也是一个死字。
红妈妈胆颤心惊,懊悔自己刚才没往马车上瞄一眼,只一心注意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身上去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红妈妈的态度立马三十六度转弯,涂抹了有两斤面粉的老脸,笑的十分惊悚,声音也谄媚到了极点,“安三姑娘,刚才安二姑娘的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
她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安宁,“这是安二姑娘的卖身契,还请安三姑娘大人大量,饶了小妇人一命。”
呃……
安宁一脸愕然,刚才不是还喊打喊杀的么,怎么突然变了?
她转头看向周英杰,周英杰扯了扯嘴角,“给你,你就拿着。”
安宁当然要拿着,这可是安然的卖身契,虽然是假的,但也算是一个把柄。
安宁收下后,就给了安然。
那张卖身契到了安然手里,瞬间就成了一堆纸屑,洒在了地上。
安然是个识时务的人,见自己的危难解除了,自然是想要远离火坑,至于什么报仇,什么断掉黑窝,为百姓们除害,那些事关她屁事啊,她自己的命都快不保了,哪儿还有闲功夫去管那么多啊。
再说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无分文,拿什么去管?
就凭一腔热血么,值几个银子啊?
还有,面前这这一男一女是一时好心救了她,她可没傻到人家会为了她一个小姑娘而得罪一个黑窝?
所以,安然很识时务,没有提出要报仇什么的要求,而安宁也不想明着和翠花楼结仇。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此刻她是借着周府的名声,才让红妈妈有所忌惮。
但她想要凭自己灭掉翠花楼,白日做梦还快一些。
安宁冷冷瞥了一眼红妈妈,就带着安然上了马车。
周英杰随后上去。
秋阳和秋明二人老老实实的在外面赶车。
上车后,安宁一直抓着安然的手没放,眼睛也一直盯着她不放,心情又激动又澎湃。
她以为,她安宁在这世界上只剩下表哥一个亲人了,没想到二妹安然竟然还活着,这真的是老天爷送给她的一个大惊喜。
她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从今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多了一个亲妹妹。
安宁眼眶泛红,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安然却感觉毛骨悚然,她怎么看安宁,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任谁被一只苍蝇一样的人盯着,心里也会不舒服吧?
她斟酌了半响,才微微移了移身子,离安宁远一点,然后开口道,“刚才谢谢你们二位刚才救了我,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不过我还有急事要办,你们送我到前面下车就行。”
至于来生他们会是谁,切,谁知道啊?
反正说这种话也不用花银子,她有多少说多少都行,至于无以为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