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氐崧的大掌触摸到傅妘嫩滑的后背时,让他不由想起傅妘曾经在南麓疆海密林中大战腐烛龙昏倒后,他带她入一方石洞为她疗伤的情形。紫you阁同样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伴随着心脏一路狂跳、脑袋一片紊乱,脸色也呈现出潮红色。“丫头,可以吗?”
傅妘听罢,低垂眼睑,没有吱声。此时,她该如何做?
氐崧强忍住身体的反应,再度问道:“丫头,可以吗?”
傅妘闻言,抬起头看向氐崧,唇边缓缓绽现出一抹笑意。
氐崧见此,顿受鼓励,炙热双唇轻覆傅妘樱嘴,双手快速解掉身上衣裳,搂着傅妘钻进被褥。丫头,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内室温暖,春色撩人。
傅妘感觉氐崧是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那激烈强劲的力量让她微微有些吃不消。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尽管疼痛,但内心却充满喜悦。不是应该有其他的感觉吗?
氐崧的吻,落满傅妘的全身,不再是之前的霸道蛮横,而是细致温润,还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来自骨髓的爱意,温暖着傅妘原本已潮湿的心。
两个时辰后,筱嫣端着再度热好的饭食来到傅妘的居室门口,轻声问:“姑娘,吃点东西吗?”
此时的傅妘已在氐崧的臂弯沉沉睡去,筱嫣的问话,她根本就听不见。
氐崧隔着纱帷,朗声对筱嫣说:“日后,她将是俳圣殿的魔后,好生伺候。”
筱嫣听氐崧出言,微微一怔后,心中一喜,应道:“婢子明白。”
氐崧又道:“你先退下,待她醒来,本尊再唤你。”
筱嫣忙道:“是,婢子告退。”筱嫣话毕,轻轻退了出来,并合上门扉,心中一阵暗喜:想不到,她竟然会有机会伺候魔后!
氐崧待筱嫣离开后,低头凝视沉睡的傅妘,脸色温和,眸中澄净,与谪落凡间的仙神无异。
牡蒿偷去华叶池,见到氐崧与傅妘之间的光景后,含恨奔回内室,扑到在大榻上,嘤嘤的哭了一阵,随后又拿室中器皿出气,摔得一屋狼藉。
荳蓝看到牡蒿匆匆回来,只见她脸色糟糕,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遂紧跟着牡蒿身后,想问问。谁知,牡蒿一进屋就嚎啕大哭,吓得荳蓝手足无措,一边安慰一边询问,可牡蒿不但没说,反而摔起陈设器皿来出气。
荳蓝被那些砸溅起的瓷器渣片剐伤脸庞,赶紧上前抱住发疯似的牡蒿,道:“娘娘,你这是怎么啦?”
牡蒿根本就不答应荳蓝,只顾着使劲摔砸器皿和陈设物品。
荳蓝无法,只得又说:“那婢子去禀告魔皇。”
牡蒿一听,顿时停住手中动作,盯着荳蓝,恶狠狠的说:“不准去!”
荳蓝吓得一怔,忙问:“娘娘,你这是为何?魔皇不是素来最疼你吗?”
牡蒿冷哼一声,说:“荳蓝,你错了。他至始至终最疼的都是傅妘那个贱胚子!”
荳蓝瞬间明白牡蒿因何事生气,唤了声“娘娘”,便不敢再说话。
牡蒿跌坐在榻上,双眸盯着地上的碎渣,心中依旧是妒火四蹿。记得当初攻占天山时,她不是已经想通明了吗?魔皇死了,她就不会嫉恨傅妘,只会全心全意帮助魔皇完成开启三界通道的夙愿。而自己当初嫁过来时,不就已经知道魔皇心中有其他女人了吗?可是现在,她在嫉恨什么?她在发什么疯?为何而这种嫉妒和愤恨会完全掩盖她得知魔皇未死的欣喜和激动。
荳蓝望着沉思的牡蒿,弱弱的唤了一声“娘娘”,然后说:“傅妘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牡蒿没有回应荳蓝,怔怔坐在榻上,良久才说:“为魔皇张罗大婚,一定要隆重,倾两界之力来操办。”
荳蓝不解的说:“可是娘娘,你才是魔皇明媒正娶的妃。”
牡蒿看向荳蓝,出其不意的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说:“魔皇目前需要一位真正的魔后!而傅妘现在足以与他匹配。”
荳蓝满眸疑惑,忍不住问:“可是娘娘,你为何要甘居傅妘之下?”
牡蒿的唇边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声说:“荳蓝,你忘记了,天帝可是十分忌惮傅妘。而作为魔后,可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以及担当同等或更大的责任。”
荳蓝想了半天,忽然喜道:“莫非娘娘是要……”
牡蒿抬手阻止荳蓝将此话言明,说:“心里明白就行,无需多言。”
荳蓝喜道:“是,娘娘。”随即又略略担忧的问:“可是娘娘,你就不怕魔皇他为了保护傅妘而牵连妖魔两界?”
牡蒿眸中带笑的说:“放心,魔皇既然能够如此耐心的利用傅妘得到灵器,那么,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轻易用妖魔两界作赌注保护傅妘。”
荳蓝偏头想了想,说:“婢子觉得娘娘所言极是。依照魔皇的性子,即便傅妘重要,但聚集灵器以开启三界通道会更为重要。”
牡蒿脸色泛起柔和笑意,微微颔首以示赞同。片刻后,牡蒿对荳蓝说:“你派人回九焰山通知父王,让他将冥域尊宝辟火珠进献给魔皇做大婚之礼。”
荳蓝为难的说:“可是娘娘,大王一定不会同意。而且辟火珠是镇压九焰山乃至冥域离火的重要宝物,若是拿走了,那不是置冥域和九焰山子民于厉火焚身的苦痛中吗?”
牡蒿妩媚眼睑微微一缩,说:“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赶紧去吧,父王他一定会明白我的用意。”
荳蓝踟躇了少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