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崧说:“因为傅妘最后见过的人就是你的徒儿,本尊不找他又能找谁?”
南宫妍见氐崧死死咬住芏珩不放,心中着急,插言说:“万一傅妘离开小师叔后,又遇上其他人呢?这也是说不定的。”
氐崧听了,回头看定南宫妍,问:“你可知道是谁?”
南宫妍一怔,慌忙侧目看向一旁。因为刚才氐崧看定她后就强行催动蛊心术解读她的心事,令她十分后怕,所以此时,她吸取适才的教训,不与氐崧对视,故作轻松的说:“我怎么知道?这事原本跟小师叔也没什么关系。”
氐崧冷笑说:“你句句维护你的小师叔,依本尊看来,就是有关系!”
南宫妍被氐崧呛言,气得说了一句“你”字,就急得说不出话来。
芏珩拍了拍南宫妍的肩,以示她不必着急,清者自清。
璄蓿上仙见氐崧对南宫妍的态度并不和善,心中也有些许猜测,但依旧平静的说:“本座刚才听闻魔皇说见不着傅妘就不离开,那何不在坣岐住下,领略一番仙境美景?”
氐崧轻笑道:“多谢上仙美意。刚才之言不过是与芏珩掌教说的玩笑话,既然上仙都说未见傅妘,那本尊自然是信了!告辞。”话毕,氐崧旋身离开。
璄蓿上仙望着氐崧离开的方向立了片刻,也不与众人说话,径直回归垣居。芏珩见璄蓿上仙举动不同平日,心中忐忑,撇下南宫妍追着璄蓿上仙去了。而七位教掌教见氐崧离开,此事已完结,便都遣了各教派弟子回居所。
芏珩追着璄蓿上仙至归垣居,见他坐在书桌前默声不语,忙跪在桌前的草蒲上,说:“师父,是不是徒儿什么地方做错了?若是错了,请师父责罚。”
璄蓿上仙看向芏珩,朝他抬了抬手,说:“珩儿,你起来。”
芏珩望了璄蓿上仙一眼,依旧不敢起身,说:“师父,珩儿知错。”
璄蓿上仙失笑说:“你何错之有?快快起来。”
芏珩听罢,这才起身,立在璄蓿上仙身旁。
璄蓿上仙朝芏珩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到桌边的椅子上,说:“为师也觉得奇怪,近这一年来,从未听到关于傅妘那丫头的任何消息。”
芏珩惊问:“师父的意思……”
璄蓿上仙抚须说:“今日魔皇亲自来询问,也有一定道理!看来,魔皇对傅妘那丫头并不是没有情意,只是,这情意对傅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芏珩心中一滞,问:“师父是说魔皇对傅妘有爱慕之意?”
璄蓿上仙听芏珩确认氐崧对傅妘心意之事,不免抬头看向芏珩,问:“难道珩儿也有此心意?”
芏珩一愣,忙说:“不不不,师父误会了。傅妘与徒儿原本就有辈分之别!”
璄蓿上仙微笑,说:“傅妘得了为师真传,为师与她在盆谷相伴十年之久,她与你实际算得上是师兄妹。只是,为师不想再多生事端,所以不承认她的名分罢了!”
芏珩惊诧的望着璄蓿上仙,呐呐说:“师父是说,傅妘和徒儿是师兄妹?可是,我……”
璄蓿上仙抬手止住芏珩的话荏,说:“珩儿不必急躁。傅妘本是明事理之人,她不会将这事到处张扬!你做你的小师叔便是。”
芏珩忙道:“徒儿的意思是,师父你这不是委屈傅妘了么?”
璄蓿上仙叹道:“这丫头与他人不同,给她的磨砺会对她今后有所帮助!”
芏珩又问:“可是,这会让她十分艰辛。”
璄蓿上仙看定芏珩,说:“珩儿,有些人必须要经过千万般磨砺才能够坚定心性,才是真的帮助她,有时对她的仁慈反而会成为今后对她的残忍!若是你真的对她好,一定要严格的管束!她心性不定,极易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
芏珩疑惑的问:“师父,那你可以告诉徒儿,她到底是谁吗?为何师父如此看重她,却又不愿意将她的真实来历说明?”
璄蓿上仙摸了摸芏珩的头,说:“珩儿,今后,你就知道了!不管傅妘变成什么样,你一定要坚定你的立场,切莫受到丝毫影响!”
芏珩闻言,用力的点点头,说:“徒儿明白!”是,不管再喜欢,也只能埋在心里!傅妘,难道你真的有事?
璄蓿上仙见芏珩依旧如昔日般恭顺,不觉扬起一抹微笑,疼惜的说:“珩儿也不必太苛刻自己,顺其自然最好!”
芏珩正要应答,却听有弟子前来禀告。璄蓿上仙忙唤那弟子进屋一问,才知是方诸岛尚香圣女的护使善焱到了,忙命人将他请到圩焘殿。
善焱见到璄蓿上仙和芏珩,赶紧上前行了一礼,并代尚香圣女向璄蓿上仙及坣岐山众弟子问好。
璄蓿上仙发现善焱不仅独自一人前来,还满身风霜,紧问:“善护使前来,何事如此着急?”
善焱遂将氐崧前去方诸岛过问傅妘一事告知了璄蓿上仙和芏珩,二人听罢,皆觉得傅妘消失的情况兹事体大。
芏珩心中着急,但依旧强行压制,问:“善护使是说,傅妘在魔皇大婚那日,原本是有约要前去为圣女送治旧疾药方,但后来竟爽约,圣女以为傅妘忘记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至到魔皇前去询问,你们才知傅妘消失之事?”
善焱点头说:“正是。圣女听说傅妘最后见到的人是芏珩掌教,所以特命属下星夜兼程赶来问问掌教可知傅妘下落?”
芏珩双眉紧蹙,摇头说:“不知。那日她与我说了几句,惹我气恼,我将她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