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玉竹峰,欢颜一头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迎面便撞上一大团毛茸茸的软软的一大团,她欣喜一笑,一把将它抱住,亲昵道:“元宝,白日里一整日都见不着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元宝用头不断的拱着欢颜的脖子,又是欢喜又是亲热,逗的欢颜哈哈大笑,适才的烦恼一下子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人一兽玩的累了,就那么随意的躺在竹床上,互相依偎着。

“元宝,师尊要大婚了。”迷蒙间,她低声呢喃。

元宝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她,轻轻舔了舔她的面颊。

她笑着躲开,滚烫的喉咙哽咽道:“明日师尊若是当选掌门,我便下山给师尊寻找贺礼,到时候你要乖乖的,不许乱跑哦。”

元宝着急了,低低的叫了几声。

欢颜揉着她的脑袋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目标太明显了,你要是去了,只怕我们一路都要逃亡了。”

元宝不甘心的又叫了几声。

欢颜坐起身,轻轻摸着它柔软的皮毛,笑着道:“等你长大了,我们再一起去闯荡江湖。”

元宝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欢颜此刻睡意全无,起身走到了竹岸前,取出纸币,凝神思考了一会,细细的描绘起来。她的画功不好,可是却十分传神。白纸上,师尊伫立人群中,露出温暖的笑容。

那一双眸子,几乎可以将万物融化。

那是师尊对她的笑,在见到的那一刻就已经隽永到了心里。

画好之后,她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放到了抽屉里。

窗外的月色正好,悠然而宁静。她缓步走到院子里,舒服的晒着月光。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眉心一阵滚烫,脑海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异样的疼痛叫她猛然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她遗忘了的约定。纯喜说过,若是不能遵守承诺,那她将会心脉尽断而亡。

想到这里,她后背一阵发寒。

险些忘了这件事!她犹豫了一下,走向了师尊的竹屋。

还未敲门,她便听得师尊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进来吧。”

她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月光从窗户洒进屋内,明亮如同白昼。师尊一如往日靠在窗前竹榻上,手里捧着一卷古书,正慢慢翻阅着。

余光看到了欢颜的身影,他微微抬眸,看着她轻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欢颜走上前,低声道:“弟子在青莲界中偶遇一人,她委托弟子,将心事告知师尊。”

“哦?”司玉幽微合上古书,饶有兴致的看着欢颜。

“她叫纯喜,是一只花妖。有一年仙法大会,她偶遇了一位身穿竹色长袍的男子,天资卓绝,姿容无双。她本欲要为难那人,去而被他反伤,那男子非但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替她疗伤——她于是,便爱上了他。在青莲界中苦候了数百年。”

听得这话,司玉幽眸光微微闪烁,他轻叹一口气,起身下榻,走到欢颜面前,认真道:“原来你遇到的那只花妖,是她。”

“师尊记得她?”欢颜一愣,忙问道。

司玉幽微微颔首:“自然记得。只是为师并不知道她——”

欢颜脑海中浮现了纯喜含泪而笑的模样,忍不住道:“她若是知道,师尊您还记得她,必定会很开心的。”

司玉幽微微凝眸,一时陷入了沉默。

欢颜砸心中轻轻道:“纯喜,我见到他了,也将你的心思告诉了他,幸好,他还记得你。”

慢慢的,她眉心那抹滚烫散去,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欢愉的铃声在耳畔响起,纯喜留在她体内的印记慢慢的消散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道:“师尊,弟子的话说完了,这便回去了。您快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参加掌门大选,您可得好好养精蓄锐。”

说完,她恭敬的行礼,转身欲走。

“玉佩之事,你可怪为师?”

欢颜脚步一顿,眸光隐隐颤动,那隐忍的委屈险些因为师尊温柔的话语在此爆发,但她却是强行忍住了,笑着道:“没有,弟子明白,那玉佩对师尊和瑶光仙子何等重要,自然不敢强行占有。”

司玉幽看着她的背影,能感觉到她在笑,可是心里却是泛起一阵陌生的情绪。

他不明白这情绪由何而来,不觉微微蹙眉,沉声道:“为师给你那玉佩,是为了压制你体内的魔气。幸好,你师祖赐下了几件宝物,其中一样墨玉镯,和那玉佩同出一源,你将它拿去,日日戴着,莫要取下。”

说着,他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玉手镯,递给了欢颜。

欢颜头也不抬的接过,却没有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道:“弟子知道了。”

司玉幽没有再多说什么,点头道:“回去休息吧。对了,那天蚕王乃至灵之物,珍贵无比,你且小心收着,莫要轻易示人。并日夜不离身,若有缘。很快就能孵化出来。”

“弟子知道了。”欢颜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司玉幽的眉头却是越蹙越紧,那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他从未如此烦闷过,也从未觉得夜晚如此难熬!修行六百余年,他的心早已如止水,波澜不惊,近日却频频出现波动。

难道和封印的松动有关?

他想不出答案,回到竹榻上,捧了古书借着月光继续翻阅着,浮躁的心慢慢归于平静。

翌日清晨,欢颜早早就起来了,司玉幽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端着汤药的欢颜。

“师尊,该喝药了。”欢颜笑意盈盈,白希的脸蛋宛如皎月般纯净无暇。

司玉幽被她的笑感染了,嘴角微微上翘,接过汤药喝了干净,蹙着眉道:“还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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