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讲手中的芦苇管递给欢颜:“用这个吹。”

欢颜下意识接过,上面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

起身与她并肩而坐,君不夜自然的将手环过她的肩膀,用双手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吹奏。

欢颜的脸滚烫得厉害,君不夜身上的龙涎香比往日还要浓郁,他的鼻息就轻轻喷洒在她的头顶,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羞红了脸,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听的君不夜轻声道:“别乱动。”

她果真就真的动不了了,她的手被他轻轻握着,那样的温暖炙热,不一会她手心就满是细汗了。

君不夜和师尊真的不一样,一个骄阳似火,一个清冷如月。就连掌心的温度都是不同的,君不夜的手很温暖,却让她有些害怕。师尊的手却总是凉凉的,却让她格外依赖与安心。

芦苇管轻轻放在唇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唇瓣残留的温度与淡淡香气,一时间心跳的格外厉害。

茂密橘林中,一个白色的纤柔身影静静的看着湖边亲密的两人。尽管距离遥远,她还是清晰的看清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看到了君不夜轻轻握着欢颜的手,看到了欢颜通红的脸颊。

白若芙眼眶蓦地红了起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树干上,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低声呢喃,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

“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湖边,欢颜很快从羞窘变成了认真,她断断续续的学会了吹奏一袖云,又是开心又是兴奋。君不夜轻轻松开了她的手,随意躺在了一旁的芦苇丛中,抬起手用衣袖遮了眼,静静的听她吹奏。

彼时天光宁静,水波荡漾,欢颜努力的吹奏,君不夜静静的听,试诹苏庖幻搿6嗄旰,当欢颜想起这一幕时,心中仍会存有眷恋与怀念,只是时光荏苒,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傍晚时分,欢颜回到了玉竹峰。

刚一落地,她就被元宝低叫着扑了个满怀。揉着元宝的头,她笑嘻嘻道:“想我了吗?”

“去哪了?”欢颜一抬头,就看到了二师兄靠着厨房门,手中抓着一只烤竹鸡,正小口小口咬着。

元宝一见立刻“嗷呜”一声冲进了厨房,欢颜见状,忍不住又是一笑:“今晚吃烤竹鸡啊,我也要吃。”

晚饭后,欢颜准备去竹林练习青云决,却见到了甚少露面的大师兄求生。

大师兄今夜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面色依然苍白冰冷。他好像在等她,欢颜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大师兄——”

求生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后日便是仙法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欢颜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笑着道:“我会努力的,只是我的修为实在太低,所以——”

求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这瓶丹药能快速增加修为。”

欢颜没有接,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道:“不用了,多谢大师兄的美意,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

她的拒绝如此明显,求生不由得蹙眉,语气冰冷:“你就这么怕我?”

欢颜忙摆手:“不是,只是师尊说过,让我尽力便是。这丹药就算能增加修为,也不可能让我一夜之间变得像几位师兄这么厉害,与其借助外物,倒不如靠自己。”

听得这话,求生轻轻呼出一口气,欢颜能明显看到淡淡白雾,顿时觉得身上也跟着冷了几分,一刻钟也不愿再继续待下去:“大师兄,我还要去修炼,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去竹林了,扭头就回屋去了。前些日子,大师兄曾说让她与他一道离开的话犹还在耳畔,她虽不讨厌大师兄,但也实在做不到像对二师兄和三师兄那样亲密。

看着她走远,求生僵在半空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二师兄求死不知何时出现在竹林中,红衣曳地,神情妖冶,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现在才来讨好,是不是晚了些。”

求生慢慢将玉瓶放到怀中,转头看着求死,没有说话,下一刻人却突然出现在了求死面前,右手如同寒冰一样冒着寒气直攻上求死的面门。

求死眉头一挑,一闪身躲了过去,似笑非道:“恼羞成怒了?我的大师兄,你这点程度的攻击,是伤不到我的。”

求生没有继续攻击,而后缓缓收了手,轻轻呵着白雾:“这只是警告。”

说完,他转身离开,淡淡的声音飘来:“别再碍我的事,否则——所谓的兄弟情,并不能救你太多次。”

求死一脸无谓的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叹声道:“这执念,究竟该如何解?”

欢颜走到自己房门口,最终脚步却是一转,朝着师尊的房间走去。

摸了摸怀里的芦苇管,她想把今天新学的曲子吹给师尊听。白天杜若弦等人的嘲讽她不是忘记了,更不是不在意。她之所以能隐忍,全是因为师尊。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师尊就好了。甚至是尊严,甚至是性命,只要不伤害到师尊一丝一毫,她都可以放弃。所以她可以咽下所有委屈,只要在师尊面前露出笑脸便好。

她不要称为师尊的负担!

敲了敲房门,师尊应了一声。

欢颜推门进去,师尊正靠在窗旁翻阅古书,手旁点了一盏青灯,将他绝美的容颜映照的忽明忽灭。

“师尊,弟子新学了一支曲子,吹给您听好不好?”欢颜走上前去,笑靥如花。

司玉幽微微敛眸,点头道:“好。”

那样温柔的眼神,轻柔的语调,欢颜顿时笑得更加明媚了。将怀中的芦苇管拿出来,认真的吹奏起了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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