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夜笑着道:“我与师妹乃是塞外之人,不懂中原礼仪,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上官师兄莫要怪罪才是。”
上官慵温和笑道:“都是修真界的人,分什么中原塞外,师弟莫要见外。”
听闻上官慵这话,欢颜不由得多看了上官慵几眼。三年不见,他还是和从前一般温和宽厚,她的目光渐渐柔和,这神情落在上官慵眸中,自然又是一番满满的惊艳。
而杜若弦却是悄然攥紧了拳,心中思忖着,这焕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和自己的师兄这般亲密,似乎已经心有所属。但她此刻对上官慵的态度似乎也不排斥,该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吧?
想到这里,杜若弦便立刻有了危机感,立刻挽紧了上官慵的手臂,撒娇道:“慵哥哥,焕云师兄和焕纱师姐想要到处逛逛,我毕竟不是哀牢山的人,多有不便,不如你陪着我们一起吧?”
上官慵思量了片刻,转头对着另一个弟子道:“我暂且有事,适才之事,晚些再与你商讨。”然后便笑着对欢颜二人道:“来者是客,我自然该尽尽东道主之谊,只要二位不嫌弃,便让我带二位好好逛逛吧。”
欢颜和君不夜自然不推辞,这正和他们的意。
这一路上,上官慵温和有礼的声不时的响起,给他们介绍哀牢山各处风景。路过一些大殿之时,也是介绍一番。欢颜默默的记下了他所说的话,也记下了行走的路线。
刑堂,膳堂,演武堂——最后她终于看到她最想了解的地方,藏宝阁。
欢颜顿住脚步,看向那宛如宝塔一般的藏宝阁,眸光微闪,轻声道:“以前在谷中之时,便听得长者曾言,修真界四大门派都十分了得,底蕴深厚,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上官慵笑着摇头道:“不瞒师妹,我哀牢山虽舔居四大门派之一,但却是发展时间最短的一个,底蕴远不足其他门派,尤其是重华宫,那可是咱们修真界的龙首,那底蕴才真的是——”
“那是从前,如今的重华宫——”杜若弦忽然插嘴,神色间满是不屑。
上官慵蹙眉看着她:“师妹,不可胡言。”
杜若弦撇撇嘴,忽然眨巴着眼睛看着那藏宝阁,笑着道:“这藏宝阁可是哀牢山最重要的地方,里面藏着万载以来各代弟子搜寻而来的秘籍和珍宝,那可是我修真界宝贵的财富。不知——流沙谷是否也有这么一座藏宝阁?”
她眨巴着眼,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可是落在听的人耳中,便是带了几分挑衅和讥讽。
欢颜不语,似乎没听见一般,只抬眸看着那藏宝阁,眸光水润润的,十分好看。杜若弦便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看她那艳羡的模样,流沙谷这样的小门派必定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珍宝来。
君不夜则谦逊的摇头道:“流沙谷只是塞外一个小门派,哪里有这样的底蕴,师妹说笑了。”
杜若弦眼中划过得色,面上却是温柔道:“底蕴是积累而来的,流沙谷毕竟立派时间较短,比不得大门派珍宝多也是自然。焕云师兄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君不夜只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上官慵神色已经极为不耐,他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对着杜若弦道:“师妹,来者是客,希望你说话能多些分寸。你毕竟是千香谷的圣女,日后说不定就是千香谷谷主,言语间怎可如此不庄重。”
杜若弦讶然的看着他,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翻脸,又觉得自己在焕云面前丢了面子,双頬一红,咬着牙道:“我哪里说的不对吗?小门派怎可和大门派比,底蕴不够身后本就是事实,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罢,她看向焕纱,见她还是一脸艳羡的看着那藏宝阁,便讥讽道:“师妹别看了,这藏宝阁可是有整整一百零八道禁制,若没有特定的信物,一旦靠近,便会自动触发禁制,即便不死,也会落得个肢体不全。”
听了这话,欢颜仿佛大梦初醒一般醒过神来,眸光微敛,盈盈的水波看向了地面。
她是在思考着一百零八道禁制的事,可是这模样落在上官慵的眸中,却是觉得她受了嘲讽心中委屈,一时恼怒至极,蹙着眉对着杜若弦道:“师妹,此乃哀牢山,不是千香谷,师妹若再不注意分寸,便请师妹先回吧。”
杜若弦一愣,看向上官慵,急声道:“慵哥哥,你赶我?”
上官慵摇头道:“不敢!师妹乃是千香谷的圣女,乃是贵客,爷爷特地交代了我要好好招待客人。可师妹是客人,焕云师弟焕纱师妹也是客人,师妹言语间这般不庄重,未免让人以为我哀牢山礼仪不周全,为顾及门派颜面,只好请师妹暂时回屋休息,待得改日上官慵再亲自陪师妹赏玩。”
听的这番话,杜若弦几乎气恼的吐出血来。
她素来被捧在手心呵护惯了,哪里曾被人这般明里暗里嫌弃过?
更何况,在来哀牢山之前,师祖便已经告知她,两派之间已经定下婚约,她日后是要和上官慵成亲的,两派结成秦晋之好,相互扶持。她一开始本不同意,自恃乃修真界第一美人,又是千香谷的圣女,身份贵重,觉得上官慵在修真界青年才俊中并不算最出众,配不上自己。
可是在来到哀牢山之后,见到如今成熟稳重了许多的上官慵,心中青睐不已,早已经将他看做自己的夫婿。所以才会这般亲昵,这般放肆。她可是哀牢山未来的女主人,在自己的地界上,有什么说不得做不得的?
就连上官清都宠她得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