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阳回家收拾好东西，和许凤芸打了声招呼就回学校了。
初三的住校生需要在周日晚上回到宿舍，熄灯前会有生活老师查寝。
回到宿舍的时候邢宝宝已经在了，“羊，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见胖胖了吧……你不知道，之前他也进不来，只能在楼下喊，我这么善良的人当然去看看了，告诉他等你回来在去找他，可他不干，非得等着……”
“停，打住。”许开阳对着邢宝宝，伸手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上的动作，示意她闭嘴。“细节等我回来说，刚没看见他，我现在去找他。”
说罢往楼下走去。
刚出宿舍大门，发现孙文武正走过来，看见许开阳，边走边说，“等了你那么久，真是撒泡尿的功夫儿，就和你错过去了。”
“…………”
许开阳也是醉了，“注意措辞好吗～说正事儿，怎么样了？”
“人见到了，事情没办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孙文武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我按照你说的去找刘翔，从联络他到见面谈判一直都很顺利。如你所说，他知道册子是有年头的、但是是临摹的，认为秘戏图是假的、不值钱，说价格的时候脸上明显写着心虚。最终同意两样总价二十四万五，册子二十万、秘戏图四万五。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刘翔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说暂不交易了。md，要知道就不和他扯那么久，及时交易的，免得夜长梦多……”
许开阳交代孙文武这件事情，孙文武能一次办成最好，不成功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让孙文武去独立做件事情，许开阳是存了考验他的心的。一个人也许相对比同龄人成熟，但不代表有城府。
许开阳最初告诉孙文武的信息很少，五十万、卖家认为假画＋真仿册。能做到和刘翔周璇，声东击西，以最少的投资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已是不易了，甚至差点一次就能促成交易。
“只要画还在他手里，就还有机会。”许开阳没有说太多，这种时刻不适合安慰，也不可能埋怨。“这两天不要断了和刘翔的联络，辛苦～回去歇着吧。”
孙文武拉住许开阳，傲娇的神色溢于言表。“交易被打断，但还是得到些信息……”
“说。”
“刘翔接的那个电话他可能认为不重要，没有背着我。电话那面是个叫铁柱的人，在刘翔说已经成交的后，不知道电话那面说了什么，刘翔飘了我一眼后，就走到外面去接电话去了。”
“但还是听到刘翔问那头，‘这回那人靠不靠谱？别又想王家老太太似的，把我这到手的生意给整没了。’”
许开阳大概猜到铁柱应该就是上次见过的中间人王铁柱，看来这个人干的活儿就是介绍上家、下家认识，交易成功拿好处费。
“听我说，接下来的才是重点。刘翔反悔后，我和他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还可以交个朋友。’就一起吃了饭、喝了酒。”
“刘翔酒量差，还没等我套出话儿，自己就在那抱怨，说是一位姓唐的领导要这画，还威胁说，画在好说，画不在人蹲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