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呢?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刘贵东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纤腰处,将她半搂在右边的胸膛上。
“刘贵东,你胡说什么!谁准你死了?”龚贝贝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湿透他的西装外套,却完全没听出自己的语气像是对自己老公撒娇的小妻子,“你听好了,我不准你死,你要长命百岁。”
“好,听你的,长命百岁,多子多福。”刘贵东眼角的笑意拉得更开了,大掌指路起宠溺地抚过她的发顶,抚过她柔软黑亮的青丝,眼眼认真至极,“不过,如果我死了能换你这么一哭,也是大大的值了。”
“刘贵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龚贝贝自他的怀里抬眼,泪眼汪汪,更显得眼动人,可眉间却深皱着。
他没有说话,柔软的唇角含笑,闭了闭眼,明白地点头,胸口已经有蜜意融化开来。
龚贝贝这才看到那把刀子还插在刘贵东的胸口,而他的手紧紧地捂在了伤口处。鲜红的血液已经将他雪白的衬衣和修长如玉的五指染红,看得龚贝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酸涩激荡。
“你先你坐下来,保持体力。”龚贝贝扶着刘贵东慢慢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
他现在的处境很是狼狈不堪,但坐姿依旧不失矜贵范儿。一只长腿曲起,一只腿笔直地伸展,很优雅,像幅静默唯美的油画。
龚贝贝跪坐在他的身前,倾身俯近他,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伤势,刀子插的幸好不深,最多伤及肌肤组织和血管,对心脏还没有造成威胁,不过要缝上几针,伤口会愈合得更快。这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心里的那堵巨石才掉下。
刘贵东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馨香,带着勾魂的蛊惑,让人沉溺。她象牙白的肌肤白嫩细致,没有一丝的瑕疵,浓密纤长的羽睫像是蝴蝶的薄翼轻颤着,掩映着如湖水般澄净清澈的美眼,动人心魂。
远离了喧嚣繁华的世界,真想就这样和她一直坐到永远。
“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不能大意。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医院,不能再耽误了。”龚贝贝也可以处理这样的伤势,可是这里没有条件,她不敢冒险,怕他会失血过多,也会危及生命。
“不用了,阿涛应该来了。”刘贵东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
这时就听到稳健的脚步声匆匆而来,龚贝贝看过去,为首的男子还穿着绿色的浅军绿衬衣,深色的领带,外着白色的医袍,眉清目秀,一脸的凛然正气,却行色匆匆。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一向玩世不恭的冯留涛,今天却脸色凝重,没有半点嬉笑之意。
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特别阳刚,浓眉大眼,气质冷硬的男子,仿佛一把出鞘的绝世好剑,锋利冷锐。
“你们怎么都来了?”刘贵东看着三位至交好友,虚弱一笑。
“你最好省点力气。”气质冷硬如好剑的厉成圈见他还能笑出来。
身着医袍的吴涛蹲在刘贵东的身边,却用熟人般的语气对龚贝贝道:“龚小姐,你来帮我的副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