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贝贝柔弱的羽睫伤心地颤动着,悲痛的泪水依旧滚滚而落,晶莹剔透的泪水流淌而下,流到唇角,与唇角的艳红的鲜血溶在一起,在雪白的肌肤上渲染出国色天香的水墨牡丹花开,别样娇艳,却是带着悲伤的绽放。
她咬着的唇瓣依然不肯松开丝毫,仿佛只有借这唇上的痛才能缓解内心那撕裂般的痛楚,才能继续呼吸着空气而活着。
这样倔强的她让刘贵东心里阵阵生疼。他握着她纤细的双肩,眉宇也因此而越皱越紧,怎么也抚不平。
“贝贝,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别中了别的计谋,害你的人就是想你痛苦,但你偏要活得更加快乐,才能给他们沉重的一击。贝贝,坚强,咬牙,就挺过去了,有我陪你。”刘贵东依旧温言软语,想让龚贝贝给听进去,可是她还是不为所动。
突然,刘贵东倾身就低头而来,将自己凉薄的唇印上她的唇瓣,深深在吻着,用舌尖去舔着她的唇线,还有泪水与血水,腥甜和咸涩的味道就融化在他的口中,漫延在他的舌尖之上。这种味道像是刀子在刮着他的神经,锥心难挡,他什么都不能替她做,他比谁都疼。
龚贝贝想要从他的掌控下退开,可是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并将她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不容她离开他的怀抱。
他的吻温柔似水,带着融化冰雪的温度,一寸一寸的将她的防线与坚持瓦解,把他的温暖与疼爱都渡给她,希望借此化去她那些无言言说的伤痛。
龚贝贝与他吻着吻着,泪水越发的肆意,满面潮湿。痛苦依旧激荡在胸口,让她有窒息的感觉。可是他给予她的爱却填满了她的心,让她深深地感动。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面对刘贵东了。她已经失去最宝贵的干净。
“呜……”龚贝贝此刻心里是溢满了心酸,除了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刘贵东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把她脸上的泪痕抹去,低沉的声音如水温柔荡漾:“贝贝,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看见,你也没有记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忘记这发生的一切,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会折磨她,会压迫着她,会让她在以后的每个日夜里喘不过气来,让她的生活颠覆原来的平静……这么多的改变让她怎么去承受,“刘贵东,不要说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这只是在欺骗我们自己,是在当驼鸟。”
“我说了现在什么别想,把脑袋清空。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先回去清洗一下自己。”刘贵东知道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好等待她的情绪平复后再说。
龚贝贝去双手抵着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我自己起来就好。”
她的一身已经完全脏污了,暗色的血迹滴在她白皙的玉玉肤上,衣服上,特别是腿间,是那样的让她恶心。突然胃上一阵翻涌,她侧过头去,就呕吐了出来,吐得胃里空空的。
“贝贝,你没事吧?”刘贵东伸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我没事。”龚贝贝抬手擦了一下唇角边的污渍,强撑着自己身体迈开了脚步,“我一个人可以的。”
龚贝贝脱下脚上那双高跟鞋,赤着嫩白的小脚走在地上,那脚趾颗颗圆润饱满如珍珠,可是雪白的双腿间那暗红色的血迹却那样的扎眼。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剜心的疼自脚底直窜大脑。她努力地深吸着气,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能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在他的面前不倒下去。
刘贵东看着倔强地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往前走着,喉间那抹苦涩也在发酵着,哽在那里,堵在胸口。
他恨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替她做,他知道龚贝贝现在需要时间来抚平伤痛,可是他看着这样的强忍着痛苦的她心里很不好受。
他紧紧地收握着十指,握成拳头,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拳头上,手背青筋乍现,而且指关节泛起惊心的白色。
他深深在吐出一口气,释放着积压在胸口的那股浊气与怒火。然后跟上了龚贝贝的脚步。
龚贝贝光着脚一步一步地走,越过刘贵东停在那里的车子,刘贵东踊在后面看到她走过的地面都有鲜血浸染,仿佛盛开的朵朵红莲,美到极致,妖艳万分,灼人眼睛。
刘贵东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让她任性。他大步一迈,上前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胸膛之间,长臂揽过她的细腻,便将她轻松地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你别碰我!”龚贝贝强烈地抗拒着,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任性。她一身脏污,浑身颤抖。
“我不会放你下来。你是我老婆,我说好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怎么可能食言而肥。就算你忘了,可是我没有忘。”刘贵东坚定着语气,可是眼却是温柔的涟漪在荡漾,“老婆,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这等于也是在折磨我,折磨所有爱你的人。听我的话,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
龚贝贝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直到刘贵东将她放进了副驾驶座位上。她还是一动不动。刘贵东体贴在替她系上了安全带,她却紧紧地贴在椅背上,转开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刘贵东见她安静了,也就认真地开车。
“我们要去哪里?”龚贝贝询问的声音十分的沙哑。
“回我们的家。”刘贵东回答地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