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卿弯腰去捡起了离婚协议书,看着白纸黑字,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刘文伟,你竟然就这么想把我踢走,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你夫妻二十多年,不仅有功劳还的苦劳,你却想让我净身出户,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刘文伟扯着他那冰冷的唇角,抬手指向了刘甜甜,让她害怕地退了一步,“她就是你出轨的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分到什么?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然后让你们母女去过逍遥的自在生活。他们母子走时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他们这些年受的苦也该让你们尝一下,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这二十多年的隐忍不发。徐宝卿,不要试图挣扎了,还是接受命运吧。”
“那我就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全都在二十多年前就饿死街头,还没有人收尸!”徐宝琴也是彻底的愤怒了,口不择言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刘文伟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挥手,打得徐宝卿措手不及,她偏了脸,保养得当的白皙雪肤上浮起了五指红痕,唇角也流淌下了鲜红的血迹。
鲜血的腥甜味在她的口中漫延开去,徐宝卿咬着唇倔强地抬起头,与怒目紧视她的毅琨相对,却一丝都不惧怕他:“打得真好!可是你再怎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他们母子二人惨死的事实,呵呵……”
“妈,你怎么样了?”刘甜甜扶着母亲,洁白的眉心已经皱得很深了,“你不要再胡说了,不要惹爸不高兴了。”然后她又哀求着刘文伟,“爸,你可以不认我,赶我走,可是你不要和妈离婚,妈是爱你的,除了你,她什么都没有了。爸,别生妈的气,她刚才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刘文伟的决绝让刘甜甜和徐宝卿都措手不及,对于他们的打击是接二连三的到来。真是让她们都快承受不住了。
“妈,你保重你自己,我先走了。”刘甜甜松开了母亲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甜甜,你不能走!”徐宝卿握住女儿的手,不让她离开。
刘甜甜湿润着眼睛,极其的委屈无辜,弱弱地叫一声:“妈……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然后她又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冰冷着神色的刘文伟,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他说了算。他要断了和她的父女关系,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离开还能怎么办。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从这里离开,你也不可以。”徐宝卿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然后回眼看着旁氏毅琨,仿佛和他在作反抗。
“你们都会从这里离开,而不是她一个人。”刘文伟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退开去,然后领着几个佣人把三四个行礼箱给拖了出来,放到了徐宝卿和刘甜甜的面前,刘文伟勾着唇笑意未达眼底:“念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情份上,这些属于你和她的东西,我都让你替你们收拾好了,拿着离开刘家。”
徐宝卿看着那四大箱的东西,恨得咬牙,气得的浑身颤抖,她一脚踢倒行礼箱,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刘文伟,你这是在打发乞丐么?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就算我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我也不会把位置挪出来让给他们。只要我一天不签字,那你就一天不能将他们扶正。他们就是小三和私生子,刘文伟,既然你要这样对我和甜甜,那么也就不要怪我无情。”
这些年来,她也曾为自己荒唐的yī_yè_qíng生下刘甜甜而觉得愧对刘文伟,要求自己做个好妻子,一直都隐忍着,就连他逼刘甜甜嫁给汤姆斯坦森,她都没有多怪罪于他,可是现在她们母女却落到这个身无分文扫地出门的下场,她怎么甘心!就算她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刘甜甜着想。
“应该说不要怪我无情。”刘文伟眼光散发出凶猛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撕裂了一般,“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刘文伟,你敢!”徐宝卿不服。
“你看看我敢不敢。”刘文伟冷笑着勾唇,一点都不柔软。
然后出来几个黑衣的保安人员,个个面色冰冷,走向了徐宝卿和刘甜甜。
徐宝卿盯着他们:“你们站住!谁敢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告诉你们,在我和刘文伟没有离婚之前,我依然是这刘家的女主人,你们没有资格碰我,更不能将我赶出去。”
刘文伟才不听她说废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坐进了沙发里,端起了水晶茶几上的茶杯,品尝着香茶。
杨文看着刘文伟如此的悠闲,内心更是气血汹涌激荡:“刘文伟,你做了这么多恶事,你终不会有好报!我咒你断子绝孙,死后没有任何人给你送终!咒你孤独终老!”
刘文伟却像是没事儿一样:“在他们离开我后,我就已经是孤家寡人,我已经孤单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可怕的。”
在他的眼里,他们才是他的亲人,而徐宝卿和刘甜甜只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而已。
徐宝卿和刘甜甜被保安人员给强行带离开了这里,被人赶出了门外,还有那那四个行礼箱与他们作伴。看着被无情的合上的大门,徐宝卿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而刘甜甜也是,流下泪来,他们母女抱成了一团,哭得悲伤之极。
“妈,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我们该去哪里?”刘甜甜现在是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甜甜……”徐宝卿也回抱着她,“我们只有彼此了。”
一道阴影打在了他们母女的脸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