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组长。”她说,红唇微启,吐出来的三个字没有任何的温度,脸上亦没有任何表情。
“小柔……”郎霆烈蹙了眉,心里泛起一抹不安。
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需要故作冷漠。而且这份冷漠,冰得刺骨,也不是她往日的模样。
她怎么了?
“你在生气吗?”忽然揣测不出她的心思,郎霆烈只能猜测着,一边走近了她,“因为我不告而别?”
费芷柔没说话,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后,继续收拾琴谱,动作明显快了很多。
郎霆烈更加确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当面说明就离开了一个星期,让她生气着急了。
“对不起,那天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回来跟你说一声,直接去了阿富的老家……”
“我知道,你已经发过短信了,不用解释。”费芷柔冷冷地打断了他,不知是不想听他解释,还是不想再提起阿富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很忙。”
看她只埋头收拾琴谱的样子,那样冷漠又疏离,没有半点想念半点热情,和他离开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心里一阵抓狂,郎霆烈一个箭步迈过去,夺下她手里的琴谱,低吼道,“小柔,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我离开的事情,那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我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郎组长——”比起他的焦躁,费芷柔似乎平静很多,“请你注意你的称呼,也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费家,而你只是我们费家的保镖,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也只是如此。”
“wolf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一会走出费家,我就不再是……”
“不好意思,请把东西还给我。”费芷柔没等他说完,忽然从他手里抽走了琴谱,又趁他错愕之际跑出了琴房。
“小……”郎霆烈转身想去抓住她,却看到琴房外,杨正堂正往这边走过来。
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发生什么事了吗?费芷柔刚才的样子,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在逃避他,匆忙地想要躲开他,而且她的脸色那么难看,那么憔悴……这与站在外面的杨正堂有关吗?与费楚雄有关吗?杨正堂那双不友善的眼睛看过来,带着防备与警惕,似乎看到了一幕不该发生的事情,似乎发现了什么……
看到就看到,发现就发现吧,那又如何!
郎霆烈握了握拳头,从琴房走出去,目不斜视地从杨正堂身边经过。
他还会再忍,忍一小会,忍到一会离开费家为止。等结束这该死的雇佣关系,他便再无顾及地把费芷柔搂在怀里,也要让她心无旁骛地只看着自己!
“手续都办完了?”郎霆烈看着已经在汽车前等候的蒋苏,想到即将拥有的新的一天,心情终于好了几分。
“都办好了。”蒋苏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我们什么时候回总部?”
“让弟兄们先回,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给他们放个假。”郎霆烈似乎在憧憬什么,扬着唇角,“你和我一起再多待几天。”
“为什么?”蒋苏疑惑地看着他。以前在外地执行任务,一结束郎霆烈就会离开,并未有过留恋,对这个城市倒是有了例外。已经完成两个工作了,郎霆烈都还意犹未尽地要留在这里。
“想找萧坤喝酒吗?”蒋苏想到这个,也笑了,“他还欠我们一顿酒呢。”
“这是其中一个。”郎霆烈顿了顿,看着身后已经坐上后面两辆商务车的手下,说,“我们上车再说。”
“还有原因啊,这么神秘?”蒋苏笑笑,上了车。
费家的大门打开,wolf一行人乘车出了费家。这次任务对大家来说,都是最惊险的一次,幸而都有惊无险。而经过这次,wolf在业界更是名声赫赫。那些因为妒忌而总说wolf耍花枪,有相貌没能力的保镖公司,这次也终于不再吭声,承认了wolf的实力。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还有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依依不舍了吧……”蒋苏开着车,扭头看坐在旁边的郎霆烈。
“先等等!”郎霆烈忽然蹙眉,视线紧紧落在右侧的后视镜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他语气的急促,让蒋苏也紧张起来,减下了车速。
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从内侧超上来,瞬间就过去了。
“蒋苏,停车!”
郎霆烈忽然说道,眸光有些焦躁,蒋苏不明所以,但也只能急急地踩下刹车。
“阿烈,到底怎么了?”
“你和弟兄们先回酒店。”郎霆烈一边说,一边已经拉开了车门,“等我回去再跟你细说。”
“阿烈!”
蒋苏大喊了一句,可郎霆烈已经头也不回地跑到了路边,又飞快地拦下了一辆的士,上车了。
看看已经飞速离开的的士,又看看停在自己车后的两辆商务车,蒋苏沉了沉眼眸,还是启动车,往酒店的方向继续开去。
“医生,你刚才打来电话说我妈妈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怎么样?情况好吗?”
费芷柔急急忙忙地跑进陆怀秋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一脸紧张。
主治医生把体检报告拿到费芷柔面前,微笑道,“费小姐,别紧张,已经做过了全面检查,你妈妈的身体情况良好,对移植体的匹配测试情况也不错。我已经跟美国专家确定了,明天就准备给你妈妈做手术。”
“真的吗?”费芷柔开心地笑了,“太好了,谢谢医生!”
“如果方便,费小姐今天可以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