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霆逸看着他,在一瞬的眯眸后,冷笑道,“不知道朴先生想怎么样资源共享?”
“我知道,朴某若是参加竞标,自然是比不过财力雄厚又有本土优势的郎总,所以我也不想浪费财力和精力,”朴宥赫似乎笑得没心没肺,“若是郎总不嫌弃,在中标后,能否将码头的一个小小角落出让给朴某。价格方面,朴某一定不会让郎总失望的。”
“哦?”郎霆逸好像有了几分兴趣的样子,依然笑着,“朴先生想要码头的一个角落干什么?”
“z市地理环境这么好,不管是新旧码头都是好位置,对于朴某来说,当然也是拓展营生的好地方。”
想把“恶魔之手”也伸到这个地方来吗!这个朴宥赫真是会打算啊!
“朴先生,”郎霆逸冷哼着,“在这里开赌场可是违法的。”
“我当然知道这边的法律,”朴宥赫听出他话语里的警告,可还是不痛不痒的笑着,“不过既然要开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个就不劳郎总操心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姜博沵,听到朴宥赫说的话,也听到了郎霆逸的回答,以为这是郎霆逸在动摇了。
“郎总,若是能如此,我也可以……”
“不可以。”郎霆逸面无表情地打断姜博沵,“码头的任何一处我都不会出让,若是想拿走,你们尽管来跟我争。”
“啧啧,我就知道嘛,”朴宥赫半笑不笑地看着郎霆逸,狭长的眸闪过精光,声音故作高亢道,“身份高贵、血统优良的郎大总裁,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低贱的合作者。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有足够的资本去藐视别人。”
“这位先生,”朴宥赫又回头看着姜博沵,挑挑眉说,“你也别做妄想了,趁早做别的准备吧。别人就要到嘴的鸭子,岂能轻易让给你。”
面对朴宥赫赤裸裸的讽刺和挑衅,郎霆逸只是冷笑着,喝着酒杯里的酒,并不言语,看朴宥赫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好吧,不打扰郎总了。”朴宥赫又回到原来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先走了,还有朋友要去见。”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对郎霆逸眨眨眼,说,“哦,忘了告诉你,其实我的投标计划书已经交上去了。即便是鸡蛋碰石头,朴某也还是想试一试。郎总,再会。”
郎霆逸看着他,表情始终没有波澜。
这种人,他见过。他们的心理,他当然也清楚。像朴宥赫这种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又是混黑的人物,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样的豪门子弟,从小就享受着安逸舒适的生活,从小就被万人追捧着,可以轻易得到别人追求一生的东西。
嫉妒让那些人仇视他,也会让那些人千方百计地想为难他,看他出糗、难堪、失败、落魄,他们便会觉得开心,觉得得到了平衡。这便是那些人的心理,是朴宥赫的心理。
想必在朴宥赫盯上那个码头时,也顺带盯上了自己吧。
无所谓。不过就是个混迹黑场的人,不管朴宥赫在那边的地盘上如何叱咤风云,他郎霆逸也不至于会把这种人物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种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甚至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郎总。”一直在门口负责接待的狄安妮走了过来,在郎霆逸身边轻轻地说,“梁主席来了。”
闻言,郎霆逸放下酒杯,往入口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入口,而周围看到他的人也已经蜂拥着迎上去,一脸的恭敬和崇拜。
梁天禄,全国商业联会的名誉主席。论家世和财力,在全国而言,梁天禄并不是名列前茅的。为他挣的荣誉和地位的,是他颇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起初,梁天禄只是一个平凡的家境贫穷的山村人。凭着满腔的热血和对知识的渴求,他每天徒步几十公里去县城听课,一边跟读,一边自学,一番艰苦的努力后考上了大学,半工半读地完成了全部学业。也因为出类拔萃的成绩,被导师看中,直接公费上了研究生。原本在毕业后可以找一个很不错的单位,轻松地生活。可梁天禄偏又选择回了贫困的小山村。他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立志要带着全村人致富。
皇天不负有心人。五年的拼搏奋斗,梁天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不仅让村子里的人都脱了贫,更是让这个山村成为模范村、“小康”存,盖起了楼房,修起了马路。后来,梁天禄扩大了自己的梦想,又在县城办起了民族企业,将本土特色的资源带出了国门。他不仅让自己成为一方贵胄,也致富了整个山区。
梁天禄的事迹轰动了全国,也成为许多有志青年的偶像,各种名誉接踵而至,而他在去年年底刚被任命为全国商业联会的名誉主席。当然,这个头衔对他来说,当之不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对郎霆逸这样从小生活在豪门的人来说,他不需要崇拜任何人,但对白手起家又有着赤子心的梁天禄,敬佩还是有的。所以,在有关官员的提议下,今年z市的商业庆典,郎霆逸也请来了这位商界的传奇人物。
“梁主席,欢迎。”郎霆逸走了过去,对梁天禄伸出手。
其他人看到郎霆逸过来迎接,也赶紧让开路。
“郎总,你好。”虽然享有极高的荣誉,也经历过尔虞我诈,但梁天禄还是保留了几分山区居民的淳朴性情,为人比较谦逊,也很亲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