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
知道儿子性情刚烈,在很多事情上郎氏夫妇都会尽量让步,毕竟儿子没有做错事,只是想实现自己的报复。可这次不同,他不顾大局,错得这么离谱,竟然还没有一点反思之心。
郎天翰气得浑身哆嗦。他知道这家法的厉害,本只是想吓吓儿子,并不打算真动手。可现在,郎霆烈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让他瞬间气血攻心,手里的藤杖狠狠地落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胳膊那么粗的藤杖重重地打在郎霆烈光裸的背上,立刻烙出一片红红的印!
“天翰,住手!”
容雅惊叫着扑过去,挡在儿子面前。
她没想到丈夫会真的下手,他对两个儿子可是从来没有动过手的啊!
“妈妈,你让开。”郎霆烈把容雅推到一边,怕郎天翰的藤杖会误伤了她。
“阿烈,阿烈,你听妈妈说。”容雅抓着儿子的胳膊,恳求着,“你别这么犟了,有什么事跟你爸好好说。他虽然生气,但一定会帮你的,不管是m国,不管是什么公主,就算是惹了玉皇大帝,他也一定会帮你的!行不行,儿子,你就说告诉我们吧,为什么要对艾拉公主动手?你什么都不说,让爸妈怎么帮你!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看她不顺眼,嫌她烦,所以动了手,没什么难言之隐。”郎霆烈昂起头,淡淡地看着郎天翰,“爸,继续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说完,他还转了身,把背直面向郎天翰。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容雅急得抱住儿子,也在护着儿子。
郎霆烈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刺激丈夫,会让丈夫下手更重。可是为什么,就算他不想说,也可以避重就轻,不用这样去激郎天翰,好像他就是想被打,想要痛一样,为什么……
“来人!”郎天翰已经被儿子激成了盛怒,双眸都红了。
“先生……”站在房间门口的管家和佣人,看到郎天翰鲜少的怒气,看到郎霆烈背上已经红肿的一条,已经胆战心惊了。这可是郎家几十年都没有过的场景啊。
“把夫人拦着,别让她过来!”郎天翰一把扯过容雅,又用力地把她推向管家那边。
“不行,天翰!你不能再打了!”容雅哭了起来,可是又被拦住,无能为力,只能喊着,“儿子不想说就算了!你这样逼他有用吗!天翰,冷静点!”
可是,对于郎天翰来说,现在已经不是郎霆烈说不说的事情了,而是儿子太倔强,犟得让他不安,好像一匹快要脱缰的野马,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也许是一直以来,他们太由着他,太信任他了,才会让他竟然连父母都不相信,什么都不说,全凭性子行事,这样太危险了!必须得好好治一治他!
“啪!啪!啪!……”郎天翰闭着眼,又是好几下抽过去。
这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啊,打在儿身,做父亲的,又岂会不痛!
可是,子不教父之过,若是今天不让他有点畏惧,怕是以后都难了……
每抽一下,那麦色的后背上就多一条触目惊心的烙印,蔓延着,累加着,直至整个后背再无完好之处……
而那个被打的人,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那,哼都没哼一声,甚至连眼神都不在这个空间里一样……
疼,怎能不疼!就算在特种部队里磨练出钢铁的意志,但身躯还是血肉的,还是有神经的,只是忍不忍、怎么忍、忍多少的问题。可他就是要痛,要让自己狠狠痛!也许,身体足够疼痛,就能压住心里的疼痛……因为,从昨夜起,她已经彻底被他剔除掉了,挖了肉、剔了骨一般地割舍掉了……
“住手!”
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欧沛芝出现在大家面前,站在她身边的是郎霆逸。
“妈,您不是到庙里听唱经去了吗?”郎天翰把手里的藤杖往身后放了放,声音低了下来。
知道欧沛芝太护孙子,郎天翰特意等欧沛芝出门以后,才让人把郎霆烈带过来问话。没想到这才多久,欧沛芝竟然又折返了回来,正好碰到他打郎霆烈的一幕,还不得恼火!
欧沛芝冷冷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在郎天翰面前停留,直直地急切地走到郎霆烈身边。
当看见孙子后背的惨不忍睹时,老太太一下子红了眼眶。
“郎天翰,我还没死呢!”欧沛芝怒气冲冲地瞪着郎天翰,也看到了他故意放在身后的藤杖,“在这个家,没经过我同意,谁敢动家法!”
“妈,您不要这样太护他了。”郎天翰一看欧沛芝出现,就知道现在是拿儿子没辙了,又着急又无奈地说,“您知道他犯下什么错了吗?”
“我的孙子我不知道吗!阿烈他能犯什么错!”欧沛芝一把夺过郎天翰手里的藤杖,狠狠地甩到一边,“就算是他有错,你也不能这么打他!你看看,你把自己的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于心何忍!”
郎天翰没去看欧沛芝指的地方。他自己动手打的,他会不知道吗?他会不心疼吗?他知道自己刚才是过激了,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可看着郎霆烈誓死不低头的犟劲,郎天翰也气得犯起了拧巴,手里也就没轻没重了。
老太太一出现,管家和佣人们当然能嗅出事态的转变,也赶紧放下阻拦容雅的手。
“阿烈!”容雅扑到儿子面前,看到儿子背上已经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