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难受!”正当双方争执不下之时,红树红着一张脸看着红林,红林也发现了红树脸上诡异的红,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红树的脸上竟然在一瞬间被暗紫色的花纹布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相仪看着红树,很是吃惊,显然她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所以我说他们是傀儡啊!”西垣倒是很淡定。
“傀儡?”红林不解地看了眼西垣,等着西垣给他的答复,西垣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瓶盖一揭开,相仪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禁皱着眉头捂住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啊?味道这么难闻!”西垣但笑不语,转动手腕,缓缓的将瓶口朝下,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便就那么流了出来,刺鼻的味道越加的重了。
不多一会儿,相仪便清楚的看到许多条若隐若现的线,缠绕在红林和红树身上,顺着丝线看去,却发现源头就在非尹的手上。相仪很是吃惊,这便就是西垣说的傀儡吗?
吃惊的远远不止是相仪,又姜和非尹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他们不知道这世间竟然还能有东西能让傀儡线现形。这个西垣到底是什么来头?
红林亦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红树却更加难受了,捂住脸,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喊着:“哥哥,我好难受。有虫子爬到我脸上了,好痒!”看着痛苦的红树,红林说不出话来,只是加快步伐走到红树身边,紧紧的搂住红树哄道:“别怕,不是虫子。”说着话,脑海里那些记忆却像是潮涌般涌了出来。
良久红林才苦笑一声,趴在红树的背上,悲戚的哭了起来。他们原来是这样的啊!他们原来并不是什么屠家兄妹,只是被人利用了。他们杀了人,杀了浇灌他们长大的人。脑子里已经有些混乱,可是他还是能记得五十多年来,被平家坳村长一家照顾的日子。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头还会有怨恨呢!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怨恨并不是被操纵了才有的,而是从他心底里生出来的,所以他才那么执着的要杀了平家坳的人吗?他疑惑不解,脑子里却总是有红树的脸,她给他松土,除虫。原来竟然是这样吗?他们只是被屠家兄妹栽在那里的枣树啊!所以才会那么恨,那么想要杀了平家坳的人为他们报仇!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啊!
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了,相仪不禁看向西垣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西垣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想他们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东西吧!这会儿会哭也是正常。”西垣的话云里雾里的,相仪一点也不明白,只能继续看着西垣,希望西垣能给她解惑。
“你应该也发现他们并没有影子了吧!”西垣看着非尹却是对相仪说道。相仪点了点头说道:“嗯,早就发现了,所以才更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死气和怨气,反而能感觉到勃勃的生机。”西垣笑了笑说道:“你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勃勃的生机,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并不是什么厉鬼,而是灵!”
“灵!”相仪有些吃惊,灵原来也是没有影子的吗?怎么她并不知道呢?西垣似乎看出相仪在想什么,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并不是单纯的灵,真正的灵怎么可能没有影子,他们不过是可悲的被人催生了。一个不完整的灵,是不会有影子的。可怜他们自己并不知情,傻乎乎的被人利用了,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屠家的兄妹。”
原来是这样啊!相仪深吸了一口气,悲悯的看着那两个孩子。她平生最讨厌利用了,不管是利用别人还是被人利用,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见不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看向非尹和又姜的神色更加狠厉。
“你们为了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他们,就算和我有什么仇怨,可是和他们无关啊!为什么要将无辜的人,卷进来!”相仪怒斥着非尹,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头的那把怒火越烧越旺,整个人难受得很,只希望能有个突破口好让她发泄发泄。
“不是这样的夫人,我们怎么敢伤害你,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心里到底是惧怕相仪的,面对相仪这样的怒斥,即便打算守口如瓶的非尹,也不得不开口为自己争辩。他至今记得当年那些得罪了夫人的人的下场,他们都被以极其残酷的手法杀害了,据说还有一个,至今被困在魔界的禁地里受罚,那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超生的啊!更合况他能明显感觉到夫人身上和大人熟悉的气息,越来越重了。那种器械大人是只有在怒火中烧要杀人时才有的。
他还不想死,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辩解。
又姜扫了非尹一眼,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到底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夫人的怒气了,她也不想死。更何况非尹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即便是大人知道了,也不会加罪于他们,他们可不想,还没有被大人责罚,就死在了这里。虽然能死在夫人手里,不算折辱了他们,可是他们还不想死。
“我看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不如把他们带走好了,我们在平家坳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事情既然解决了,我们也是时候走了。也许到了天门山,他们就能说出些什么了!”西垣看着相仪劝说道。
相仪却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她不能信任天门山,并不想把他们带回天门山。可是西垣说的并没有错,她已经在外面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