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关心国事。遇到该说的话,从不隐饰回避,却又不会像韩歆那般言辞犀利。马援在陇西时,发现币制混乱,使用不便,就上书给朝廷,提出应该像过去一样铸造五铢钱。朝廷把他的建议提交三府(汉制,三公皆可开府,因称三公为三府)审议。三府奏明皇帝,说马援的建议不可行,这事就搁置起来了。马援认为币制关系重大,始终挂记此事。如今,他从陇西调入朝廷任虎贲中郎将,回朝后,马上就去找回了自己的奏章。见奏章上批有十几条非难意见,正依据情理加以驳正解释,准备重新写成表章上奏。

三日后,马援的奏折呈到刘秀这里,刘秀见他言之有理,便采纳了他的意见,天下从此得益很多。

阴丽华在看过马援的奏折后,心里对马援更为欣赏,马上所向披靡,马下可为国之栋梁,她私下为此对刘阳称赞了马援一番,并让他有机会可以与马****好,向马援学习一二。

刘阳得知马援所奏,心里对马援之远见与见地也颇为欣赏,因此对阴丽华所言颇以为然。

这一日,刘阳出宫办事途径马援府邸,忽然起意想到马援府邸里走一趟,于是便直接登门拜访了,府邸门前并没有人看门,刘阳的随从敲了好一会的大门,方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大门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马援府上的一个仆人,他问刘阳等人:“你们是何人?敲门又是有何事?”

刘阳的随从便说:“我们主子想拜访一下你们府的马老爷。”

那开门的仆人便说:“老爷尚未下朝归来,贵人们若是要见我们老爷,不妨进府一坐等等。”

刘阳见时辰尚早,想了一下,便说:“也好。”于是,刘阳在仆人的带领下走进了马援的府邸。刘阳走进去之后,目之所及皆有种难以置信的错觉,马援的府邸实在是过于简朴了,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到里面坐下,他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如初。后来,刘阳等了一阵子,见马援还没有回来,只好归去。回到宫里,他径直来到了长秋宫,对阴丽华说了今日的见闻。

阴丽华闻后,赞叹道:“马大人如此清廉,实在难得,令人敬佩。”

刘阳对此微微颔首。

阴丽华叮嘱刘阳说:“你父皇对马大人多有赞赏,日后少不得有所倚重,与他交好绝非坏事,但是面上需得注意分寸才是。”

刘阳对阴丽华慎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儿臣明白。”

诚如阴丽华所料,马援回到朝廷后,屡次被接见。他须发明丽,眉目如画,善于应对,尤其善于叙述前代故事。在他口中,三辅长者、闾里少年,均有可观可听之处,皇太子、诸王听马援讲故事,从不感到厌倦。马援还善言军事,刘秀为此常对人说:“伏波论兵,与我意合”。因此,凡是马援提的建议,刘秀都予以采纳,从此之后,朝野内外皆知马援在刘秀面前得宠。

有一次,马援在寻阳(今湖北广济东北)平定山林乱者,曾上表给刘秀,其中有这样的话:“破贼须灭巢,除掉山林竹木,敌人就没有藏身之地了。好比小孩头上生了虮虱,剃一个光头,虮虱也就无所依附。”据说,刘秀览书后,觉得马援这办法、这比喻,都堪称绝妙,赞叹之余,来了个当场运用,下令把宫中小黄门头上有虱子的,一律剃成了光头。

虽说刘阳有心将马援收为己用,自然对马援十分用心,可惜马援对刘阳始终进度有度,如此一来,刘阳为此只能就此罢手。

话说回来,刘辅因为阴丽华的求情,得以提前解禁,可是他并未因此对阴丽华心生感激,不过,经过了这番变故与这段长时间的幽禁,让他也学会了很好地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刘辅心知因为他的冲动以致郭圣通至今都没有被解禁,又闻郭圣通如今性情已经大变,一时不知如何面对郭圣通,便迟迟没有到西宫给郭圣通请安,最后还是刘强看破了他的顾虑,领着他来到了西宫。

郭圣通看着昔日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心里似乎只有恨了,没有自由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与爱,只有满腔的不甘与怨恨。她仇视地看着刘辅说:“你还有脸来看母后?”

刘辅被郭圣通这一句话顿时说得无地自容,他直直地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下头,伏地说:“母后,是儿臣鲁莽害了你,儿臣甘愿受罚。”

郭圣通却冷笑一下,然后说:“你是想和太子一样,给母后安上一个不慈的罪名吧。”

刘辅对郭圣通不慈之言也略有耳闻,如今听郭圣通这么一说,连忙回应道:“儿臣不敢,儿臣和太子王兄绝无此意,请母后明鉴。”

郭圣通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冷然而道:“既如此,那你就在母后没有对你动手之前赶紧离开。”

“母后。”刘辅显然没有想到郭圣通会说出这样的话,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郭圣通,看到郭圣通漠然的模样,心不禁钝痛。

一旁已然对此司空见惯的刘强平静地对刘辅说:“二王弟,听母后的话,赶紧起来,我们下次再来看母后。”

刘辅看了郭圣通一会,实在看不到以前熟悉的郭圣通后,他才失落不已地缓缓起身,与刘强一道行礼告退。

然而,就在刘强与刘辅转身离开之际,郭圣通挥手打落身旁的东西,她怒道:“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如今是恨不得不见本宫,多看本宫一眼都嫌弃,多陪本宫一下都不耐烦,是不是?”

刘强对此只是稍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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