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君,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隐患吧!”明飞燕也看出了公孙氏的小心思,这些年公孙氏一跃成为仙界商业第一势力,控制了仙界大半经济命脉,猖狂的行为四大帝君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屑与之计较罢了。
“本君倒是没听过除了主人外,还有他人能解除这主仆咒印的,东陵的底蕴当真令在下叹服。只是本君不知,公孙阁主您求助的是哪位帝君。若是您求得是本君的话,本君可是无法救您了,为了仙界安危,只好,牺牲您了。”墨訾痕抛了抛手中的仙果,看都没看公孙景一眼,温和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寒。
厉琰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赞赏地看了一眼墨訾痕,又继续不理世事般开怀畅饮。
公孙曲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起身跪在儿子身边,颤抖着声音恳求道:“小儿无知,求东陵帝君救一救小儿!”
公孙景此时再不复之前的自信,脸色苍白地跪在大殿中央,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本以为四大帝君表面再是和气,暗地里也该是争斗不休才对。他本想借机削弱东陵帝君的威望,也可保住公孙氏这些年扩张的地盘,甚至还能在东陵四族嘴里再抢夺下来一块肉。没想到,事情的转机如此之大,他算尽了人心,却漏算了这些帝君对帝君之威的维护。
“公孙曲听令!”君昊铭此刻已然平复心境,面无表情的他更让公孙曲心惊胆颤。
“公孙曲叩接帝令!”公孙曲将还怔愣的儿子也拉着拜了下去。
“公孙氏近百万年来狂傲自负,上不敬君,下欺于民。念公孙氏于仙界商业功绩,功过相抵,责令公孙氏七日内将强行买卖的土地以原价奉还原主。不从者,诛!”君昊铭浩荡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镜月城。
有曾被公孙氏强行买去土地甚至城池的,拍手欢呼“帝君英明”;也有与公孙氏交好的,急忙低头,思索着回去后是否要断绝与公孙氏来往。
公孙曲此时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儿子连忙叩头道:“谨遵帝令!”
君昊铭“哼”了一声,打出一道繁复的仙诀,直接抛进公孙景的识海中。
公孙景在仙诀进入识海的那一刻,就感应到了十倍于魔咒的疼痛袭来。双目充血,满面赤红,浑身青筋暴起,公孙景痛得就在大殿中央打起滚来。
“儿子!景儿!帝君!您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公孙曲扑过去想抱住公孙景,却被公孙景痛到毫无理智地一脚踢开。
“解咒!”君昊铭冷冷地说。他不屑于掩饰,本来确实可以不用受这样的苦的,他就是故意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极阁阁主!
“忍不过去,就是灰飞烟灭,你可要想好!”君昊铭的声音像是钟鸣一般咋响在公孙景耳边,将公孙景昏胀的头脑炸得一清。
“即日起!再有挑拨仙界内讧之心者,孤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君昊铭又一次将自己的声音传遍镜月城的每个角落。来东陵祝贺的,都是仙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势力主,君昊铭自然是为了警告这些人不要受人挑拨引发争斗,损失仙界实力。
不知道帝宫内发生何事的众仙都一脸茫然,他们都听出了君昊铭话语里的怒气,想着定是公孙氏做了什么挑拨离间之事惹怒了东陵帝君。
众仙骇然,公孙氏财力再是强大又有何用,在真正的底蕴面前,还不是任人宰割?
其实君昊铭早就想找个机会收拾公孙氏,大惩没有足够的证据会引发仙界动荡,小惩又没法让公孙氏长记性。没想到公孙景中了魔咒,未等他借此打压,倒是先作怪了。正好,公孙景自己都把机会送到了他手里,他若不乘机把握,如何坐稳仙界之首的位置?
…………
“唔,竟是个女子?”君绮烟打量着面前这个俊俏的“青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两只耳垂。
“小公子,奴家柳长歌,失礼了!”俊俏“青年”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地垂头行礼。
“无碍无碍!本公子不介意。”君绮烟不在意地摆摆手,因为她自己也是男装装扮,就是觉得这个说书人有些举止怪异,才下意识地打量一番,没想到勘破了玄机。
跟在君绮烟身后的齐羽轻微抽动了下嘴角,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陆公子当真敏锐,沈某叹服!”沈涛当初第一次看到柳长歌如此装扮时差点没认出来,没想到这个陆公子第一次见就认出来了柳长歌的女儿身。
“过奖了!是先前柳姑娘受了惊吓,露出一丝破绽,才让在下有了怀疑?”君绮烟呵笑着掩饰尴尬。
“好了,到了,欢迎陆公子光临寒舍。”沈涛带着君绮烟与齐羽二人来到郊外一间茅草屋。
“这……倒是在下估量错了。依沈兄的礼仪与谈吐来看,在下还以为沈兄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呢。”君绮烟打量着面前大概有三间房的茅草屋,直言不讳地说道。
“呵呵呵,茅草屋又如何,可遮风雨,可挡烈日寒风,吾心喜之。”沈涛摇头,毫不在意地推开栅栏小门。
“沈兄如此豁达,陆寻有幸识得沈兄真买三生有幸!”君绮烟这回真心接纳了沈涛这个凡人朋友。
“陆公子有所不知,沈大哥确实是富庶人家的公子,只是这些年为了帮助一些逃难而来、无家可归的难民们。难民中都是老人妇女和稚子,沈大哥就变卖了所有家产,雇人在城郊搭建了一些茅草屋救助灾民。”说到这里,柳长歌已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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