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到了乱葬岗,恐怕还没有到乱葬岗,就被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再加上雷鸣闪电的气候,给吓傻了吧!
陌冉心一紧,忽然听到对面屋檐上有人走动的声音,陌冉的心,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谁!”陌冉警惕万分,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房梁,可是无奈,房梁上却看不到半点人影。
一阵响雷劈来,陌冉吓的浑身发抖,这时候的陌冉,心里突然叨想到风忌痕,上次在四王府厨房里,原本她以为是翠儿,可后来还不是风忌痕,所以这一次,她也很自然,将风忌痕的头像与之联想到了一起。
陌冉双目警视前方,“是风忌痕吗?倘若真是你,别在这么吓我了好不好!”深夜的气氛就有够让她恐惧的,再加上来无影去无踪的身影,她的心比谁都恐惧。
陌冉的话一出,一抹黑色的身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电闪雷鸣,一声闷雷随着黑色身影的落下,滚滚而来,陌冉透着闪电的光芒,仔细一瞧,原来是易阳。
陌冉见到不是风忌痕,心中竟藏不住有几丝失落,“易总管,怎么是你?你家主子呢?”她忍不住,好奇一问。
易阳上前一步,恭敬一笑,解释道,“主子今日事务繁忙,我也是忙完了主子交代的事,碰巧经过四王府,看到四王妃您从府中出来,心中不由自主起了好奇心,所以才跟过来看看。”
陌冉瞋眼,透着闪电的强光,陌冉看清了易阳裤腿上的黑色长袍,有被雨水湿透了的痕迹,布鞋边缘也有大红的油漆,陌冉付之一笑,一语道破,“易总管,是不是你家主子,让你来四王府窥视我的?”
易阳惊愣,没想到陌冉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谎言,但他依然冷静,摇头否认,“没有,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碰巧经过四王府,遇见四王妃您而已。”
陌冉伸出食指,在脑前左右摇晃了两下,“不不不,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的鞋边被染上了大红色的漆,这个漆在附近的房梁上都不会有,可是只有四王府的房梁顶上,才有红漆,再者,四王府的房梁前些日特意又重新涂了新漆,今日下了大雨,所以易总管你的鞋边才会染上红漆,更何况你的衣服,都湿的这么透了,想必是在外面等了许久,才会如此的!”
易阳心服口服,他万万没想到,陌冉竟是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易阳低头,心悦诚服道,“好吧,四王妃您果然慧心巧思,我实在佩服!”易阳双拳抬起,放在胸前,恭敬有礼的行了个礼。
陌冉微微一笑,这点分析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陌冉上前,轻扶起易阳的身,“易总管,风忌痕真没在这附近?”她认为,有易阳出没的地方,想必风忌痕一定就在附近,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世事难料,风忌痕的心更难叵测,易阳摇头,“四王妃,您多虑了,主人,的确不在附近。”
陌冉一听,满面愁容的舒了口气,易阳没多留心观察陌冉,只是低头,难忍住心中的好奇,“四王妃,您这么晚了,是要上哪去?”
陌冉突想四王府内死了两名丫鬟,忽的收起了愁容,帘眸看着易阳,“易总管,方才您在四王府房梁上,可有看到可疑的人从四王府出入吗?”
其实易阳也只是才来四王府没多久,他刚到屋顶站了会儿,就发现陌冉从四王府内,怒气冲冲的出来了,至于四王府内情形,他一概不知,“没有[综]不要放弃治疗。”
陌冉满腹疑惑,伸出手指在下颚处来回摩擦,不假思索的喃喃自语道,“这可就奇怪了,既然没有人从四王府出入,那么凶手到底是以怎样的手法杀了人,又消失于无形之中?”
易阳浅台头,看着一脸愁眉的陌冉,刨根问底道,“四王妃,您方才说杀人,难道四王府出了什么事吗?”
陌冉仰头,看天色以晚,倘若再不去乱葬岗开棺,恐怕会误了大事,陌冉侧头,来不及对易阳解释,便挑起双眉,自带一副喜感道,“易总管,可有兴趣,陪我走一趟?”她一个人的确不敢前去乱葬岗,就算风忌痕没有在她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易阳陪着,也还算是给她状了不少胆。
易阳疑惑,他从陌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关于去处的线索,也更加不能从陌冉的话语中推测出,陌冉到底要带他去何处,易阳向来缜密,他优柔寡断,双眸游移不定的在陌冉脸上扫视了一遍,“四王妃,这么晚了,您要让我陪您去哪?”
陌冉断不能直接告诉易阳是去乱葬岗,挖尸体,于是只能冲着易阳,挤了挤眉心,故意班门弄斧道,“带你去一个,能让你终身难忘的地方!”
陌冉还未等易阳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便上前,伸手拉起了易阳的胳膊肘,将易阳硬生生的从原地,往前拉扯着,易阳是个货真价实的古代人,见陌冉用手毫无顾忌的拉着他一个大男人,易阳神情变得扭捏不安,“四王妃,现在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走在大街上让人见了实在不好,还是让我回去禀报主人,待主人同意后,我再陪四王妃您前去吧!”
易阳的担忧,陌冉知道,他定是怕风忌痕小肚鸡肠,责备他,可是陌冉已经等不及了,开棺验尸必须得即刻行刑,“等你主人来,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易阳还是迟疑不定,慢吞吞的被陌冉拉着走。
陌冉见易阳一个大男人的,做事如此磨叽,突的白了他两眼,“你就别再可是了!我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