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轩高抬双眉,满腹疑惑,“四王妃,您说我又是对,又是错的,这不是在存心戏弄我吗!”
陌冉伸出手,食指在身前左右摆动,“我没有戏弄你,你之前说梦春在云霓裳干了有一年的活,也算是这里的老工人,这一点你说对了,而后面的两点,可以算你对,又可以算你错,那是因为,你家夫人的确看中梦春姑娘的手艺,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梦春姑娘的绣衣手艺的确精湛!而你所说的第三点,你家夫人想要收梦春姑娘为徒弟,这也是对的,毕竟能够收一个如此手艺精湛的徒弟,的确也是你家夫人的福气!”
刘云轩一听,面不改色,眸中带有几丝轻蔑,“那不就对了!既然四王妃你也认同我所说的话,那我还说错了什么?”
陌冉付之一笑,“第一,你家夫人认同梦春姑娘的手艺,同时也很喜欢梦春姑娘,但梦春姑娘却不这样认为,相反的,梦春姑娘一点也不喜欢你家夫人,第二,你家夫人想收梦春姑娘为徒,但梦春姑娘可是一点也不想成为你家夫人的徒弟!所以,综上所述,刘少爷你方才说的后两点是即错即对。”
刘云轩不可思议的看着陌冉,梦春摇晃着脑袋,目光如炬的一口否定道,“你胡说!老板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老板娘!”
陌冉走过梦春身边,眸光不自觉的在梦春身上打量了番,似笑非笑的看着梦春,“关于这一点,也正是我所感兴趣的,但,无论理由是什么,你都逃不了杀人的罪名!”
梦春对视着陌冉如火的眸光,陌冉身上强有力的气势,令梦春有些胆怯,陌冉珀眸半掩,面色不带丝毫温度的,一层一层的替众人揭开着包裹在梦春可怜面容下,真正残忍无情的罪面,“方才我在进云霓裳时,发现云霓裳内,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有摆放许多蜡烛,所以我就询问了刘少爷,才得知原来云霓裳老板娘很怕黑,方才我也去了隔壁的屋子看了一下,起初我还不敢断定,杀死云霓裳老板娘的凶手就是你,但当我拿着蜡烛靠近你时,在你的袖口上,有浅浅发紫的粉末还残留在你的衣袖上,所以,我就敢断定你就是杀死云霓裳老板娘的凶手!”
陌冉说完,伸手一把将梦春萎缩进的手,拉了出来,用烛光再次放在了她的袖口处,此时由于烛光过近,众人能够清楚的看见梦春的袖扣上,有闪闪发亮的紫光,陌冉接着道,“这就是世间罕有的奇毒,鹤顶粉!鹤顶粉,无色无味,通常在白天只要你不把它们全部聚集堆积在一起,是无法看清它们的真面目,它就像是透明的粉末,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随时可以置人于死地!不过,这种粉末,我也是偶然一次发现,原来只要用烛光照射它们,就会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像萤火虫一样。我之前在刘府,检查了我送给云霓裳老板娘的红枣糕,红枣糕上面通过了烛光的照射,也浮现出了鹤顶粉的粉末,而我在你的衣袖上,也找到了残留下来的鹤顶粉,我想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你杀了云霓裳老板娘,为了嫁祸我,所以你用事先准备好的鹤顶粉,洒在了红枣糕上,但你知道,这些鹤顶粉倘若聚集在了一起,是能够用肉眼看见的,于是,你把它们从瓶子里倒在了手心上,通过你的手指来回摩挲,将它们细碎的洒在了红枣糕上,而这也证明了,为什么我会在隔壁屋子的地板上,发现鹤顶粉!”
陌冉将蜡烛放在了一侧的桌面上,随即左手抓住梦春左手的手腕,右手忽的将梦春左手的五指搬了开,陌冉拉着梦春走到了烛光下,通过烛光的照射,可以清晰可见梦春手掌上也有残留鹤顶粉,“鹤顶粉不通过烛光的照射,你就无法看清残留在你手上的粉末,所以你洗手的时候,也只是大概的清洗了一遍。”
梦春仍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毫不犹豫的替她自己辩解道,“只凭这一点,你顶多可以说我是在里面投了毒,但这也不能说我就是杀了老板娘的凶手!”
陌冉浅笑,“为什么不能凭这一点,就说你是杀了老板娘的凶手?你别忘了,云霓裳老板娘就是吃了我送的红枣糕而中毒身亡的!”她故意在梦春面前胡编乱造,说云霓裳老板娘是中毒而亡。
梦春聪明才智,没有反驳,只是下意识意识到她自己说漏了嘴,安静的待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陌冉见梦春的此番反应,并没有不悦,反而一本正经继续分析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陌冉再梦春还未来的及开口为自己辩解时,便抢先了一步,“你当然不敢开口说话!倘若你说了,便彻底的暴露了你自己,因为你知道,云霓裳老板娘根本不是中毒身亡的!而是被你用蜡烛的烛台,活生生的敲击脑袋,流血过多而死!”
陌冉一语击中,梦春像是丢了魂魄般,站在原地不再说话,她的脑子像是回忆着今早杀云霓裳老板娘的情景。
陌冉放开了握住梦春的双手,“我在隔壁房间仔细检查过,隔壁的房间有很多的蜡烛,像老板娘那样,很怕黑的人,是决不允许少有一根蜡烛,可是恰巧,就在她平日赶工的桌面上,我没有发现蜡烛,就连烛台也没有,唯一的解释只能说明,是你用那根放在桌上的烛台,杀死云霓裳老板娘的,你用烛台敲击云霓裳老板娘头的时候,由于烛台上溅上了老板娘的血,而你白天布置好现场后,便充满赶去找刘少爷,忘记处理杀人的烛台,不过好在白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