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行不行……”连城被丁慧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的连嘴都不会张了,想躲,奈何身上有伤,动一动就钻心的疼,“我……”
这孩子都快哭了,小脸蛋儿都要着火了,“你几岁了?”
“十八,”怎么又问起这个?连城狐疑的抬起头,“这个有关系么?”
这赵逸安真得谢谢连城了,怎么被人家一上身,整个人都水灵了,丁慧觉得赵逸安得给连城写封感谢信,“你成亲了么?”
“没,”连城再次垂眸,“我以前不是说过,只身一人……”
“怪不得呢,”丁慧直起腰,看着恨不得缩到床底下的连城,轻声一笑,“我跟你说,这种事啊,就算是大夫也诊不出来的,长公主也没得怨,你不是想给那些女孩子一个好将来么?这样,她们也不必非要顶个错处被打发出去,”
丁慧越想越觉得这计才是最完美的,目光恳切,“你想想,她们到底服侍过世子一场,你也不想她们最终没个下场,而且有了这个借口,长公主也不会再各种方式往你身边塞人,不然的话,咱们这边打发着,长公主那边儿送着,什么是个头儿啊!”
“我们是长公主特意派来服侍世子的,这药自然得我们送进去,难道你们要违逆殿下的意思?”
窗外不知是哪朵牡丹在说话,连城脸色更苦了,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就依你!”
“这就对了,不过这事儿咱们不能急,双管齐下,像昨天那样,我先打发着不安分的,你先养病,等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长公主问你为什么冷落姬妾的时候,你一定要死活不开口,最好再发脾气,嗯,这屋里的东西也得砸一砸,”
这小家伙儿她得一步一步教啊,丁慧托着下巴,考虑要不要写一份作战方案给他背会了。
听丁慧说先不急,连城心里松了口气,他虽然没成亲,但也大概知道这位世子夫人话里的意思,想想都尴尬难堪的事情,还叫他做。
“世子爷,世子爷,奴婢是葛巾啊,”外头的声音更大了。
要他一直忍受这些女人?连城都快哭了。
孩子,你享了人家的福,自然也得受人家的苦嘛,丁慧还了他一个同样无奈的眼神,她今天还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么,“都进来!”
“奴婢见过世子爷,”葛巾仿佛没有听到发话叫她们进来的是丁荟娘,一进内室,一又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尽是对委屈跟对赵逸安的仰慕,“世子爷,奴婢是奉长公主殿下之命来服侍爷的,可是夫人却不许奴婢进来……”
她特意将脸侧了侧,将受了伤的半边脸露在赵逸安面前,只等世子问了,她流着泪告上丁荟娘一状,要知道当初在显荣院,赵逸安可是对她最上心了,要不是她怕被赵逸安轻易得手以后便不将她当回事一直端着不跟顺从,只怕现在早跟宁氏贾氏一样,是个主子了,她就不信,赵逸安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会不心疼。
哎哟,这最后一个音儿是怎么练出来的,都葛巾嘴里到丁慧耳中,足足转了几个弯儿,丁慧含笑看着连城,“世子爷,您不知道吧,今儿在显荣院,妾身还叫遂心将葛巾打了呢,还请世子责罚……”
丁慧想学着葛巾的腔调跟连城说说话,恶心他一下,没想到演技不到家,自己先笑场了,“咳,你说怎么办吧?”
这位丁夫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连城莞尔,“你是主,你罚她定然有你的道理,我养着伤呢,哪管得了那许多事?”
只这一句,就叫隔扇门边站着的四个大丫鬟变了脸色,俱都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连城,这可不是她们想要的。
连城被四朵花盯的有些不舒服,轻咳一声道,“是我不许你们进来的,你们是母亲留下的没错,但我没有答应你们留下,这样吧,以后你们就在外头服侍,嗯,遂心,你寻些事情叫她们做,只是这个屋子,不许她们进来,”
虽然自己并不真正的赵逸安,可是连城却是赵怀乾的儿子,长公主府乱成这样,叫他有些汗颜。
“还有,庆云院里以夫人为尊,谁要是不服夫人的管教现在就离了这院子,”连城静静的看着葛巾几个,“你们若是觉得庆云院委屈了你们,只管现在就回显荣院去,左右母亲也舍不得你们几个,”
玉版比葛巾要机灵,忙一扯葛巾的衣襟儿不许她再开口,“是,奴婢以后听夫人的安排,”
现在最重要的是留在庆云院,只有这样,才能以图后计。
丁慧也不指望连城嘴里能再说什么狠话了,“都听明白就下去吧,庆云院以前是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从现在起,规矩只有一条,就是没我的命令跟世子的传唤,不许进这间屋子,听明白了?”
“是,”心里再不甘,葛巾几个却没人再犯犟了,“奴婢记下了。”
“都下去吧,遂心,去给她们安排个住处,再找些活儿干,”丁慧满意的看着遂心领了四朵牡丹花离开,才道,“红袖,把药端过来,我喂世子喝,”
“不,不必了,”连城想叫遂心,可是人已经走的没影儿了,
“还是奴婢来吧,”红袖端了药碗过来,“这些原就是奴婢们的事儿,”
见连城依然迟疑,丁慧道,“现在咱们人手少,你也不能事事都交给遂心,我带过来的几个都是伶俐的,叫她们帮帮手也好,等将来给你的人挑好了,她们也可以轻松些。”
等连城喝了药躺下,丁慧便带了红袖出来,“遂心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