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为保向骏,几乎掏空了本就不富裕的淮安侯府,这是整个丁家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这么被丁薇娘毫不客气的拿来刺人,向明珠跟丁蓉娘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向明珠抿一抿嘴唇强笑道,
“我听说今天是惠阳长公主亲自往法华寺给世子还愿呢,好像说不但两位王妃,城里的许多有头脸的人家,也都往法华寺去了,”向明珠已经迅速遣人到街上将这桩新闻给打听了个七七八八,“薇娘,现在可不是怕热的时候,长公主府的事儿,可不就是淮安侯府的事儿吗?大家为的可是姐夫啊!”
这城中泰半人家都往法华寺赶了,丁荟娘是世子夫人,蒋氏是岳母,若是她们也能跟着,可是能在贵人面前露脸儿了,想想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要没了,向明珠肝儿都是疼的。r?an .?r?a?n??e?n?`o?r g?
“是啊,我姐夫的事,自然就是我姐姐的事,所以我母亲跟姐姐过去了,可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有那么厚的脸,去凑热闹!”
丁薇娘极是看不起向明珠这处看见个略富贵些的就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前挤的作派,冷哼一声,“鹦哥儿咱们看花儿去!”
这丁薇娘不过去,向明珠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硬带着丁蓉娘往法华寺去,若是她去了,以蒋氏那破落户的性子,真敢将她晾在外头,叫在她京城贵夫人面前丢个大脸。
丁慧跟蒋氏的车驾赶到法华寺的时候,山下已经停满了各府的车辆,今天原不是什么正经烧香拜佛的日子,但有了一位长公主并两位王妃的到来,法华寺前比主持大师开坛讲经之日还要热闹。
挂着长公主府徵记的翠缨八宝车一路畅通的停在法华寺门外,守门的知客僧听说是绥德侯世子夫人来了,心下讶异,却不敢阻拦,一面头前带路,请了丁慧跟蒋氏往里走,一面悄悄使了小和尚往里头跑着通报去了。
惠阳长公主一行人多车多,也是刚刚被迎进法华寺特意为她们辟的禅院里,这厢才与清远大师见礼落座,就见李姑姑过来,悄声禀报丁荟娘跟蒋氏来了。
“她不好好的在淮安侯府呆着吧,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这个丁荟娘真是叫自己一刻都不得清静,惠阳长公主厌恶的皱眉道,“今儿是我跟两位王妃一道儿过来给世子还愿,其他人一概不见,叫她们回去吧!”
就这么将儿媳妇赶回去?陪在一旁的苏雁容看了一眼仿若未闻的明王妃,沉吟一下道,“姑母出行,世子夫人是晚辈,理当服侍在您跟前的,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不外头那些闲人,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来呢!”
“有什么可编排的?咱们皇家的事儿,哪轮得着外头那些人非议?二嫂还真是贤德,光记得惦记外人了,也不想想,这种大日子,丁氏不留在府里随着姑母一道儿来,怎么跑回娘家去了?真真是好家教!”明王妃轻嗤一声,“依我说,既然丁氏那么爱回娘家,就叫她在娘家一直呆着好了,安表哥的事儿,有咱们呢!”
咱们?苏雁容垂下眼睑,掩下心头的鄙夷,明蓁是周家妇,跟个赵家子论什么咱们?“弟妹此言差矣!荟娘是表弟的正妻,是咱们的弟媳……”
她没有再往下说,只看了一眼呆呆陪坐在一旁的柳氏母女,低头去品杯中的清茶。
这个苏雁容,明蓁想请跟惠阳长公主撒娇,叫她给自己作主,但终究禅房里还有柳氏母亲跟清远大师,若真是传了什么流言出去,与她的声名碍,最终只冷哼一声,“依二皇嫂的意思,还得请那丁氏进来喽?”
几人正说话间,又有丫鬟来报,说是威远侯,承恩伯府夫人递帖子求见。
“姑母,以臣妾看,不如将都请进来吧,站在外头不好看相,”苏雁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个惠阳长公主,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事情,也只有她才会一做再做。
柳氏脑子转的极快,这世人都同情弱者,惠阳长公主这么将亲儿媳跟亲家母晾在外头,是,她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资格,可是这样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大家只会可怜丁荟娘,不但嫁了个纨绔,还遇到个恶婆婆,而自己这个婶母,安然高坐,人家也只会觉得她为虎作伥,是个势力无情之人,这可不符合她一惯塑造的形象,她可还一子一女没定下婚事呢。
“恭王妃说的是,臣妾看这一阵儿只会过来晋见殿下的人更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殿下您苛待了世子夫人呢,”柳氏陪笑道。
虽然惠阳长公主不在乎自己声名如何,但也觉得因为丁荟娘而被人误会,亏得慌,“行了,既然你们都给她求情,难不成本宫还真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去叫她们进来吧。”
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又有几家女眷过来了,听到里头惠阳长公主宣见,丁慧给了蒋氏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着李姑姑进了正房。
惠阳长公主受了威远侯夫人几个的礼,请她们坐了,才冷冷向丁慧道,“难得你还想着逸安的伤势,特意从娘家赶过来,随你母亲坐吧,一会儿行礼的时候有恭王妃跟敬王妃,还有你二婶儿跟岷儿,你就不必过来了。”
当众下自己女儿的脸?不认她这个儿媳?蒋氏一扬眉就要说话,却被身边的手给按住了,丁慧上前一步,“妾身谨遵殿下吩咐,”
“母亲,咱们那边坐吧,”原本来了也是自取其辱,丁慧完全没有将惠阳长公主的态度放在心上,也不跟她生那个气,在众人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