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义正言辞着说:“这位李先生是这幢公寓里的负责人,我是警察,”跟着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至于你方才所说是否属实,这对于我们来说十分地重要,现在,你需要同李先生对质一下。”
与此同时,从苏婠婠身后走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个子不高,头发又稀又黄,蓬蓬松松的像个乱草窝,两只耳朵出奇的大,像两把小蒲扇,肚子膨胀得像一个气打得过足的大气球。
李先生上前一步,那眯成了一外地抢眼的,从他眼里射出的寒光很集中,是稳稳地落在了青年男子的脸上的,顿时,他眼前一亮,惊呼着:“我认识他!他就是住在28层的小陈!”
“老李!”青年男子答道。
瞥见这一幕,站在一旁的阿兰一下子就惊呆了,看样子,难不成这两人很熟?
同样站在一旁的苏婠婠,她一脸淡然,“看来你们是认识的?”她微微地停顿了一下,“那么,请问李先生,这个人就是死者的丈夫?”
“是的!”李先生不住地点头,“苏警察,这个我可以作证,他就是死者的丈夫,叫陈寒,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们夫妻俩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前年结婚的时候还是我去主持的。”
看起来这两个人很熟,苏婠婠心想着。随之她的目光由这位李先生的脸上,瞬间又游移到青年男子的脸上,又沉默了片刻,“那么,陈先生,现在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我需要核实一下。”
这时,青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在他翻开手中的钱包那一刻,眼尖的苏婠婠注意到了一个很微妙的细节,在青年男子的钱包左侧,夹着一张两寸的红底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分明是面带微笑着的。
乍一看,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站在面前这位青年男子,如他所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死者。
男子拿出身份证,结果身份证上面的名字确实是陈寒,90年出生,今年26岁。
正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先生突然凑过头来问道:“小陈,你前些天不是出差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青年男子回应道:“是啊,老李,刚回来的,”随之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似乎他不能相信这个女人是已经死了,才会躺在地上的......瞬间,他语调一转,掩面而泣,“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你也别太伤心了,”李先生见状上前一步,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搭在青年男子的右边肩膀上,安慰道,“你们夫妻俩感情一直不错,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我又主持过你们的婚礼,想来也是有缘分的,今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小高她在天堂一路走好,一定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谢谢老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青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他的双手一直在发抖,半晌,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苏婠婠,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他猛地冲了过去,紧紧地抓住苏婠婠纤细的手臂,这时他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眼睛里还冒出了红血丝,“苏警察,苏警察,求求你让我过去看她一眼好吗?就一眼?”
苏婠婠冷着一张脸,毫不费力气地甩开青年男子扑过来的双手,“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老婆是被人杀害的,并且凶手是先将其杀害了,再扔下了楼的。”
青年男子一惊,顿时,他的双腿就如不受控制般往后退了一步。一阵莫名地惊慌之后,他怔怔地说:“真的......真的是这样吗?”他瞪着大大的眼睛,“那么,到底是谁要杀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苏婠婠撇过头去,那冰冷的唇瓣一张一合:“法医已经验过尸了吗?”
现场的人太多,这一句不知是对谁说,反正是阿兰在回答:“验过了。”
仿佛这一刻法医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法医脱列而出,并且和苏婠婠相互暗示了一个眼神,看到苏婠婠轻轻地点了点头,法医这才张口说道:“双侧球睑结合膜出血点明显,口唇粘膜有挫伤,死者在坠楼前应该是被人用枕头给活活捂死的——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目前已经拍照取证,其他结果等我回到警局再做进一步的鉴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苏婠婠冷静地分析道:“有一点我和我的几位朋友都可以作证,死者坠楼时,并未发出声响,如果是自杀,或者说是意外坠楼,一般来说,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28层楼的高度,不会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依照方才陆法医所言,毫无疑问,我这个猜想是成立的。”
此时,青年男子像发了狠似的,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杀死了我老婆?”
苏婠婠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青年男子,“陈先生,你刚才说你出差了是刚刚才回来的?”
男子立即答:“是啊,怎么?”
苏婠婠转头问阿兰:“陈先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现场的?”
“报告苏警官,就在你离开后的几分钟内。”
苏婠婠的眼神立即从阿兰那里转移到了青年男子的脸上,她从容淡定地说:“那么,就目前来说,陈先生你是唯一的怀疑对象,现在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男子乍一听,便怒了:“什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这明显是诬陷!死的人是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