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萍水相逢。
……
军辉很意外,挑了挑眉,卖榛子的女孩儿,憋回了进屋就想爆粗口的话。
毕月微拧了拧眉,怎么眼熟呢?哪见过来着?以扭身回头的姿态看向来人。
军辉笑了,他等着毕月认出来。如果没有呢,那也就无所谓了!
只三五秒的时间,毕月转正了身体,面对面的看着军辉主动笑道:
“是你?”
“呵呵,认出来了,还挺有缘。你怎么在这?”问完,军辉随之瞟了一眼病床,用下巴点了点缠着白纱布的罗刚:
“认识?那是你的什么?”
还没等毕月回答军辉,病床上的“罗麻花儿”反应极快,他也是刚刚见到毕月,连句“姐”都没来得及叫,直接说详情来着,可此时开窍了,马上叫了声:
“姐!”
毕月那双大眼睛瞬间看向大弟的同学,眼神中满满都是了然。这小子,心眼忒多。
“嗯,一个弟弟。你是?”
军辉点了点头:“你跟我出来一下。”
……
毕月跟在军辉的后面,俩人往医院后身的方向走。
毕月边走边想着,那个“罗麻花儿”家是外地的,让人揍成那样,医药费都没地儿讨要,不仅如此,还得给对方掏什么补偿费!这不是欺负人吗?
打架都下死手,不下死手的那是闹着玩。可打完的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唉!富人的一掷千金,穷人的最后一个铜板。据说那妞也跑到军区医院看左什么去了!
家在外地,异地他乡的,都不容易。她虽然和前面那位就是一面之缘,但是看那位的意思,她至少能给“皇军”捎句话……
正想着呢,军辉忽然站住回身,毕月差点儿没收住脚撞上。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军辉。”脸上挂着雅痞的笑,他只是想逗逗她。
毕月仰头看向高大的男人:“你好,我叫毕月。”
“你哪个学校的?”
“嗯?啊,我师大。我弟和床上倒着那个交大的。”
看来真是大学生。
“大几?”
“开学大三。”
军辉点了点头:“我是姓左的表哥。知道吧?你们那头想怎么着啊?”继续逗着毕月。
在军辉心里,这也算大清早被折腾起来的福利了吧?
漂亮姑娘的基本信息也掌握个差不多了。以后再放假,如果他还能想起她,嗯,到时再说!
“啊?我没想怎么着啊?!病房里那个只是我亲弟同宿舍的。不是我弟弟,旁边那个才是。但我觉得吧……”毕月没了底气,她觉得啥啊?人家认识她大贵姓啊?
军辉摸兜掏烟,嘴里叼着烟卷,含糊声还带着笑意:
“你觉得什么?说!”他还纳闷呢,姐姐跑电影院卖榛子,辛辛苦苦挣钱,弟弟要是为抢妞打架,也够不是人了。
毕月硬着头皮,帮人帮到底,就一句话的事儿,行不行的,张嘴三分利,不行也够本。
“你表弟的医药费啥的,这都正常。俩人都不用上报学校,明天就开学,不能去上课,学校也快知道了。这些先不说,可我觉得精神补偿费五百块就……”憋回了欺人太甚的话。
毕月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更欺人太甚的事儿都能发生。军辉真能狠到给人扔进去呆两天,因为他懒得费力气。
可五百块钱这事儿?
军辉被烟呛着了,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咳嗽到一手示意毕月不用帮忙,一手拍打着胸口,脸色涨红。
卧槽!他又一次跟着表弟丢人!
因为五百块,军辉和毕月的这次会面很匆匆,但是……
不过是萍水相逢,临走时,军辉却回身站住,黝黑有力的食指指着毕月道:
“记住,我叫军辉。冲你,那事儿过了!”
医院的后身园子里,毕月看着军辉的背影愣神。
张嘴十分利?还是冲她?她是谁啊?
……
毕成这一天都在观察着他亲姐姐,毕月受不住了:“你想说点儿啥?”
吭吭哧哧憋半天儿,毕成发表观点之前先脸红:“姐,你十八了,十八一朵花儿,你得注意点儿!”
他见到他隔壁班的“花儿”也心里瞎蹦跶,他是男人,他懂!
毕月捂嘴笑到弯腰,终于知道自个儿挺漂亮了,她居然在她大弟心里是朵花儿……听着心里挺美。
没抓住重点的毕月和毕成俩人,挺忙。
没睡好,却要顶着大太阳寻摸着房子,有些事儿回学校住宿不方便!
毕成也终于在这一天意识到保护姐姐的重任,不止要挣钱路上打下手,还得时时刻刻当打手,防狼。
男人都是狼,却不知他姐姐其实是老虎。
只是这只老虎嘛,暂时还没意识到、还没有机会发威,以模样可爱不吃人的姿态,在慢慢闯进了很多人的心里。
谁接手、谁麻烦!
……
军帽下面的俊脸,嘴里叼着根儿小草,正优哉游哉地靠着大树根儿晒着太阳,随手掏兜,往嘴里扔了一个发潮的榛子嚼着。
“嗳?想啥美事儿呢?有对象啦?”
乔延开玩笑,楚亦锋却心里漏掉了一拍儿,没像以往回答那算啥美事儿,而是选择小心翼翼略过。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答非所问:
“我们叶部长算是不盼我好了,我明天还得带队。你呢?大裁军一忙完,除了训练怎么不找哥们喝酒,最近挺忙?”
乔延叹了口气:“你知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