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鹏刚抽出去,夏海蓝立刻瘫软在地。
她跪坐在窗户边儿,眼睛始终看着外面的霓虹点点。
练舞十几年,女人即便跪坐在那,也是挺直着脊背。
昏黄的灯亮照在她光滑的背上,白皙的皮肤更显白嫩。
夏海蓝拉上滑落掉的红色暗花衬衣,拽了拽已经到胸口上方的内、衣。将它拉回原位,又哆嗦着手指,从最上面开始,一颗接一颗地系着衣扣,系的严严实实,似像是想包住所有的难堪。
刘大鹏仰靠在床头边儿的椅子上,手中的白毛巾胡乱地擦着他的那块“犄角旮旯”,擦完甩手将毛巾扔在了床上。
借着拿烟点烟的功夫,他抬眼看了一眼上身穿戴整齐,下身却不记得穿裤子的夏海蓝。
心里叹了口气。
那女人就跟傻了一般。
是,他承认这次他过分了,借着酒劲发泄了。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对她。
以前捧的她如珠如宝对待,可就是因为他这么惯着,惯的她不知道自己个儿是谁了!
刘大鹏透过烟圈儿看着跪坐在那的背影,眼中很复杂。
犹记得他俩第一次滚上床,事后夏海蓝居然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他是捡个漏,她喜欢的是楚亦锋。
这臭娘们任性吧?喜欢别的男人都喊着通知他,不听都不行。
行,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知道,认了。
想着就是块石头,早晚也能慢慢捂热。
夏家的大事小情,他跟亲儿子似的给张罗,给夏海蓝洗脚洗袜子,喝汤都恨不得给吹吹晾凉,伺候祖宗也无非这样了。
紧接着在一起一个多月,他和小六子说对账的事儿让她听到了,没听明白呢嘿,居然就指着他鼻子,警告他:
“这世间除了你爸妈,没几个楚亦锋实心眼带你,你给我好自为之。要是因为我生分了,咱俩就拉倒!”
刘大鹏单手搓了搓脸。
今个儿又是,半年了,不是三天五天啊,这怎么楚亦锋一回来,她又……又是听到楚亦锋的名字一愣神的,又是拿筷子往汤碗里杵的。
他就不明白了,都是他的人了,那心眼儿就不能消停地围着他转吗?
明明到手的是黄花大闺女,他却总觉得吧,时时刻刻顶着一脑袋绿。
再嫉妒也心疼了。
刘大鹏掐灭了烟头,扑落扑落他那蔫了吧唧的小弟弟,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夏海蓝的裤子递了过去:
“穿上,你说你光个腚,傻坐那干嘛?跟我示威啊?”
夏海蓝冷着声音,连头都没回说道:
“刘大鹏,楚亦锋在别的女人床上装不装孙子,不用你告诉我!”
火气嗖地上头,刘大鹏将手中的衣物一甩:
“怎么着?想着我哥们在别的女人那受不住了?尼玛的!”
刘大鹏边走边系裤子扎腰带,他怕他再跟夏海蓝呛呛几句忍不住再欺负她一顿。
扬手拽掉西服往身上一披,转身大步离去。
……
“姐夫,跳舞啊?坐这干嘛?”
王建安顶着喝红的一张脸,赶紧往后躲,对着刘大鹏紧着摆手道:
“不了不了,不习惯,你们玩。”
抬手腕看时间,心话了,身边坐着的这小姑娘,抹的什么破玩意儿啊?齁香的,再沾他衣服上。
楚亦清可有洁癖,那鼻子也特好使。闻着了,回去不得让他跪厕所里啊?
灯红酒绿中,刘大鹏抱着小姑娘就开始跳舞,慢三慢四的舞曲,跳的是一首接一首。
他甚至都没看清怀里姑娘的模样,更无心和他请客的这些官场人说些办点儿啥事儿的话,满心满眼都是夏海蓝,以及楚亦锋。
刘大鹏觉得也就是他吧,换个人,也早特么和楚亦锋掰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夏海蓝拿起电话告诉家里人,她要出国。
她倚靠在窗前,两条腿还打着颤,却神情恍惚自言自语道:
人啊,真特么贱。刘胖子是,楚……呵呵,楚亦锋你要在别的女人那当三孙子,你比胖子还贱。我也是。
……
毕月脑袋上搭着鹅黄色的大毛巾,刚洗完头发洗完脸。
脸若银盘、唇不点而红,侧头看了看客厅的石英钟,皱着小眉头,问沙发上的那位:
“这都九点了,你还不回家啊?”
楚亦锋装傻:“我这不在家呢嘛。”说完站起身,边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边说道:
“你洗完了?那我冲个澡。”
毕月眼急手快,一把拽住楚亦锋的胳膊:
“你冲什么澡啊?你爸都给你打电话了。”
楚亦锋两手插裤兜不吭声。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回就不回了。今天你不回,你爸要是找上门要抽你,碰到我可怎么办呀?赶紧走。”
楚亦锋无奈地深吸气,微弯着身子点着毕月的鼻头,开始讲道理:
“月亮同志,你这样可不好哈。
昨天搂着我腰哭一宿,今晚又吃完我做的四菜一汤,菜叶子还在牙上沾着呢。你吃溜干净抹抹嘴就撵人?”
毕月食指放在门牙上,以为说的是真事儿呢,楚亦锋抿嘴憋着笑:
“我就是冲个澡,集训惯了,一天两三次,从海里上来怕有股盐粒子味儿,你至不至于像防狼似的盯着我?”
毕月脸一红,想让自己表现的很纯洁,绝对没往多了想,顶嘴道:
“我困了,昨天前天都没好好睡觉,上课跟大脑缺氧似的。”
楚亦锋胳膊一伸,搂住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