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上四点多钟,早市的小吃一条街上只有几位年岁大的老头老太太行走在街上,大多数的商家还在准备工作中。

虽没什么吃饭的人,但小商贩们送货上门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大姐大哥接一接货”,“老刘大姐您蜂窝煤快用完了吧?”

……

毕月低着头专注地揉着面,为待会儿的高峰期做准备。

“你先坐,还没炸上,得等会儿,不好意思哈,你吃点儿啥?”

双十年华的娇俏姑娘拉了拉带:

“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梁笑笑,你不认识我,可我见过你们姐弟俩说话。”

毕月闻言抬头,愣住了。

而那个双十年华的姑娘,笑的异常灿烂。

一个站在街口眼睛里满满都是善意,一个戴着大白帽子先是意外地瞪大眼,随后在彼此的对视中,也跟着笑的眉眼弯弯。

“你怎么来了?”

“尾随你呗,看半天了!”

“瞧你,还尾随?!吃油条来了?”

梁笑笑捂嘴乐道:“伺候吃油条的,帮你伺候局儿!”

……

也许是天意,毕月正穿越时,她就看到了这个女孩儿往原身的兜里塞纸条;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即便原主没被穿越、性情没有转变,曾经的梁笑笑也是女同学中唯一一个试图走近毕月的朋友;

谁说也需要如此。

……

“这么揉,哈哈,你看你揉那玩意儿。”

“怎么办?这还能卖吗?毕月,算了算了,我不玩了,我是来帮你的,擦桌子这活我顺手。”

毕成在旁边挠了挠脑袋,脸色微红没敢直视漂亮姑娘:

“没啥,没啥!笑笑姐,卖不出去,咱们自个儿吃!”

“就是,你看你那个紧张样儿。”毕月笑嘻嘻地调侃了两句,两个女孩子旁若无人般的说上了话。

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思维却很跳跃,从一个话题能扯到十万八千里不挨边的事儿上,聊着聊着还能再拐回来。

毕成听着这个服气。

“毕月,别理袁莉莎和姜珊,你看我性格还成吧?从来不跟她们走近,不是一类人!以后再找茬,咱俩一起跟她们对着干!”

“哎呀,小女孩们之间的吵吵闹闹,那都算个啥?嗳?笑笑,我都能预测到姜珊将来工作要想有成就会什么样,你信不信?”

“什么样?”

“她这样挑拨离间的说话没有大发展,这属于初级阶段。”毕月停下了和面的动作看向天空,嘿嘿笑了:

“她得猛夸人,这才叫高级阶段,夸的对方都不好意思,恨不得觉得她夸的不是自己!不论是谁,都喜欢听夸赞,她先混个好人缘,背后嘛,口腹蜜剑。钻着空子有上升空间!”

“也是,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估计李媛都能听明白!”

毕成皱着眉凑上前:“姐,有人欺负你?”

毕月两只小手又重新开始来回翻转、忙碌,无所谓的态度:“你姐我哪有时间给她们机会欺负?”又拽了拽裤子蹲下身捅炉子。

她给毕成、梁笑笑的感受就是:心粗的要命。

对于正处于青春期上学的男孩女孩,被同学讲究欺负那就是他们眼里的“大事儿”,可毕月却……该忙啥忙啥,提起谁都是调侃,一点儿不往心里去。

梁笑笑:是原来没深接触的原因吗?

毕成:我姐性格变了,没心没肺的吓人!

“异地他乡”,毕成和梁笑笑成了毕月装在心底的人。

这个早点小摊的格局有了不同,毕成帮毕月炸着油条麻花,毕月终于能倒出手现做现卖,而梁笑笑负责招呼吃饭的客人收钱。

小摊子不起眼,但很累,没站着歇口气的时候。

三个年轻人围在小圆桌边儿吃早饭要赶去学校,饭桌上没人说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先下桌的毕成又开始把凉下来的油锅、凳子、炉子往小仓房里搬。

也是在今天,梁笑笑才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深接触毕月总觉得她比自己成熟,其实不是。

她只是为了生活学会了忍受。

……

连续两天,毕月早起行走的那条路上,都有梁笑笑的陪伴。

在第三天梁笑笑挣扎迷糊起床,差点儿一脚踩秃噜摔下铺时,毕月跑走,扔下了形影不离的小姐妹。

姐妹情谊至此演变成了,毕月午休时,梁笑笑在下课铃声响起时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食堂给毕月打饭。

毕月给她钱票时,她会笑着接过说句:“谢谢小老板。”

毕月午睡时,但凡有人敢说酸话,梁笑笑压着小嗓门,谁酸跟谁对着干。

点点滴滴的感动,渗透进毕月的心里。

当小姐妹俩上课调侃大多数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何卓尔时,梁笑笑会实话实说:

“咱班长好像喜欢你。”

毕月更会不藏着掖着笑嘻嘻表达道:

“那我得躲他远点儿,他那人、忒酸,我不喜欢。”

她们有了从不对外人道的小秘密。

——

毕月这两天有点儿闹心,老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大弟毕成,源于她那十五块钱。

给了毕成钱,大方话也说出口了,可又有点儿后悔。

女人嘛,总是干“秃露反帐”的事儿。

毕月给自己找借口:这不就是穷闹的嘛!不赖她事儿多!

毕月就纳闷了,大弟是穷苦孩子,咋就能那么不长心的说花十五就花十五呢?早只知道给十块了!

钱难挣,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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