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凭你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微末小吏,也敢来披香殿放肆?!真真是反了天去了!”此时,自门外响起一声低沉的厉喝。紧接着在众人还未曾来得及有所反应的时候,一柄带着血的利剑便直直的刺入了苏文的心窝。
“啊……二十八皇子,你,你好大的胆儿!你竟敢……竟敢随意诛杀朝廷之臣,你,你,你,就不怕陛下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么?”苏文一声惨叫,惊恐的望向来人,嘴中却仍是不依不饶的斥责道,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威胁。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子夫之子——当今的二十八皇子刘据。
刘据闻言当即连连冷笑:“呵,不过是江充那狗贼的狗腿子,也敢恐吓本皇子,依本皇子看,你才是狗胆包天呐!胆敢栽赃陷害本皇子的母妃?!你去死吧!”语毕,又狠狠冲着苏文胸口刺了好几刀,只到后者口吐鲜血、摊到在地,方才恨恨抽回宝剑。
一旁的小内侍见状忙上前探了探苏文的鼻息,须臾方道:“殿下,这狗东西已经断气了!”
一众随着苏文一同前来的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唬的不轻,一时间竟是都傻傻的呆愣在了当场。刘据冷冷的扫了一眼这群人,淡淡的冲着殿外高声吩咐道:
“来人啊,将这些狗东西给本皇子拖出去砍了!”
“诺!”门外响起一阵洪亮的应诺声,随后便有一大群身着盔甲的兵士涌入,不待那些彪形大汉反应过来,便一拥而上将后者制服,拖到了殿外。
“母妃,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呀!这江充分明就是冲着咱们母子来的。他陷害了姐姐她们还不够,这次竟敢就这样如此直截了当的跑到咱们的寝宫来栽赃嫁祸,哼,幸亏孩儿早有准备,先下手为强,否则,咱们母子俩如今便只能落得个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份儿咯!”见得一众兵士走远,刘据方恨恨的对卫子夫道。
卫子夫闻言不由一惊:“据儿,你说什么?难道江充也派人去你的宫中了?我儿对他们做了什么?不会,也是……”说着,便神色郁郁的瞥了眼还来不得清理的满地血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哼,他们当然也去了儿子那儿呐。还能做些什么,左不过,是同将将栽赃陷害母妃一样,打着搜查的旗号,拿着自己私下夹带来的小木人放入儿子的寝室,栽赃陷害于我咯。幸好儿子早有防备,一早便集合了儿子这些年培养的心腹精锐在儿子宫中,事情一发生,便当场斩杀了那名该死的狗官,想着他们或也会如法炮制,这么栽赃陷害于母妃,儿子遂第一时间率领一众心腹兵士过来了披香殿。母妃,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刘据愤愤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末了,察觉到卫子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由皱着眉问道。
“据儿啊,你太冒失了!你如此大兴干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恐怕已是引起一干人的侧目了哩!说不得,你那远在京郊的父皇,不多会都能听到消息哩!这,可是对咱们大大不利呐!你这个打草惊蛇了,你懂不懂?”卫子夫嗔怪的瞥了一眼已经人高马大、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自家儿子,有些埋怨的道。
“这……儿子当时是又岂又急,便……现在想来,确实是儿子太过冲动了。可,事已至此,母妃,您说咱们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刘据闻言一怔,略一思索,脸色也露出了些许懊悔之意。
“还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据儿,你即刻先行派出一路人马,快马加鞭赶到江充府上,先行将这狗贼斩杀。速度一定要快,不然,那狗贼听到了风水,就该跑咯!同时,一并吩咐其他人马,即刻起兵,咱们要在你父皇得到将将的消息之前,控制住大局、掌握住这长安城的局势。倘若,那些去甘泉宫奇袭你父皇的人马能够出其不意的干掉你父皇和钩弋那贱人,一切便更加圆满了。”卫子夫眼中的疯狂与狠戾一闪而过,冲着刘据勾唇一笑,道。
“诺!儿子这就照母妃吩咐的去做!母妃,您就等着看儿子在不久的将来坐上那个宝座吧!到时候,孩儿一定第一时间册封母妃为皇太后,让母妃您得享我大汉最最至高无上的尊荣!”刘据闻言躬身一揖道。
“呵呵,为娘等着,为娘等着哩!多少年的隐忍、多少年的蛰伏,为娘,不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么?据儿,只管安心的去,为娘,你在披香殿里等着我儿龙袍加身的好消息咯!”卫子夫闻言得意而笑,恍惚中似乎已看到了自己身着太后朝服、头戴凤冠,端坐于大殿之上受百官顶礼膜拜的景象。真真是好一派无上荣光啊!自己成为了这大汉最最尊贵的女人,她看谁人还敢瞧她不起?!从此,只怕再也没人敢拿她从前卑贱的身份说事了吧?!自此,午夜梦回,她便再也不用因着梦到卑贱贫苦的过去而每每从梦中惊醒了,她是真正的金尊玉贵之人了呐!好期待呀,她苦熬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的,不就是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么?
披香殿内
卫子夫与刘据一左一右静谧而坐,静静的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突然,一声略显颓势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静谧:
“启禀殿下、娘娘,微臣无用,待吾等去到那江充府上时,满屋子搜查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他的人影,仔细盘问了一番府中下人,才得知,那狗官在得知殿下先后斩杀了派来搜查娘娘与殿下寝宫的人马后,便急急的带着几个心